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卿许义正言辞的说,“你不敲,我来不就行了!”
说罢便从易安怀里挣脱开来,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师父……”易安唤住了卿许,卿许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师父你走错方向了!”
卿许脚步微顿,但又觉得自己不能失了面子,清了清嗓子:“我这走的是近路!”
易安微微一笑:“如果我记的没错,这条路似乎是回府的路吧!”
卿许没有理会,独自向前走去,易安无奈只好跟上。
许久之后,二人走到了府前,卿许颇为不舍的看了看,还是向前走去。
易安跟着卿许的身后偷笑:“一过家门而不入,师父好魄力。”
卿许步幅变快,其实内心恨不得立马回过头来,将易安一巴掌拍死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
良久之后,二人终于走到了寡妇门前。
卿许看了看身后的易安:“看好了!”说罢,大步向前,敲响了门。
许久之后,门后传来了一个气喘吁吁声音:“谁啊!”
卿许吞了吞口水,壮胆:“我们是来查案的!”
“小姑娘查案?”门那边的声音很不耐烦,但还是打开了门,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打开了门,卿许定眼一看,那女人身上竟只套了一件薄纱,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姣好的身材朦朦胧胧的露了出来……
卿许虽是女人,可真的遭受这样的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女人看着卿许,佯装惊讶的的叫了一声,软绵绵的声音飘在空中,可卿许分明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欣喜……
“呀!原来是位公子呀,都怪奴家,让公子蒙了屈~”女人边说,边依偎在了卿许身上。
卿许身体瞬间僵成了一根棍棍,虚汗不停的冒了出来。
女人纤手微抬,抚去了卿许额上的虚汗:“公子怎的如此紧张?莫不是对奴家有什么想法~”
女人的手,一路向下……
卿许轻轻嗅了嗅女人身上的味道,眉头微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喝药了?”
女人微微点头:“夜长床凉,奴家只好自己来暖~”
卿许一把将女人推开,微微俯身,抱拳行礼:“多有叨扰!”说罢,连忙拽着易安离去。
“师父为什么跑?”
“不跑等着被她拉回去暖被窝?”
二人飞快的逃回了府,卿许打开了客房的门,拎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易安无奈的伸出手来,给卿许擦去了挂在下巴上的水渍。
易安还是不忘拿卿许打趣:“师父感觉怎么样?”
易安这一句话,卿许又忆起了刚刚的场景,顿时炸了毛:“淦!”
“师父明日还来吗?”
“要来你来!”
易安撇了撇嘴:“徒儿还是童子之身呢!”
卿许上下打量了易安一番:“确实是童子。”
卿许特地将之身二字削去,全然变了一番意味。
易安很是无奈,叹了口气,抓住了卿许的手,一把将卿许带到了床上。厚重的床幔落下,将灯火隔在了帘外,四周静静的,只剩下了二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卿许愣愣的看着易安,在夜色的衬托之下,易安的脸不似白日你般柔和,变得更加棱角分明,多了些许攻击性。
卿许回过神来,不安分的挣扎起来:“你起开。”
易安微微皱眉,将卿许的手扣的更紧了些:“别动!”
“凭什么。”卿许还是不安生。
易安邪魅一笑:“师父再动,可能就要生米成熟饭了!”
卿许立马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易安,微微一笑:“你再不下,可能就要断子绝孙了!”
