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卿许早早的便起了床,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男士短袍,准备去练武场。
卿许刚一开门,就看到了笑靥如花的白戎。
卿许疑惑的问:“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白戎:“我们林大小姐屡次爽约于我,我可不得来门口候着,以防你又溜了!”
卿许尴尬的笑了笑,伸出手来拍了拍白戎的肩膀:“这次我绝对不跑了!”
白戎:“好!”
二人的有爱互动被扒在门缝偷看的易安全然映入眼帘,易安愤愤的打开了门,唤了声:“师父。”
卿许习惯性的应了声:“哎!”
易安快步走到了卿许面前,质问到:“师父去哪里!”
卿许:“练武场啊!”
“为什么不带我!”易安幽怨的瞪着卿许,活脱脱的一个怨妇。
卿许讪笑:“那一起好了,我好教你些基础!”
一行三人来到了练武场,卿许先行安置好了易安,先让其练习扎马步,练习下盘。
卿许和白戎则各拿一柄长剑,走上了比武台。
二人屹立于台上,春风微动,衣诀轻舞。
卿许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开始了哦!”
话音未落,卿许便纵身一跃,朝白戎飞去,白戎依旧不动,微微抬手,以剑挡剑。
忽然白戎剑峰一转,微微侧身,向卿许发出了攻势,卿许连忙侧身,剑刃擦着卿许的鼻尖而过,卿许感觉自己的鼻头好像有些凉……
卿许大喝一声:“白戎你把我鼻毛刮掉了!”
白戎讪笑:“抱歉。”
卿许轻哼一声,脚尖一点再次朝着白戎奔去,白戎连忙迎了上来,两人剑锋相对,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震的卿许耳朵发麻,卿许剑锋一转,压住了白戎的剑,白戎微微一笑,松手一推剑柄,剑便绕着了一圈,转到上面来,白戎伸手接住,场面一转卿许又处于了下风。
卿许稍微施力,剑便带着白戎的剑一同插到了地上。
卿许简直连忙拔出了剑,抵在了白戎的脖子上。
白戎微微一笑,举起了手:“高!”
卿许得意的笑了笑,微微俯身道了声:“承让!”
白戎站起身来:“老规矩!我舞剑,你来指导,如何?”
卿许点头示意:“开始吧!”
白戎随即便舞了起来,卿许则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不远处的易安终于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唤了声:“师父~!”
卿许回过身来,瞥了一眼易安:“好好给我蹲着!”
易安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但在卿许转身之后,易安那满脸的委屈瞬间静了下来,变成了滔天的杀气。
易安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二人,内心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早点把他个搞走!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易安拖着不堪的身体回了房,还给门下了两道锁。
易安环顾四周,确定安全后,左手掐诀,一阵蓝光闪过,易安边消失在了原地。
丛林之中,一名少年正蹲在一棵参天树旁,处理三急。
而易安就冷不丁的出现在了少年面前,冷冷的唤了声:“南朝!”
少年十分不耐烦的说:“谁呀,好狗还不咬拉屎人呢!”
少年缓缓抬头,看清了易安的长相后,默默的吞了口口水,暗紧儿也一消而散,停滞了。
易安眉头微皱,一脸嫌弃的掩住了口鼻,转过身去。
南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哈哈……神君不妨到远处等我一下,毕竟人有三急,还望神君理解。”
易安拂袖而去,走出了老远后,还试探性的嗅了嗅,确定安全后,才将袖子拿了下来。
片刻之后,南朝整理好衣物,气定神闲的走了过来,拿着扇子轻拍了一下易安的肩膀:“不知神君到妨所谓何事呀!”
易安转过身来,微微抬眼:“随我去一趟!”
“去干嘛……”南朝话还没说完,易安便双手结印,带着南朝下了山。
次日,由于昨日练武的缘故,卿许到日上三竿都还赖在床上。
忽然房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个白发老人,卿许努力的将眼睁了一条缝来,打量着老人。
白父老人走到了卿许床边,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卿许:“没死呢吧!”
卿许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当即如诈尸般的坐了起来,扑到了老人身上,甜甜的说:“师父,你怎么来了!”
