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闫道医馆。
闫正昨天收药忙了一晚,刚进门,看着餐桌上已摆满了美味,暗自高兴,这臭小子真的长大了,正欣慰间,一白衣少女走了出来:“父亲大人,您回来了。”
父…父亲大人?闫正呆若木鸡,不明所以,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这时闫烬野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走了过来:“苏妍,你怎么把菜都做好了啊。”
“给夫君做菜,是我最开心的事。”苏妍笑着说到。
闫正忽然脸红了起来,刚刚还误以为孩子长大了,一晚不见,自己儿子竟真的长本事了:“你这个臭小子,成何体统!”
闫烬野刚才没注意,一看闫正回来了,吓得往桌子下面躲:“爹,这次,您一定要听我解释…清楚…”
闫正操着扫帚就追了过来。
苏妍挡在了闫烬野的面前:“父亲大人,请不要怪夫君,都是我的错,不要再责罚他了。”
闫烬野哭笑不得的看着苏妍:“别乱说了,苏妍,我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啊。”
闫正气得吹起了胡子:“不认识?不认识你还知道人家名字!”
苏妍有些难过,抽泣了起来:“你难道都忘了吗?就是在这里,你说过的,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闫烬野此时只有捂着眼睛哭的份:“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闫正耐着性子放下了手中的扫帚,问道:“姑娘哪里人士?家住哪?”
听至此,苏妍有些触景伤情,难过的说到:“我早已无家可归了,一路寻夫君至此,没想到他却说不认识我。”
“姑娘真没认错人?你看他那怂样,真是你要找的吗?”闫正指着闫烬野,嘲问道。
苏妍双眸闪烁,望穿秋水:“徘徊千年,等待千年,我怎会认错。”
闫正大量了下苏妍,明眸皓齿,亭亭玉立,有做得一手好菜,儿子不成器,也到了成家的年纪,若能得如此贤惠的妻子,也解了自己心头之忧。
闫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咳嗽了两下:“小子啊,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什么呢就要敢于承认,怎么说我们闫家也是光明正大之人,顶多就是给你补办一下酒席嘛。”
闫烬野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爹!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是真的不认识这个姑娘啊。”于是一把拉着苏妍跑出了医馆。
苏妍看到闫烬野牵着自己上街,笑盈盈的:“我们是要去哪里啊?”
闫烬野甩开了苏妍,问道:“姑娘啊,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是何必呢?”
苏妍不解到:“何必什么呢?”
“就是你…你…我…”闫烬野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解释。“先不说这些了,我问你,昨日那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邪神派来的‘邪灵’。”苏妍说道。
闫烬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年纪跟自己相仿的姑娘,居然也知道‘邪神’,于是追问起来:“你怎么知道‘邪神’的?”
苏妍微微蹙眉:“我也不知道,我很多之前的事都忘记了,我只记得我的灵术可以专门驱邪,邪灵所致我都能感知到,还有就是,我记得我们成过亲,所以我就来找你啦!”
闫烬野脸一下子又红到了耳朵根:“别…别说了…总之,以后…不准说我们…成...成过亲的事…”
苏妍一脸不解:“为什么啊?”
“没…没有为什么…总之…不要再说了…”闫烬野抵着头,窘迫不已,一个人向街角走去,他发现在街角边不远处,洛玑璇正浑身脏兮兮的,在路边吃着一个发馊的馒头,有些吃惊,于是走了过去:“玑璇,你怎么在这里?”
洛玑璇见是闫烬野,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哭了起来:“我爹不见了…”
苏妍在一旁有些不解:“你们认识啊?”
“之前…来找我看过病…”闫烬野的回答有些许有些尴尬:“你爹怎么不见的?”
“不知道,昨天你走后就不见了。”洛玑璇擦了擦眼泪。
“你一个大小姐怎么一个人吃馒头啊。”闫烬野有些不解。
“我是爹收养的义女,爹失踪后,叔伯不但没派人出去找,还彼此争吵医馆归谁继承,我让他们帮忙找我爹,他们都不愿意,说我不是他们洛家的人,只是捡回来的,就把我赶出来了。”
闫烬野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世道,居然为了继承家产,不顾自己亲兄弟的死活:“要不你先来我家吧,先吃了,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你爹。”洛玑璇点了点头,没想到闫烬野上次的恩还没报,这次又帮了自己。
洛玑璇见闫烬野一旁的苏妍,丰肌秀骨,温婉动人,问道:“这…这位姑娘是?”
苏妍温婉了笑了笑:“我是…”
闫烬野连忙红着脸捂住了苏妍的嘴:“远…远房表妹…最近来我家探亲的…”
闫道医馆。
闫烬野推开门的一瞬间,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待会究竟该如何跟爹爹解释呢?出去的时候带着一个,回来变成两个人。
“爹,我回来了。”闫烬野怯怯的喊了一声。
房间里半天没有回应,闫烬野进屋一看,家里的桌椅被掀翻,明显是打斗的痕迹。洛玑璇看到说:“你爹莫不是也失踪了?我爹失踪时,家里也被打乱了。”
“走,我们出去找。”于是三人上了集市。
三人为了节省时间,分头行动,一打听,镇上许多大夫都失踪了。
闫烬野路过街边一酒摊时,不巧看见李轩辕正在那喝着闷酒,醉熏熏的,真是冤家路窄,李轩辕看着闫烬野行色匆匆,带着醉意笑着到:“哟…这不是闫大大夫吗?听说最近都没怎么给病人瞧病了?”
闫烬野心想爹爹的安危要紧,不想和他纠缠,没理睬,向前走去。
“看你这么急?可是爹爹失踪了?”李轩辕一副调侃之态。
“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是李轩辕搞得鬼?
“你不用那样看着我,我爹也不见了。”李轩辕又喝了口酒:“是神风堂的人干的。”
“神风堂?”闫烬野瞪大了眼睛。
“你活这么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李轩辕有些不解,这小子怎么如此不谙世事。“这神风堂是当地第一大帮派,专门押镖,黑白两道通吃。”
“那你怎么不去救你爹?”闫烬野说道。
李轩辕有些鄙视的看着闫烬野:“笑话,这神风堂江湖仇家众多,神龙见首不见尾,哪能让你轻易找到他们的地盘。”说罢又灌了一口酒。
听到这,闫烬野忽然心生一计。
神风堂,地牢。
一个大夫破衣烂衫被铁索绑在木架上,浑身血痕。
“啪”的一声鞭响,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狱卒大喝道:“到底说不说?知不知道用邪手治病的大夫在哪?”
大夫已是没有力气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邪手是什么。”
一个彪型黑汉拦住了狱卒:“别浪费时间了,下一个。”
于是这个大夫被抬了下去,不一会,又一个大夫惊慌失措的被架在了木架上…
黑汉玩弄着拇指上的戒指,有些心烦,审了这么多大夫了,没一个有结果,自己苦苦追逐了二十多年的邪手,如今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药王镇,实在是上天眷顾,怎么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地牢的门打开的声音中断了黑汉的思考,几个穿斗笠的手下抬着一个布袋子,兴奋的对黑汉说道:“堂主,这是新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