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已到修灵院大厅,站在一个底面绘制着符纹印记的方阵内,等着闫烬野,许久,一个少年,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我….我来了,赶紧的吧。”
李心水淡淡的“哼”了一下。
不巧这好被过来的闫烬野听到了,闫烬野本就是个急性子,青筋暴起,嚷到:“李心水,你拽什么?不就是比我早到一点吗?”
“白痴。”李心水面无表情。
这一下子点燃了闫烬野的怒火,上前理论:“你说谁白痴呢?你今天要把话给我说清楚!”
“谁回答我就是谁。”李心水依旧面无表情
闫烬野一时语塞,不知道作何应对,气得满脸通红,正待发作,周边唤灵弟子已觉时间不可耽搁,已然施法,移光换影间,众人已经出现在洛河镇祭祀的庙内,原来这玄云界下,每个庙祭都是传唤点。
洛河镇知县和一众官职、地方豪绅都围在传唤阵周围准备热烈迎接着玄云弟子的到来。知县今日特意沐浴更衣焚香,一早就拉上亲信要职在此等待,以表对玄云弟子的虔诚。
而此时,出现在眼帘的,是一少年冲着一高个冰冷男子咆哮。
“李心水,我跟你没完。”闫烬野上前怒目而视。
李心水从鼻子里“哼”了一下。
苏妍在一旁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幻想里,满脸通红。
余布营挡在两人中央,不好意思的看着众人。
众人:“……”
场面尴尬。
“我们到了!”余布营大声喊道。
声如虎啸,把三人从争吵、幻想里跋涉出来。
知县一行倒是被震慑住了,毕恭毕敬的站好,等待发落。
余布营尴尬得赔笑到:“知县令,我们初来此地,还劳您迎接,实在是不敢当。”
闫烬野和李心水发才发觉,已经到洛河镇上,二人偏头不理,不再搭话。
知县热情的上前握手到:“不麻烦,不麻烦,谁不知道玄云是天下第一大派,能来我洛河镇查案,这是何等的荣幸!您一定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吧?”
余布营扣着后脑,不好意思道:“哈哈哈,不…不是我,是他。”他指了指李心水。
“在下李心水,请多指教。”李心水伸出了手。
知县满脸尴尬的和李心水握了手:“哎呀,李道长果然是真人不露像啊,果然玄云弟子个个气质非凡,几位劳师远行,去我附上一叙如何?”
李心水作了个揖:“那就有劳知县了。”
知县笑靥如花:“哪里,哪里,这边请。”
洛河县府。
知县和李心水坐隔几而坐,家佣给几位奉上了洛河特有的清茶。
“李道长,这茶清甜可口,最适合暑天饮用,您试试看?”知县热情的招待着。
李心水打开茶盖轻轻的用盖子捂了捂茶气,清香扑鼻、沁人心甜,果然是解暑的好茶。
“好烫啊!”一旁的闫烬野吐了吐舌头,想来知县说解暑的饮品,闫烬野以为是凉茶,试也不试打算一饮而尽,刚一入口,就烫到舌头了。
“小师傅慢用,饮茶需慢品,不可急。”知县赔笑到。
苏妍见闫烬野洒了一身,从怀里拿出手绢准备给闫烬野擦,闫烬野一小子涨红了脸,站了起来:“我….我自己来!”
李心水食指轻扣下唇,干咳了两下:“敢问知县,尊姓大名?”
知县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未做介绍:“你看看我,一时高兴,竟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姓耀,名成济,字顺之。”
李心水点头示意:“耀知县,我信签上得知,这里频繁出现男丁失踪?”
耀知县叹了口气,眉头不展:“是啊,我洛河镇虽然不大,但青山绿水,土地肥沃,人民安居乐业,原本我县的男丁身强力壮,个个兢兢业业,前不久,就莫名的一个一个失踪了起来,现在啊,连我这府衙的差役都没几个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洛河镇都没有男丁了。”知县越说越激动,竟时急得哭了起来。
余布营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知县虽上了年纪,头发花白,遇上事,居然会哭,开了眼界。
李心水依旧沉稳,淡然的劝道:“耀知县不必着急,待我我们查明此事,还您洛河一个安宁。”
耀知县见李心水如此淡定,知道是个见过世面的,马上感谢起来。
李心水又问道:“这失踪男丁的家人,可都还在?”
“都在,都在,他们自从失踪,家人我就派人严防死守,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可一直也没有什么异样,我这里有份失踪人家人的名单资细,还再给你一副特赦令,方便你们查案,拜托了。”知县又一再感谢。
李心水拿着名单和令牌,告辞了知县和闫烬野一行忙去查案。
一连查了几个,失踪男丁家里人都说,都说白天好好的,晚上忽然没回家,就失踪了。李心水看到最近一个失踪的人——张二。想来,还是从最近的开始查,可能还残留些线索。
众人来到张二家,家里只有张二婶一个人,见是玄云的弟子,就迎进了屋,李心水在张二家转了几圈,一个极简单的小平房,桌椅床具一样一副,张二婶带着头巾,打扮朴素,也不像有钱人家的样子。李心水有些纳闷,这些失踪的人,都是些普通壮丁,家里既没有钱,也没有权力,若是绑架,不太可能,若是抓去做劳役,这洛河最近也没有什么大型工程,如果是抓到外地去,又是如何在城防官兵的把手下,偷偷把人运走的呢?
“什么味这么香啊?”闫烬野仰着头闻了闻。
香?李心水从刚才进门,也觉得有股违和的味道,就是此时闫烬野说得这股香。
“嗯,我好像也味道了,这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苏妍身为女子,对脂粉的味道还是熟悉一些。
李心水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问道张二婶:“张二婶平日可会用胭脂水粉?”
“我们都是普通人家,一般不用这些的。”张二婶说道。
“那张二失踪前可与什么女子来往过?”李心水觉得,这房子里怎可凭空多些胭脂水粉味出来?
“张二是个本分人,晚上从不在外,只是….”张二婶说到这里,有些不敢往下。
“只是什么?”李心水催到:“张二婶,此时事关你丈夫的性命,还是早点把实际情况告诉我们为好。”
张二婶咬了咬嘴唇:“只是他最近几次,晚上都没回来,白天回到家,醉熏熏的。”
“这镇上可有什么有名的酒家或者…青楼?”李心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二婶忽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点了点头:“有,城东,醉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