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侯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用法宝?
双木学院有什么法宝,林高寺心中一紧,不会吧,他们是想看看九扶剑身上还有什么隐秘?
不然的话,四个五境学子,联手,还要加上法宝,这场比试如此严格,九扶剑他们该要怎么去应对?
“元龙,你有没有做点小东西给他们?”
林高寺问道。
语气之中透露着担心。
毕竟,不重伤不死亡并不代表不受伤,有些术法制造的伤害,也要一段时间才会暴露出来,在那以前,人就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姚元龙摇摇头:“不需要,程池对付他们,游刃有余。”
至今,他都对自己的学生充满了自信。
正虚盎却道:“我不是很有信心,跨境界来打,虽然不在正式的比赛,有武定城的规矩束缚,差距也不是太大,但是,除开小跛子,其他人很难凭自己的身体实力抗衡四象学宫,而且,四象学宫最擅长,便是玄虚之法,甚至摸到了三大学宫的门槛了,而这之中,我又听闻,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布阵!”
在提出挑战的时候,正虚盎已经凭自己的方法,去市井之中打听了四象学宫的情况,他们的擅长,他们的战斗方式,教学方式等等,都做了一些大概的了解。
四象学宫擅长玄虚术,也就是术法,能够呼风唤雨,能够放雷召电等等,甚至,他们的坐镇仙师玄光真君崔阳荣,还有移山填海之能。
也幸好,这里是武定城,依赖于很多禁忌,四象学宫的多项术法,也不能完全释放,不然的话,他们将会面对最严峻的考验。
如果正虚盎的猜测没有错,接下来这场比赛,这四人就会选择联手布阵,以最大的威能灵力在有条件的限制下释放最大威力。
五境修士的灵力,已经不差。
延凤国战场上许多士兵,都还没有达到这个层次,所以才说,他们是天之骄子。
看来,即使四象学宫院长叶良策猜到九扶剑的身份,也不想放水,而且派出最棘手的阵容,加上城侯大人的应允,完全就是以碾压姿态面对双木学院的。
这场比赛还没有开始。
胜负的天秤就已经向着四象学宫倾斜。
“没事,就让他们试试吧。”
姚元龙脸上依旧是老神在在,仿佛风轻云淡,这场比试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甚至,他都不关注最重要的战力九扶剑,全身心地放在了程池身上。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
玄虚术和御物术,本就是一种对立立场的东西。
姚元龙也只是一个五境修士,就和四象学宫派上场的学子一个境界,可是,他也能够让整个武定城都产生忌惮,就连三大仙师,若是知道他的身份,也决计不敢小觑。
这就是御物的厉害。
再例如说,为什么拥有移山填海之能的三大仙师会听命于武定城侯?
难道武定城侯比他们还要厉害?
不,是因为师兴文掌握着武定城,这个最强的御物作品!
“御物,是能够让弱者都掌握扛天之力的手段!”
姚元龙语气自信地说道。
的确,若不然,竹河天将又是如何与武皇陛下做得平衡,要知道,当年深得武皇陛下喜悦的时候,竹河天将只是一个三境四境的小修士而已,但是,那御物手段才是最为重要的。
任凭对手再高的境界修为,都有方法可以借力。
所以,在场之中,如果武定城侯说他是最强,也没有人可以反驳,因为,这里是武定城。
一切的力量,都是掌握在城侯手上的。
现在,巨大的演武场开始运转起来,林高寺脚下微微震动,就已经和演武场内的土地分割开来,越升越高,而对面也是。
足足,周围的一圈都升高了十多米,将八位选手都包围其中,然后,还没有等众人惊愕,地面上沙石喷涌,瞬间,又有许多草皮蔓延而出,巨木一根根破土而出,甚至,清澈的水流也都出现了,出现在场内,一个个巨大的岩石也纷纷矗立起来,场内俨然变成了一个独立的生态环境。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武定城侯,林高寺等人也不例外。
改变地形,这是武定城侯才拥有的能力和权利。
那位老人招招手,场内的所有变化就都停止了。
刚刚,就是他,举手投足间,就完成了魔法一样的创举。
“放心斗吧,小伙子们。”
城侯高坐,颔首低眉,十分和蔼,似乎刚刚死气沉沉的样子不是他。
“吕德惠、杜心、公山晴、蒙志诚各自都是风火电土院的第一名,这次城侯应允他们联手,四象八卦阵下,又有城侯布置下的生态环境,能够发出更强的威力,这回,我看,双木学院够呛,也不知道他们先前是怎么打赢凶牙那帮莽汉的。”
人群中,有一位四象学宫的先生评论道。
林高寺听言,更不知道为什么姚元龙还能如此淡定,他自己都对九扶剑不太有信心了,虽然说那是官学,而且九扶剑的身手不差,可那也是在只凭身手肉搏的前提下,现在,城侯应允他们使用法宝,且可以联手,情况非常紧急。
双木学院里,哪有什么资金能够炼出法宝?而四象学宫里,法宝更是常见,因为他富有,且每个学生家里都不薄,根本难以比平,这样的情况下来,双木学院还有什么优势?
“开始了,开始了。”
场上一道烟雾升起。
四象学宫中,那四位出自不同学院的学子,就马上遁入了丛林之中,且,一边奔跑,一边在手中凭空结印。
他们的身上也发着不一样的光芒,来自风院的吕德惠身上是青色灵光,土院杜心身上则是黄色的清辉,电院的公山晴身上都是噼里啪啦的电光,蒙志诚是火院的他自然就是红色。
四个颜色,四个人,全都分散到四个方向。
他们这是要布阵?!
这时候,双木学院的四个学子也反应过来,程池好像和他们说了什么,几个人也是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