白发老人感觉世态有些不妙,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后有两道视线,正死死的戳在他的脊梁骨上,令人胆寒。
白发老人连忙将卿许扒拉下来,尴尬的笑了那么一笑:“徒儿需要师父,师父自然要前来呀。”
卿许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老人,很显然她已经忘了……
白发老人坐到了一旁的茶桌旁,伸手一捏,一封信跃然手上:“一月之前你给我传信,说有急事,怎么,忘记了?”
卿许回过神来:“哦~当然没忘!”
白发老人清了清嗓子:“说说吧!什么事啊?”
卿许走下床来,正欲开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卿许回头看去,原是白戎。
“看吧,这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卿许连忙上前将白戎领了进来,给白戎解释到,“这就是南朝师父!”
白戎神色一愣,连忙走上前来,给南朝行了个大礼:“晚辈见过南朝前辈!”
南朝乐呵呵的走上前来,将白戎给扶了起来,边扶边说到:“你看你这孩儿,怪实诚的,跟我行这么大礼,我还得站起来扶你,太实诚了!”
白戎讪讪的笑了笑:“劳烦前辈了!”
南朝瞥了一眼卿许,伸出手来拍了拍白戎的肩膀,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我徒弟就好了,我就不用挨那个鬼丫头的欺负了!”
卿许一脸疑惑的拍了南朝一掌:“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一向都是尊老爱幼的模范好吗!”
南朝捂着隐隐作痛的肩膀,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
此时,在外扒了许久窗户的易安走了进来,顺便补了句:“不敢言!”
卿许回头瞪了一眼易安,咬牙切齿的说:“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真的不会言!”
易安连忙怯怯往旁边站了几步,用一种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卿许,还伸出手来拉了拉卿许的衣袖。
南朝看着二人那赤裸裸的秀恩爱行为,忍无可忍的送去了一个白眼。
卿许:“师父要不你收白戎为徒吧!”
南朝一脸的震惊,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很忙的,我还要去环游世界呢!不就是被逐出师门了吗,我带着他去找一趟不就行了。”
卿许疑惑的看着南朝,如果她记得没错,她分明没有在信里写啊,师父怎么会知道?
南朝看见卿许那一脸疑惑的神情,意料到要出事,连忙开口:“事不宜迟,就现在吧!”
话音未落,南朝就拽着白戎溜了出去。
卿许看着南朝那连棍子都不要了的逃难性行为,不由得皱了皱眉:“一把年纪还玩百米冲刺……”
白戎和南朝在严府前站定,白戎抬起头看了看那高悬着的牌匾,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南朝看着白戎那怂到极致的表情,伸出手来拍了拍白戎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南朝:“不用怕,看我的!”
白戎微微点头。
南朝领着白戎上前,却被守门的仆人给挡在了门外。
仆人:“白公子这是要仰仗家里势力了吗?”
白戎面露难色,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就被南朝给打断了。
南朝微微正身,清了清嗓子:“咳,去告诉你家主子,灵山南朝前来拜访!”
仆人疑惑的打量着南朝:“你算哪根葱,还想……”
仆人正说的起劲之时,无意路过的管家冲上前来,一把捂着了仆人的嘴巴。
管家笑哈哈的说:“南朝前辈突然拜访,属在下招待不周,这个小仆人是新来的,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南朝大手一挥,淡淡的说:“不知者无罪!”
管家:“那……还请大人前往大厅,歇息片刻,我这就去请我家主子!”
南朝微微点头,领着白戎阔步走了进去,那气势活像要同人干架一般。
忽然南朝停了下来,身后思绪云游的白戎没有注意到,一把撞了上来,把南朝撞的一趔趄,险些迎接地心引力。
白戎连忙给南朝赔罪:“请前辈恕罪!”
南朝拍着胸口顺了口气,摆了摆手:“没事,你也是无心的,怪我没亮刹车灯……”
白戎讪讪的笑了笑。
南朝环视四周,眉头微皱,转过头来问白戎:“前厅在哪里啊?”
“啊?”白戎有点没听清。
南朝尴尬的舔了舔嘴唇:“前厅在哪里?”
“哦,我来为前辈引路!”白戎率先走在前面,领着南朝到了前厅。
南朝来的前厅一屁股就坐在了客椅上,顺手拿起了身边的点心,往嘴里塞了好几块,将嘴巴塞的慢慢的,不少的渣子掉落到了衣衫上,南朝也顾不得这些,依旧专心致志的祸祸点心。
忽然,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南朝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