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很显然地停下来了。
虽然赵智超至今为止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颠簸感,但是,这一停,大家的脚步都不由得踉跄。
六刃捍卫者和黑拳选手,以及其他的战奴,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丝本能的惊惧。
它们正在微微地颤抖着。
这种源自于身体本能的恐惧令它们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处了。
只有那上万年都没有去过的妖邪圣地,空虚之海,才有这种令它们产生恐惧的气息。
一定是了到达了空虚之海。
怎么会,怎么会,竟然是空虚之海。
灵魂一族的上层,是已经疯了吗?
这里可是妖邪王古河阿扎的地盘,那位王根本不会给灵魂一族有任何的抗争的机会!
它们深深知道,灵魂一族和古河阿扎的不可能平息的矛盾。
但是,它们已经通过了自己直觉和本能确定了,这里就是空虚之海,妖邪一族的大本营。
除此之外,妖邪一族还有上百个世界作为孵化场,所以,它们的后援和战备是十分充足的。
这个由灵魂一族一手创造出来的强大种族,是难以匹敌的,现在,灵魂一族也没有能够控制它们的手段,这,才是它们的无奈。
没有可以制衡它的武器,灵魂一族就将永远地受制于妖邪王古河阿扎的力量之下。
现在,征服号已经彻底地停了下来。
没有任何动静。
地面上的肉正缓缓地动着,证明了征服号是一个生物,并且还活着的证据。
“怎么了,小六,小木乃?”
赵智超发现大家都愣住不动了。
并且,从他们的动作上来看,也非常地紧张。
是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他们感觉到了什么?
这种感觉,是赵智超感觉不到的,因为他太强了,几乎不可能产生危机感,嗯除非很饿。
赵智超知道,他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缺少了一些不同样的感官。
在这些感知之中,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并没有多少能够知道小六儿他们感觉到了什么。
赵智超问道,然后疑惑地看着“天空”,这里很昏暗,依靠着少数几个战奴身上特殊器官发出来的光,能够勉强看清楚,但是现在。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无数的血液流了出来,约莫有成千上万吨,从天空流落,直接撒泼到众人身上。
征服号被硬生生撕开了!
一双无比巨大的手,抓住了它的脊骨,轻轻松松地往左右两边拉扯,那些属于征服号的复杂器官和肠子,通通都被撕碎了。
征服号发出痛苦的哀鸣,但是只有少数生物才能听到那种高分贝,毫无疑问,征服号已经濒临死亡,它漫长的寿命迎来了终结。
一路困住穆萨的那些血肉,也在一个瞬间之后,抓紧,挤断好几根骨头后,又猛地松开了,然后无数的鲜血涌进来。
征服号死亡了。
它这一生,再也不能够远航。
所有的灵魂一族都已经从这艘船上撤出除了那些战奴。
一张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面孔,仅仅是露出下巴的轮廓,那恢弘的气势就已经凝成了实质的气雾状态,环绕着它的整张脸。
没有人能够看得清那是一张怎么样的巨大脸庞,但是,毫无疑问的,每一个目睹它的人,都被当场震慑,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只有赵智超,依旧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好奇地抬起头,只看见了那含糊的下巴,和那丑陋的几只手指,嗯以及手指甲里面的污垢应该是某些尸体的残躯,看着真令人恶心,也不知道它吃饭的时候,会不会把这些给吃进去了。
小六儿和黑拳,作为最早加入赵智超的阵营的,现在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最初的那股儿劲。
它们只有一个念头。
神明之子们都吃了屎?脑子秀逗了!居然选择回到虚空之海,让妖邪之王来处理,这不是故意给机会,让古河阿扎削弱灵魂一族的实力么?!
果然吧!征服号都沦陷了!
没有什么能够在古河阿扎面前抗衡的。
传说,它随随便便吹一口气,都能够直接把最高三十级战力的战奴给撕成碎片。
更何况,在场之中,最高战力的家伙,只有二十三级。
赵智超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不是,碰上更厉害的妖邪了。”
赵智超才猜测着,征服号又出现了巨大的裂口,那只完全看不清全貌的手,直接挖进征服号的内部,强烈地搅动着,其中有一名赵智超解救的“人类”直接被波及,当场变成了肉泥!
恐怖,蔓延。
六刃捍卫者的腿肚子在发抖,浑身都颤抖着,它虽然没有见过古河阿扎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一直以来,也只是在灵魂一族的种种传闻中听说,和猜测。
毕竟,它还是一个没有到达百岁的灵魂体,算起来,就和婴儿一样。
所以,它从未直面过妖邪之王,古河阿扎。
那一座灵魂一族最高的杰作,这万界宇宙中最强大的存在和战力。
直到,现在,它看见了。
它甚至有些懊悔,为什么第十级的战奴躯体感官如此敏锐,令它在观测到这强大不可匹敌的妖邪王,直接就害怕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妖邪之王古河阿扎早已经就将这座征服号收拾完毕了。
毕竟,没有什么生物被他这样一撕开成两半,还能够存活下去。
只不过,为了震慑一下刚刚从征服号下来的一万多灵魂体,又再次在征服号的尸体上恶心地用手撕开了,再搅拌一下,彰显自己伟大的力量。
赵智超好几次都站不稳,黑暗中,有十多位被他解救出来的所谓的其他星球的人类,都被妖邪王的手指不经意地碾压了,彻底死去。
但是赵智超没有发现,他自己都摔进了那一堆肉泥里了,还好几次被那肮脏又恶心的手指头碾压过去,不过,都没什么事情,只是很令人心烦罢了,毕竟,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然后又不好爬出去,还吃了好几口肮脏的不知什么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