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润知说道,“看来你爹就是那个人们经常提起的十分牛逼的商人啊,这样的商人,或许就是那种最会偷奸耍滑的人呢”。
润知说完故意发出一阵笑声,但这是那种十分友善的开玩笑的那种。
此时此刻,润知的手还轻微抓着这黑衣女子,就担心她一个乘人不注意,又投到这湖中去了。
大千世界,生命无价,所以凭借润知对自己的为人,显然是不至于看着一个女子死在自己面前的了。
“你胡说,我爹才不会偷奸耍滑,我爹做生意都是十分老实的了,而且我爹还十分聪明,才不至于去偷奸耍滑呢,我爹干的都是良心生意”
黑衣女子虽然也知道润知是在开玩笑,但是依旧很坚决地说道。
“你知道吗,我爹光是那种收留孤儿的坊间就开了几百个,每日多的时候收留几百上千个孤儿,之前这些人多半都是被人发现冻死、饿死街头的,自从我爹启动这个收留计划之后,少冻死饿死的流浪孩子已经成千上万了”
黑衣女子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我爹和州府合作之后,还将这浙江所有的孤寡老人和事实上无人赡养的老人,根据自愿原则全部都聚集在一起,用我家作坊的盈利所得来赡养他们,这些老人的数量,已经高达几十万,你说这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
说道这里,这黑衣女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自豪地色彩,毕竟能够做慈善做得这么大的,在整个浙江简直就是屈指可数。
“对了,想必你就是那个马隽果的小女儿马蓉吧?”
润知突然想起想起了什么,这才对这个黑衣女子说道。
“对的,我就是马蓉,我早就说了在这浙江,我爹的大名那可谓是家喻户晓的了,哪怕是在九州之内,也没几个人连我爹都不认识的呢”
这马蓉如此说道。
润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马蓉。
身穿黑衣,但体态婀娜更加暴露无遗,一张小圆脸上,恰当好处的抹了些许的胭脂,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又像是沉淀了无数的阴郁之气,看起来让人觉得十分可爱而又些许可怜。
“其实我爹是不愿意我和他在一起的,只是”,黑衣女子突然之间,话锋一转,开始说起一件新的事情来了。
“这个他,你指的是你的爱人吧?”,显然润知是在明知故问罢了。
“是的,他的名字叫做付臣隆,乃是一个十分痴情之人,当初我就是看中了他对我一往情深,我才决定以身相许,今身今世,就唯独爱他一人,除此之外,我即便选择落发出家,也绝不嫁给他人的了”
马蓉如此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坚定与肯定,想来也是在内心想过了无数遍的了。
“不曾想,臣隆却因为舍身救一个落水的一个流浪孩子,却命丧于此,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真是不公平啊,你说好好的,怎么那天这个流浪孩子非得从我爹地坊间跑出来,那坊间有吃有喝的,呆在里面难道不香么,非要跑出来寻什么气生父母,这样到好,他的亲身父母倒是没有找到,反而让我的爱人从此永远沉入这西湖之中,你说这上天怎能如此不公,岂能如此欺负这个老实之人?”。
马蓉说道,显然内心已经产生了一种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了,毕竟想起自己的爱人就在这水底,如今阴阳相隔,岂不令人悲痛至极?
润知听了,暂时地微微皱了皱眉,看到马荣如此伤心,于是就轻轻地拍拍他的后背,算是对她的理解支持,劝她不要伤心了。
这世间就是如此神奇,有的女子在丈夫在之日,还要暗中与他人出轨,干出一些龌龊之事。
自然也不乏令一些女子,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宁可出家为尼,也不愿意再将这身子让给他人再玷污。
“想必这个臣隆家境相当贫穷吧”
润知望了望远方飞过去的一排白鹭,心平气和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算命的风水先生么?”
马蓉反问道,其实马蓉只是想和润知说几句话罢了。
两人此时此刻,更像是在没话找话一般了。
“你爹是一个大商人,商人大抵都是以盈利为唯一的目的,他哪里会关注所谓的才高大斗,还是大字不识一箩筐,只要能够通过你赚到钱,他就开心,赚得越多,他就越开心呢”
润知如此说道,在说话之间,已经开始站起身来,拉着这黑衣女子,沿着这湖心亭走了几步,这湖心亭都是使用木板所打造而成。
这木板之上,恰好可以雕刻各种各样的纹饰,这些纹饰都是使用一个个独特的唐图画所构成,看起来十分精美。
“我爹才不是呢,之前有个从燕京来的大商人带着黄金一千斤作为聘礼来我家找我家提亲,我爹都拒绝了,听我爹说,此人乃是做一些十分见不人的事情,处处暗中搞一些黑帮,又买来一些妓女,装成夫妻的样子,让妓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四处推说自己是黄花大闺女,让他人以为是撞上了桃花运了,以此来讹诈那些上当的愣头青,以此大大的赚了一笔,此人甚至还收买看死牢的狱卒,将一些流浪之人割了舌头送进去顶替那些因为杀人犯法要杀死行刑的有钱犯人,以此谋得无数的金银,如此,我爹说此人虽然富可敌国,但绝不将我嫁与此人呢,由此可知我爹并不是光是想着赚钱而已的了”
这马蓉说着,眼眶中突然之间已然浮出几点泪水。
这眼泪与之前的眼泪不同,这眼泪似乎更像是对于自己的父亲的一种感谢。
毕竟要是换作其他女子这么大了还不嫁人,还胆敢与父亲顶嘴,胆敢自主羞辱拒绝钱来提亲之人,顾及早就被扫地出门当青楼妓女了。
“这也许只是你爹考虑到此人家生意行为涉及到罪恶势力,所以才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这门婚事的缘故吧,如果是一般时候,想必你爹却巴不得你嫁出去呢!”
润知如此说道,任由微微的凉爽的风儿拂过自己的脸际,显得十分舒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