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的时候,他不只学会了planB,还从AOM学会了联动,之前听说过何觅跟范乐容的野辅联动,之后又加入了唐瑜皓,三个人中野辅联动,支援迅速,布局严谨,滴水不漏。
所以他有请教范乐容,并且也开始跟沈奇中野联动,不过他法师打野速度还是上不来,经常丢野,拉低己方经济。
虽然不算是成功,但是也能拿出来搏一搏。
“76反蓝,”李斯年只能被接受现在的布局,尽最大的能力安排战术。
“反不了反不了,”张铭跃看了一眼小地图,对方在拿龙,如果他贸然反蓝很可能会走不掉,与其送他们一人头,不如直接放弃反蓝。
“我蓝没了,”沈奇赶回蓝buff的时候,那里已经空空如也,紧接着就播报了敌方拿下小龙的消息。
李斯年扶额,没了。
他抬头看向台下的路白,遗憾的摇摇头。
在一众欢呼中,比赛结束,black3:2获胜。
因为之前的半决赛,大家对鹿都没什么好印象,觉得他们打赢AOM不过是因为AOM状态不好,趁机取胜,这次输给black,也算是给他们出了一口气。
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何觅有些惋惜,不过还是站起身跟大家一起鼓掌,不只是庆贺black取胜,也是对鹿的鼓励。
还是不行啊。
Black欢呼着冲上领奖台,高举着属于他们的荣耀,而另一边的鹿,只能黯淡的收拾着自己的设备默默离开赛场。
路白站在台下,高举双手鼓掌迎接着队员离场。
“第二名也不错了,明年我们保二争一!”他笑着举起手掌,想跟大家来一个亢奋的击掌,可是从队伍第一的张铭跃开始,大家很自然的忽视了他的存在,沉重的走向休息室。
“3:2惜败,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打进全国赛,成绩还不错,明年我们有希望冲击全球赛!”李斯年面色阴沉,声音冷淡,完全不像是再给大家加油鼓劲。
全球赛的名额是各个国家组委会选送,一般都是全国赛的第一名或前两名,再由这些队伍积分赛,取前八名参加全球赛。
这些年来,还只有霍嘉树曾经带领队伍打进过全球赛,不过AOM最后也只是止步在第八名。
“但是,张铭跃,你为什么不按我的布局走?”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整个人也平静的让人胆颤。
“我觉得生死局,肯定要拿自己的优势英雄跟对面拼……”沈奇站出来打圆场。
“我是鹿的教练,我的每个决定都是站在对鹿有利的角度,布局……”
“那您不是也没打过比赛。”
气氛凝固,就连路白都不敢大声喘气,敢正面说李斯年没打过游戏,张铭跃也是挺钢,李斯年没打过专业比赛是事实,但是他的理论指导却也是很多职业选手不能及的。
张铭跃知道自己说话的很伤人,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两个人眼里都藏着火花,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退缩。
休息室里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就连路白也不知道该让哪一方退让,按照沈奇的表述,李斯年这一招釜底抽薪确实是有些冒昧,但是张铭跃贸然拒绝执行教练的方案也有错。
“如果今天下这个指令的人是霍嘉树呢?”
杀人诛心,李斯年的问话实在是太扎心了。
大家默默低下头,他说的没错,如果今天下这个决定的人是霍嘉树,他们可能会立即执行,而不是怀疑。
“路白,我先回去了,你们按照原计划休息两天再回S市。”说完,他冷静地拿起随身物品走出休息室,脸色一如既往地阴沉,但是路白看得出,这一次他是真的失望了。
挽留的手停在半空,从一个高玩的角度来看,张铭跃的选择也没有错,planB风险太大,同样都是冒着输的风险,为什么不用自己最拿手的英雄,至少也是拼劲全力了。
“师傅,金湾机场。”出了比赛会场,他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买了最近一班回S市的航班。
“战术有问题,”霍嘉树点了点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简单的分析了一下。
按照实力对比,鹿最后一局不应该打保守局,应该出其不意调整阵容,这个时候还打保守局应该不是李斯年的做法。
“范乐容说说吧,”
被点名的范乐容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据我了解,black打的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点,稳一直是他们的优势,鹿最后那一下,有点太过保守,其实可以激进一下,富贵险中求嘛。”
一针见血,霍嘉树满意的点点头,“觅觅,你的意见呢?”
“我也是觉得最后这一下太过保守,首先阵容就已经被针对了,其实鹿可以采用田忌赛马的方式,与其中规中矩,不如让上单带肉辅拖住敌方最强的陈敬池……”她挠挠头,双方实力悬殊,确实不好打,“鹿实力最强的张铭跃其实可以换线偷家吧,我觉得。”
“想法不错,”霍嘉树给予肯定后又点了其他人说说自己的看法。
简向晚撇着嘴躺在座椅里,“对方这个半路出家的教练也太水了吧,虽然这局没什么赢得可能,但是输的也太难看了,是吧,觅觅。”
他轻笑着转头看向何觅,还自认帅气的挑了挑眉。
电竞圈妹子虽然少,但是每个都是精品,比如AEI的队长陈彧莱,再比如近在眼前的何觅。
“论赛不论人,兄弟。”范乐容挡在他和觅觅之间,拍拍他的肩膀。
早就听大家说正副队是一对,这样看来确实是有点什么,简向晚也不再自讨没趣,乖乖闭嘴了。
“比赛结束了,大家注意及时提交赛事分析,主力队员每人至少一套弱打强的战术。”霍嘉树觉得这次的比赛还是很有学习意义的,整体实力偏弱的鹿能跟强强联合的black打一个2:3也是不容易了。
“霍教,结束了吗?”魏晋来的特别是时候,就好像跟霍嘉树有心灵感应一般。
一个刚结束发言,另一个就敲门进来了。
“怎么了?”霍嘉树脸上有明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