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让他坐回自己刚才的旧床,把身上湿的衣服能脱的都脱了,不然等会儿该感冒了。
“你帮我脱。”陆厉泽坐在床上,床榻很高,就连时年下床的时候都要跳一下,然而他的双腿却长的能点地,此刻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哪里还有大少爷高冷的模样。
像个孩子,撒娇的孩子。
他,“我手疼。”
某人为撩到时年的爱怜,都用上苦肉计了。
时年一听到他手疼,也没多想,以为是他刚才为了救她的时候不心弄到了,哦了声,走了过去。
他今穿了一件白色l衫和直筒长裤,长手一抬,时年顺着他把衣服给脱了,目光有些不敢直视他。
“先穿这个吧。”
时年从包里拿出了一件衬衫,是今比赛的时候陆厉泽嫌气她裙子太短,给她围上的,原本想在庆功宴的时候还的,谁知道庆功宴没去成,反而在这里待了半。
没想到却到这时候用的上。
陆厉泽也不介意,他有洁癖,这件衬衫今给她的时候是新的,毕竟是衣服是姑娘穿过的,二话没直接穿上了。
“裤子要脱吗?”他问,看着时年嘴角暧昧。
时年刚拿东西给他晾衣服,结果就听到他这句话,扭头下意识的看着他的裤子。
裤子是黑色的直筒裤,刚好到他的脚踝,修身的,把他的长腿修饰的更加笔直,此刻湿的黏在他的腿上。
时年对上他幽黑的眸子,即便光线有些暗,但她却依稀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时年脸颊有些难以察觉的红,瞬间移开了视线,丢了句:“随你。”
完,时年把他的白衬衣随意挂在了一个主杆子上,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令时年手上的动作有些凌乱。
过了几分钟,声音停了,“你好了没有?”
时年没敢转头回去看,他点点头,声音沙哑,“好了。”
时年哦了声,没动。
嗯,是不敢动……
怕长针眼……
见她迟迟不过来,陆厉泽抬头看了她一眼,朦胧的黑夜中,姑娘的背影显得有些娇,她今就穿了一件长款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白色方领的短袖,衣服有些短,稍微举一下手都能看见那一节纤细的蛮腰。
纤纤细腰,好似稍微用点力就会掐断似的。
“过来。”他盯着她的背影,目光灼灼,似乎是怕她不放心,特意提醒道:“放心,不该露的一点都没露。”
原本时年觉得还没什么的,被他这么一,脸颊一阵发烫,支吾了一会儿,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某人满意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真乖。
因为衣服裤子都湿了,陆厉泽只能暂时脱出来晾一会儿,时年给他的外套遮挡在了下半身,露出了肌理分明的上半身。
目光往上一点,这肌肉……简直是令人热血沸腾的存在啊。
祠堂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也正因为灯光的缘故,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这样似乎更能给人一种无限的瞎想……
陆厉泽看着女孩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腹肌看,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他手臂放在枕后,往后这么一靠,靠在墙上就这么大大方方展示他的好身材。
眉头微调,“好看吗?”
时年正出神,然后就听到了他这一句充满揶揄的声音,回过神,脸颊瞬间通红,抹了层胭脂般,粉嫩粉嫩的,骂了句:“流氓!”
姑娘不满的控诉的瞪了某个光明正大帅流忙的某人一眼。
看破不破这也是一种美德好嘛。
他笑而不语,知道姑娘面皮薄便不在继续逗她。
晚上十二点多,时年突然失踪后陆厉泽出去了那么久也没见回来,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内,这可吓坏了司律和夏飘飘了。
这边正着急的找人,而另一边似乎相反……
“情况怎么样了?”粉色公主房间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光,女生一边吹着自己今晚刚做的指甲,一边听着对面的汇报,惬意而悠闲,姿态像个刚沐浴过后的公主。
“一切顺利!”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粗狂的男声。
听此,女生眉头愉悦的舒缓,等佣人把自己的牛奶放下走出去后,这才道:“教训归教训,但我不希望别人差到我身上。”
听筒里传来一道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吧大姐,那一带隐秘的很,况且我办的事你还不放心?”
她冷笑:“最好是这样。”
完,林然这才满意的挂掉羚话。
“呵,时年这只是一个开始……”她喝着牛奶,对着房间朦胧的台灯,喃喃的开口,目光将近癫狂的状态……
今晚这雨似乎下了好久,直到凌晨半夜这才开始停息。
今晚终究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上一秒某人刚保证完自己不会这么矫情,结果在后半夜的时候,整个人发烧了。
啧,这打脸来的有点快啊。
“陆厉泽?陆厉泽醒醒……”他抱着她,此刻脱下来晾的衣服全部穿了回去,两人躺在一张废旧的床上,在夜里相互取暖。
本以为会顺利度过今晚,等待明有人来支援的,结果到了后半夜陆厉泽居然发起烧来了。
他睡的很不安慰,时年是被他浑身滚烫的温度给捂醒的。
拍拍他的脸,好烫。
梦中的少年眉头依旧是紧皱的,此刻外面的雨停了,月亮从厚重的云层突破出来,月光微亮,透过窗口打下来。
借着微微的月光,时年看到了陆厉泽红红的脸颊,额头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陆厉泽?”时年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前几次更着急了。
怎么办,好烫啊。
时年赶紧摸索着陆厉泽的手机,前面为了照明开了手机电筒,如今已经没什么电量了,不过打给电话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现在依旧是没有信号。
时年摸了摸他的脸颊,脖子,被他这么抱着就如同被一个滚烫的火炉给包围住了。
全身都好烫,在这么烧下去那还得了?
时年都快急疯了。
就在自己正想什么办法,让他们脱险时,这时,一直躺在床上正发烧的某人突然动了一下,“我冷。”
他抱紧了时年,在她身上蹭了蹭。
“别怕,一会儿就不冷了。”
时年摸了摸他的头。
生起病的少年比孩子还要粘人,还要难哄,他这么烫,时年不知道他的神智是否还是清醒的,就这么轻轻哄着他。
凌晨三点多,司律带着十几个保镖出现在东山的祠堂外,最终把正在着急苦苦煎熬的等了许久的时年解救了出去。
当晚陆厉泽住进了医院,由于受到风寒引起的重感冒,高烧39度多直接住在了医院。
等办了一切手续之后,都快亮了。
“嫂子,我先送你回去吧。”一晚担心的都没得休息的司律,此刻红血丝布满了双眼,神态有些疲惫。
还好夏飘飘那丫头被他给安抚住了,不然有她在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我不放心他。”时年摇头,不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