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中的影像变换的越来越慢,逐渐有定格的趋势——一座被冰雪覆盖的鲜血城堡。
林中回荡的低语声戛然而止,一个血色的人影出现在林地中央,身体摆出一个奇怪的动作,大吼一声:
“Gyere, a szurkolók kastélya!”
随着这声吼叫,原本在日暮森林缓慢流动的血腥魔法能量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开始疯狂的朝着这片空地汇聚。
大量的血腥能量汇聚成一道实质化的能量洪流,最终落在那个血色身影手上,形成了一把类似巨大锥子的东西。
血色身影使出所有的力气将手中的“锥子”向空中的血色城堡狠狠一掷。
只见血红“锥子”的尖端定格在距离空中城堡大概5尺之处,一圈圈透明的涟漪自“锥子”尖端荡漾开来,搅得四周空间震动,黑色的空间裂缝时隐时现。
血色人影见状,双手舞动,继续变换了几个手势,嘴里疯狂念动着邪恶的咒语,阵阵危险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破!”随着咒语的结束,血色身影大喝一声,整个身躯像吹了气的气球一样急剧膨胀,最终炸成漫天红光,投入到半空中的“锥子”里。
半空中的“锥子”吸收了这些红光,像吃了补药一样,更加凶猛,朝着5尺外的城堡就是一顿猛钻。
“噗”,类似厚皮革被戳破的声音突兀响起,“锥子”消失在空中,一个明显的破洞浮现在半空中。
四周的空间开始剧烈震荡,鲜血城堡带着恐怖的威压一点一点的从空中的“破洞”挤了出来,轰然落在空地上,强大的风压将四周的树木吹得尽皆倒伏,就连四周之前被血腥魔法控制住的动物也是被吹得颠三倒四。
“咣当”,鲜血城堡的大门落下,大门尽头两根锈迹斑斑的铁链在空中微微摇晃。
一道人耳听不到的高频音波从城堡中传出,周围被控制的野兽们排着队伍鱼贯而入。
……
空间震荡散播向远方,波及到伊萨二人,两人相视一眼,表情微微变化。
“空间跃迁?看这个震荡规模至少还是2级的跃迁事件……”伊萨急用法术截取了一部分空间能量分析道。
突然两人的脸色难看起来,伊萨的手背与纳特的肩头都亮起了一个奇怪的花纹。
这个花纹并不复杂,由三个图形构成:一个纺锤形的纹路中内接一个正圆,圆形中间则是一道竖直的短线。三者共同构成了一个类似眼睛的花纹。
而此时从花纹处传来的阵阵灼热感刺痛着两人的神经。
“判断失误了呀……”伊萨轻笑一声,“是外空间的那些咂总又来了呀,呵呵,是2级异界入侵呀……”
不知为何,此刻的伊萨一改之前的轻松随意,整个人充满了杀气与一点点神经质。
“多少年了?”纳特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浑身上下露出精悍的气息。
“十二年了吧,安稳日子过的长了,记不太清了,就记得那个时候你角还没断呢……”伊萨说着将左手的法术书打开,对着上面记录的法术进行着修改。
纳特活动了一下脖子,神情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都十二年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是三个人……”
“够了!别提那个人的名字!”伊萨粗暴的打断了纳特的叙述,“与其缅怀过去,不如先把这次来的咂总都干掉!”
伊萨说完,给两人施加了《轻身术《脚底抹油《耐力增强三个法术,率先朝着空间震荡传来的方向前进。
“伊萨你还是这么放不下啊……”纳特摇了摇头,变身《旅行形态朝着伊萨追去。
……
少顷,两人来到了鲜血城堡之外。
这座城堡外墙皆为血红色,墙砖上的颜色明暗变换不定,仿佛整座城堡是由流动的鲜血构成的。
城墙上有不上士兵在巡逻的样子,但是士兵的样子在血色笼罩下看不清楚,依稀只能分辨出是兽头人身的样子。
《群体隐身术!
伊萨一挥法杖,一股轻柔似薄纱的能量笼罩二人。
伊萨两人的身形渐渐模糊,最终完全消失不见。但是当两人运动起来的时候,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蹊跷。
隐去了身形的二人悄悄的摸到了城堡的边缘。绕着城墙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除大门之外的入口,但此刻大门被紧紧的锁闭,没有丝毫进入的可能。
《开门术!
伊萨用法杖抵着城墙,低声念诵咒语,一道绿色的光华闪过,在城墙上形成阵阵涟漪,最后只在城墙外皮上形成了半扇门,勉强将其打开,发现里面还是城墙,只不过深入了5寸。
从《开门术的反馈来看,即使有鲜血魔法的影响,效果也不该这么差,这堵城墙至少有30尺厚……】伊萨观察着《开门术后的城墙,默默推算着。
纳特见状向外飞奔而去,借助着冲刺的速度,猛地一跳,双臂拉长,肋间有羽毛快速长出,牛嘴变成了鹰喙下半身飞快的缩短,变成了尖锐的爪子——一个硕大的牛头人霎那间变成了一只雄鹰。
纳特变成的雄鹰在城堡上空盘旋了几圈,观察着城墙上巡逻士兵的分布,以及可能潜入的地点。
“嗖嗖嗖”,纳特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城墙上的士兵们似乎收到了什么通知,朝着隐身状态下的纳特就开始射箭。
纳特在空中左闪右躲,但是一波波密集的箭雨还是险些将他扎成了刺猬。他只好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铁皮术”,硬抗了几次攻击,飞快的降落。
“擦咧,这群犊砸是怎么发现本大爷的,伊萨你的法术退步了吗?”纳特小声地咒骂着,伊萨则小心翼翼的开始帮纳特拔出背后的箭矢。
伊萨攥着箭杆刚刚开始发力,纳特就浑身一个哆嗦,小声地叫骂着:
“哎呦,卧槽,你轻点!这群犊砸手还真是黑啊,他母亲的,箭头还带倒刺!”
纳特疼得是龇牙咧嘴,硕大的一张牛脸上的五官皱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他们涂毒了没?伊萨你继续拔啊,要不然伤口溃烂了更麻烦!”纳特搔了骚后背,示意伊萨继续。
“我拔完了,至于你为什么没感觉,原因你自己已经说了。”
纳特:凸(>皿<)凸!
“日哩!他们还真涂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