易安连忙起身坐在了床边,毕竟她是真的敢……
卿许起身,朝着易安的的穴位来了几下,易安立马变的动弹不得。
“让你欺负我!”卿许拍了拍易安的肩膀,“乖乖的给我守夜吧~”
说罢便拉过了被子,盖在身上,转过身去,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不到片刻,卿许便熟熟的睡去。
易安坐在床边,听到卿许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勾起了嘴角,缓缓的转过身来,宠溺万分的看着卿许的身影,许是因为太热的缘故,被子再次被卿许踹到了一边,自己还亲自动手解开了领口。
易安贴着卿许躺下,还不忘替卿许盖上被子。
次日清晨,卿许缓缓转醒,刚睁眼,就发现了衣衫不整的自己,神经突然紧绷起来,连忙起身,瞥到了易安那一动不动的背影,顿时间放松了下来,应该是自己解的……
看着易安的巍然不动的背影,心底的愧疚油然而起,缓缓起身,替易安解了穴道,易安立刻失力般的跌倒在了床上。
卿许叹了口气,跳下了床。
在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卿许算是接上了地气,猛然想起了被自己抛之脑后的采买之事,犯了愁:“今日的药怎么办……”
卿许跑了出去,走到了自己的卧房外,贴着门观察屋里的动静。
“卿许?”一个声音冷不丁的从卿许身后传来,卿许有些做贼心虚,没有稳住身子,直接撞开了虚掩着的门,跌到了地上。
卿许揉着自己的屁股,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白戎。
只见白戎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拄了根棍子,不大正直的站在门前,笑吟吟的看着卿许。
卿许连忙站了起来,接过了白戎手里的食盒,也顾不得管刚刚摔了个屁股蹲儿的自己。
卿许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连忙扶着白戎坐到了桌子旁,卿许看着不省心的白戎,开始絮叨:“是小弦不个你吃的了?还是她们欺负你了!怎么自己起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的伤在膝盖上,不能乱动!”
卿许蹲下来,把白戎的裤腿卷了上去,白戎有些抗拒的往后撤了一步,却又被卿许强行拽了回来,固定在了原地。
膝盖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经过白戎再一番折腾,伤口又开始隐隐出血,卿许顿时生出了一种想要锤死他的冲动……
白戎笑吟吟的看着一练担忧的卿许,伸出手来抚平了卿许紧皱的眉头:“别皱眉,凶巴巴的不好看!”
卿许抬头抓住了白戎的手:“你要是听话一点,我能凶你吗?”
说罢,转身从药柜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将瓷瓶里的药粉均匀的撒到了伤口上。
“疼!”白戎呼痛出声,但还是笑吟吟的看着卿许。
卿许头也不抬的说:“活该!”
白戎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卿许处理好伤口,坐到了凳子上。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乱动,要不然我就要把你绑到床上了!”卿许心很累,从碟子里捡了块糕,丢到了嘴里,却因为口干的原因,噎住了。
白戎将粥往卿许面前推了推:“喝点粥润润!”
卿许端起了粥,猛的往嘴里灌了几口,这才免去了被噎死的危机。
卿许拿了几块糕,将剩余的粥灌到了嘴里,十分满足的舔了舔嘴唇,站了起来,走到了药柜旁。
卿许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就是用来吃的,要不然怎么会把大事个忘了,还正义感作祟的顺带管起了闲事。
卿许想到这里就头痛,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轮到寡妇家,可经过昨天晚上的经历,卿许开始有些害怕,卿许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找个替罪羊,替自己搞定寡妇!
卿许的脑子飞快转动,突然醒悟……为什么自己不能穿上女装去呢?
卿许又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从药柜里麻溜的捡了几味药,丢到了药锅里,开始熬药……
不远处的白戎就怎么看了卿许半晌,真为白戎的眼睛感到受累!
卿许将药盛了两碗,将其中一碗,端到了白戎手边:“快点喝!要不然,我就要捏着鼻子灌了啊!”
白戎呆萌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卿许,卿许并不吃这一套,伸出拳头来在白戎面前挥了挥,白戎微微一笑,端起了药碗,一饮而尽,还发出了异常享受的声音……
卿许眯了眯眼,端着药碗去了主屋。
卿许听着屋子里静悄悄的,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把药放到了桌子上,卿许瞥了一眼相拥而眠的父母,轻笑一声,连忙溜了出去。
卿许晃晃悠悠的去自己的屋子里拿了件衣裳,走回了客房,看到了如同四猪般睡在床上的易安,卿许放了心,把门带上,钻到了屏风后换衣服。
卿许换衣服有个习惯,喜欢哼歌……
卿许很快便换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被大大咧咧站在屏风外的易安吓了一激灵,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衣裳。
易安把头靠到了卿许身上:“师父你知道吗?你打呼噜可响了……”
卿许抬手将易安扒拉了下去:“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没个声?”
易安委屈巴巴的看着卿许说:“我出声了……可惜没有师父的呼噜声响,也没有师父唱曲儿的声音大。不得不说,师父你唱的曲儿好难听!”
卿许恼怒的跺了跺脚:“有本事你唱一个呀!小垃圾,哼。”
易安微微一笑:“师父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