他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目光看了眼正在趴台上的时年,眉头微微蹙了下。最终,还是把保温杯放在时年身前。
他冷冷的开口道:“把这个给喝了。”
早上因为太匆忙,时年根本来不及打理自己的头发,就随便拿了个橡皮筋把乌黑的秀发绑在脑后。
此时橡皮筋有些松了,头发微微散开。
也许是她出了冷汗的缘故,好多松散下来的发丝都贴了上去。
陆厉泽的声音不大不,刚好够身后司律那一桌挺清楚了,夏飘飘和司律两人相视的看了眼对方,一副满是突然被强行塞了把狗粮时的憋屈表情。
女孩没有动,整个脑袋埋在手肘里,那几乎快要卷缩在一起的身子让人看起来无助又可怜,陆厉泽眉头深深蹙了下。
“时年。”他抬手轻轻推了下女孩的肩膀,没有动静,他又推了一下,“时年?”
直到时年被他一个作用力转过了头来,女孩那惨白的脸就这么展现在他面前。
此时,她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眉头深深的紧锁在一起,看起来很痛苦。
“该死!”陆厉泽低咒了声。
女孩这情况明显是痛得晕过去了,身后的夏飘飘和司律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由跟着紧张了起来。
下一秒,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把女孩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这突然又急促的声音引来了周围的目光。
待看清这一幕后,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讲台“砰”的一声,梁文丽明显被这声音给激怒了,她的课一向讲得是安静、认真。
转头,就看到底下的陆厉泽怀里正抱着一个女同学,梁文丽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陆厉泽走了出去。
他的脚步很急,脸上阴厉得紧。
“陆同学,你要去哪里?”梁文丽当即急得挡了过去,虽然对方是陆厉泽但他怀里抱着可是女同学,身为老师她有责任过问的。
突然被炔住了去路,陆厉泽脸色本来就很不好,此时更甚了。
他冷冷的瞥了眼个头比自己不少的梁文丽,厉声道:“让开。”
语气冰冷又狂傲。
底下的学生不由一片唏嘘。
被自己的学生怒斥,一向高傲的梁文丽脸色明显挂不住。
陆厉泽甩完这句话后,直接抱着时年离开了。留着底下一脸懵逼的同学你看我我看你的,纷纷猜测是怎么了。
此时,梁文丽还站在门口,脸色有些难看但却不能发火。
刚才她不仅在全班面前丢了脸,关键是还失了威严!这对于她来跟当众打她一个耳光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底下的学生很是不约而同的噤了声,该干嘛的干嘛去了。
夏飘飘在原地楞了一会儿,看着讲台上脸色沉沉的梁文丽,出声解释道:“老师,刚才时年身体不舒服晕过去了,陆同学怕她出了什么事这才这么着急。”
夏飘飘这话打破了现场的沉寂,算是为梁文丽解围了。
另一边。
医务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一脚踢开,原本还在查阅资料么医务室老师瞬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陆厉泽快速的走到病床上,把女孩放了下来,医务室的老师一下子就明白了,拿着听诊器走了过去。
医务室的老师姓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长得很和蔼,就是头上许多的白头发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了许多。
他给时年做了一个全身的基础检查,又问了陆厉泽一些问题。
最后诊断出来的是,胃痛加痛经。
他开了几瓶护胃和治疗痛经的药,配好药后直接给时年接上了。
全程下来,陆厉泽从未离开半步以外。
纤细的针管从皮肤传入女孩的血管,此时床上的女孩微微皱了下眉头,一旁的陆厉泽的眉头也跟着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