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万万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于是她一刻也不犹豫,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可是她这副自身都难保的模样,华漫怎么可能会让她出去?!
“挽挽,你别冲动好吗。”华漫按住她躁动的身体,直视着她的双眼。
“不,不。”乔挽月摇着头,心里浓厚的愧疚感已经完全将她淹没,“我真的很没用是吧!”
她抬起头来,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一般地直视着华漫。
心中酸涩的感觉让她的眼眶里再次充满了泪水,可是竟没有要落下来的欲望,或许是自己的眼泪都觉得她不配哭吧。
一个害得别人如此惨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哭泣呢?
上帝已经剥夺了她所有的权利,就连仅剩一项情感宣泄的通道也不留给她。
“挽挽,你不要把这些事都揽到你身上好不好?明明不是你的错啊。”华漫万分心疼,却也只能是口头上安慰安慰乔挽月…
毕竟她不是医生,不可能让厉司慕一时痊愈。
而且她也不能让厉司泽赶紧回来陪着乔挽月。
说实在话,其实她也不懂,厉司泽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前妻的东西可以那么拼命。
她通过中央电视台的新闻报道了解到,阿米尔汗现在到处都是武装分子,这个国家很快就要成为无政府状态了,到时候整个国家都要完蛋。
在这种情况下了,那个阿米尔汗总统还能给他什么想要的东西…
而且,在挽挽受了如此重伤后,他甚至都不能等到她醒来,就带着他的军队直接离开了。
“不是我的错…?”乔挽月埋下头,语气越来越低沉,“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这个病人而已…算了…对了漫漫,医生有没有说过,我多久可以下床。”她撑不住了,她必须要去找厉司泽,把一切问个明白,而且顺便让军医救一救厉司慕,她一定一定不能就这样躺在床上一辈子。
华漫有些瑟瑟发抖,“…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知道自己的康复日期不是很正常的吗…?”
“好吧,医生说她起码得一个月你才能好。”
“一个月?”她等不了这么久…最多一个星期,不能再多了。
乔挽月看了看华漫脸上的表情,了解华漫的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行…既然漫漫骗着自己,那自己也顺水推舟吧。
等到一个星期后,她一定要启程去阿米尔汗。
因为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是疼得那么厉害…如果不是厉司慕替自己挡了树人那一下,那她可能也要面临着一辈子…都在床上的风险了。
她一定要找到军医把厉司慕救好,一定要。
依旧保持着脸上的哀色,乔挽月喃喃请求华漫道,“漫漫,我饿了,你去给我带点吃的吧,好不好。”
“好,当然可以,那你等着我,乖乖休息。”华漫扶着她躺下,而后转身就出了病房。
就在华漫离开有两分钟左右的时间,乔挽月按响铃,把医生叫了过来。
主医师推门而入,“乔小姐,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