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清了清嗓子:“咳咳,注意一下影响!”
易安垂下去的手微微攥了攥,将落在手中的余温,悉心留下,嘴角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
卿许:“还请前辈……”
卿许话还没说完,半鼠就打断了她,淡淡然的说到:“林姑娘说的没错。”
林晏眉头微皱:“这什么可能……”
卿许朝着林晏十分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林晏:“怎么可能呢!白玉宫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杀一个平头百姓?”
卿许撇了撇嘴:“你就那么相信白玉宫?”
林晏猛的点了点头:“当然了!白玉宫宫主的事迹我可以倒背如流,毫不客气的说,如果白玉宫宫主若还存世,我一定不惜一切的护他守他,给他当牛做马!”
卿许眉头微挑,嗤笑一声:“如果我说我就是白玉宫宫主呢?”
林晏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表情十分的严肃:“你别拿我的信仰开玩笑,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是,为了宫主清誉,我还是愿意博上那么一博的!”
卿许伸出手来搭上了林晏的肩膀,努力的将满脸的笑意给憋了回去,露出了一个略微严谨的表情,珍重无比的说到:“我没给你开玩笑。”
林晏将卿许的手扒拉了下去,一脸不屑的说到:“拉倒吧你,别想拿我开涮,有本事把宫主令拿出来!”
“你等着,我给你找找!”卿许向怀中摸去,摸索许久,依旧无果,只好奄奄的将手退了出来。
林晏冷冷一笑,伸手摸了摸卿许的头:“呼噜呼噜毛病,别闹了,乖!”
卿许将林晏的手一把打了下去,气冲冲的嚷到:“宫主令我是落在府上了!”
林晏撇了撇嘴:“好好好,我们的大宫主,能不能给我们讲解一下验尸成果啊?”
卿许气恼的剁了下脚,却还是将验尸成果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凶手先用内力催动玉针射入被害人的心脉,阻断血脉运行,导致被害人七窍流血,而后为了掩盖他的犯罪事实,再次使用短刀刺穿被害人心脏,造出被害人是失血过多而亡的假象。”
林晏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卿许:“懂了?”
“没有……”林晏回答的十分斩钉截铁。
卿许汗颜,第一次遇到不懂还这么……的人,也是没谁了。
卿许望向易安:“懂了吗?”
易安微微点头:“若白玉宫为凶手,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他呢?”
卿许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一向知晓他们的为人,是断然不会轻易动手杀人的,除非……”
林晏:“除非什么?”
易安淡然开口:“除非有人动了他们的人!”
“对!”卿许抿了抿嘴,“白玉宫对外为机构,对内则是一个温馨的大家庭,十分护内,依我看来,此事因是由我而起。”
林晏:“你还真把自己当宫主了,万事要有个度好吧!”
卿许眉头紧锁:“不信?”
林晏:“我又不是二傻子,当然不信!”
“好!”卿许压下满腔怒火,挂上了一个官方笑容,“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宫主气派!”
说罢,便拽着易安转身离去。
林晏:“去干嘛?”
卿许铿锵有力的说到:“上山!”
片刻之后,三人乘着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车厢内的三人随着车厢颠簸,不到一会就睡的东倒西歪,只有易安睁着眼睛。
暮色已至,车厢内漆黑一片,只有易安的眼睛中发出的点点莹光,像极了天上的星河。
易安注视着卿许,眼中的温柔简直要将卿许包围,溺在其中。
易安伸手将卿许拦过,卿许斜斜的倒在易安怀中,轻轻的吐了口气,神情变得十分满足。
易安闭上眼睛,随着卿许的一吐一吸,调整呼吸,贪婪的呼吸着卿许身上的熟悉气息。
次日,马车停在了天山脚下。
易安轻抚卿许的发丝,轻轻的唤了句:“师父。”
卿许闻声醒来,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环视四周,懵懵懂懂的问了句:“这是哪儿啊?”
易安将卿许扶正,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手帕,浸了些水,放到了卿许手中:“已经到天山下了。”
卿许将手帕往脸上一放,深深的吸了口,微凉气息:“把林晏叫起来吧。”
易安伸手推了推林晏,动作间满是嫌弃:“林晏。”
林晏不动。
易安又加大了些许力度:“林晏!”
林晏依旧不动。
易安伸手直接将林晏拎了起来:“林晏!”
林晏缓缓睁眼,易安见他醒来,便松开了手,林晏没来得及反应,就顺着地心引力再次倒了回去,“啪叽”一声,老响了!
“哎呀!”林晏伸手揉着自己的鼻子,骂骂咧咧的说到,“有没有点责任心,说扔就扔,要是把我这挺翘的峻鼻给搞塌了,你赔的起吗?”
卿许轻笑,将脸上的手帕拿了下来:“放心,鼻子塌了我给你做给假体。”
林晏坐起身来,一脸哀怨的冷哼一声:“哼!”
卿许用手帕顺势擦了下自己的手,又随意的抹了把一旁的木凳,放到了一旁:“来让我看看。”
卿许伸手抬起了林晏的下巴,咂了咂嘴:“啧啧。”
林晏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不会真塌了吧!”
林晏伸手摸向自己的鼻子,卿许看到林晏紧张无比的模样,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没塌,好好的呢。”
林晏这才放下手来,瞪了卿许一眼:“哼。”
“好了,快点收拾一下,准备上山了。”卿许站起身来,走下了马车。
易安跟着卿许下了车,林晏瞥了一眼放在凳子上的手帕,伸手拿了起来:“还怪贴心,知道给我准备个净脸巾。”
说罢,便用帕子抹了把脸。
林晏边擦边走下了车,缓步走到了卿许易安二人身边,抬头望了下高不见顶的峻山:“这就是天山啊!”
卿许应了声:“嗯。”
林晏微微眯眼:“没有路,那我们要什么上山呢?”
卿许回头瞥了林晏一眼:“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