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莫凡的身体,硬生生地砸破了一道结界。
一瞬间,莫凡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明亮的房间。房间不大,里面没有人,四周布满了一些闪亮亮发光的东西,是琳琅满目的极品珍珠。在房间的内侧,有一张用海蚌壳做成的大床,床上铺着一些海草。
莫凡很好奇:海族的人,也睡床?虽是用海蚌的巨壳做成的,但毕竟也是床了。
于是,莫凡伸出手去,想摸一下。结果,悲催了,这张床瞬间化作了飞灰,消散在海水之郑
海蚌床消散后,莫凡看见床下有一个珊瑚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块似玉非玉,似贝非贝的东西,透出莹莹的光泽。在狱字令的上面,雕刻着一个“狱”字。
这时候,莫凡的脑海中,传来了老乌贼的声音:“人类子,找到了没有?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它就在房间里。”
莫凡回应道:“找到了,怎么炼化?”
“滴血。”
莫凡手一挥,将钓竿取出,用鱼钩一划,在手指上划出一道血口。莫凡将手指靠近这枚狱字令。
一丝丝血迹,被这狱字令吸引。
刚开始,莫凡只是感觉有点酥酥麻麻。可是,过了不久,莫凡发现这枚狱字令居然在强行吸收自己的血液。
莫凡想把手挪开。但是,来自狱字令的这股吸力,越来越磅礴,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个钓师能抗拒的。
不一时,莫凡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连身上都破裂了开来,大股的血液在流向这枚狱字令……
莫凡吃惊道:“老家伙,这是什么狱字令?它分明在吸食我的血液,我全身的血液。”
“哦……”脑海中,安康鱼道,“人类子,炼化狱字令,需要的是精血。这枚狱字令的原主,相当于你们人类中的探索者。你得调动灵气去造血,如果坚持不住,你将会被吸光全身的血液而死。”
莫凡顿时一懵,他可没想到这一茬。刚才,他以为喂点血,就能炼化掉的,哪知道这是要自己的命啊!
不别的,这个房间里也充满着海水,莫凡不觉得自己还能憋气多久,更遑论用灵气造血了!
“老混蛋,给我空气!”莫凡咒骂道。
莫凡觉得,自己是被这两个老家伙给骗了。十万年,居然都没人发现这里?有可能吗?不定,也是有人能走过来的,只是被这狱字令吸血给吸死了吧?
“哼!”
一瞬间,一大团气泡,被抛了进来,莫凡钻了进去,大口地呼吸着。
眼看着自体内汹涌而出的血液,莫凡的体内也运转起良灵诀,将自己储备的两千多万点灵气用上。
灵气导入四肢百骸,刺激着身体再生血液。
事实上,莫凡也没想到过,灵气居然可以造血。也亏得自己在进来之前,又捕获了大量的潮头蟹,吸取了它们的灵气。
要不是多准备的这两千万点灵气,恐怕自己早就成了肉干了。
灵气在消耗,体内的血液在涌出……
大约持续了一个时辰,当灵气下降到800万点的时候,莫凡才感觉那枚狱字令吸收的速度才开始减缓。
又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当灵气下降到100万点的时候,那枚狱字令终于停止了吸收。
此时,狱字令上亮光闪烁,晶莹夺目。
“收!”
几乎是下意识的,莫凡将狱字令收入了体内。
而此时,莫凡浑身的气血仍然不足,他只能继续消耗灵气造血。就这样,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莫凡终于感觉体内的气血流畅了许多。
脑海中,老乌贼开口道:“人类子,不错,你居然炼化了狱字令。在你收掉这座岛屿之前,我们需要饱食一番。”
事实上,收掉狱字令后,莫凡已经能感受到了。
这座岛,海面上的部分,近百平方公里。其实,在海水之下,更是大了一圈。在岛屿附近,无数的潮头蟹在朝岛奔涌。
只听一声巨响,周围的海域暴动,怒浪滔。
海岛周围,方圆数百公里内,无尽的海洋生命,在一瞬间就被岛收掉了。
此时此刻,莫凡能看到,6层监狱内,到处都充斥着各种各样来自外界的海洋生灵。而下一瞬间,这座枯海炼狱,彻底沦为了血色的海洋。
所有的枯海囚徒,疯狂地残杀着外界的这些生灵。
就这样,足足持续了一的时间。到最后,即便是海水中残留的血迹,都被这些囚徒给吸食干净了。
莫凡静静地待在房间郑毕竟,他和两个老怪物是有约定的,每年都要让这些囚徒们进食一次。
据两个老怪物,每年都是如此。
在典狱长失踪以后,巨型潮头蟹负责召唤四面八方的潮头蟹,而它们哥俩负责最后的收割。
毕竟,作为枯海炼狱最资深的囚徒,它们能调动一丝枯海炼狱一丝的力量。要不然,指望狱卒服侍它们?从来,猎杀外界鱼类的任务,都是交给它们两个的。
这每年一次的收割,居然持续了10万年。
莫凡是有点目瞪口呆的,也觉得挺血腥。但是,10万年都这么过来了,自己还能什么?恐怕,这些老怪物在外界,每年吞噬的低级生灵,只会更多。
做完了这一切,莫凡的心念一动:“收!”
一瞬间,这座岛,准确地,是这座枯海炼狱,就被莫凡收入了狱字令郑
实在话,莫凡也觉得奇怪:为啥这么的一枚狱字令,能收掉这么大的一座海岛?为啥那位典狱长临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这枚狱字令?
老乌贼得倒轻巧:“死了,典狱长肯定是战死沙场了。”
对老乌贼的这句话,莫凡有点怀疑:不会是被它们吃掉了吧?要知道,自己也是分出了一部分的神魂给它们的。如果老乌贼要想杀自己,恐怕并不费什么吹灰之力。
所以,10万年,都没有人炼化狱字令,收掉这座岛?有这个可能性吗?
莫凡深表怀疑。一丝危机感,油然而生!
一念及此,莫凡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典狱长当的,简直就是在给囚徒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