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将头埋到了陈星河肩头,轻轻唤了声:“星河。”
陈星河愣愣的应了:“恩。”
慕容清笑了笑:“我想喝白菜汤。”
陈星河疑惑问:“不吃蛇羹了?”
慕容清:“不吃了。”
陈星河点了点头:“好。”
“陈星河。”慕容清又唤了声。
陈星河依旧木木的应声:“恩。”
慕容清轻笑,踮起脚尖,抱着陈星河的脖子,吻了下去。
陈星河惊到了,愣愣的任由慕容清摆布。
慕容清终究还是个女孩,只是呆呆的贴了片刻,便退了下来。
慕容清红着脸拉起了陈星河手,低声说到:“星河,我们回家!”
刹那之见,陈星河的脑中只剩下了那句‘我们回家’,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也有家了……
日后的二人全然变成了一对儿恩爱夫妻模样,粘腻到一种诡异的程度。
卿许也曾来寻过几次慕容清,却每次以失败告终,连正门都顾不上走,跳墙而逃。
没办法,那种心头被蒙了层猪油,腻死个人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陈星河给慕容清做饭,慕容清就带陈星河看花,陈星河带慕容清游湖,慕容清就给陈星河赋诗,陈星河喜欢玩慕容清的头发,慕容清索性让他每日替自己梳妆,本因为他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些自得其乐……
可惜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与往日不同,那日的雷电粗的好似要将天给劈出个缝来似的,简直要吓死个人,雨水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冷到了骨子里。
次日清晨,慕容清习惯性的向身边摸去,却没同往常一样,寻到陈星河。
慕容清呆呆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依旧没有陈星河身影。
慕容清起身向外走去,围着房子绕了一整圈,还是没能寻到陈星河。
慕容清以为他是出去赶早市去了,便呆呆的坐在台阶上盯着门口,等着院门被推开,等着陈星河归来。
可直到早市结束,日上三竿,陈星河也没回来。
慕容清也是个死性子,就巴巴的坐在台阶上,死死的盯着院门,一等就是一整天。
暮色将至,慕容清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起身正欲寻些吃食,院门却被推开了。
慕容清连忙看向院门,不是陈星河,而是一位穿着极其雍容华贵的妇人。
妇人缓步向慕容清走来,慕容清眉头微皱:“有事?”
妇人笑了笑:“你就是慕容清吧!”
慕容清点了点头:“是,怎么了?”
妇人伸出手指头,指着慕容清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整天缠着我家老爷,意图何处!”
慕容清愣了:“我这个人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我只是个赌徒,断然是不会呛行的,而且我已经好久没赌过了。”
妇人不依不饶的走上前来,开始撕扯慕容清的头发:“还敢狡辩,说为何整日缠着我家老爷!”
慕容清试图打妇人的手,但却无可奈何,妇人的手劲大的很,可慕容清除了会点儿轻功和那双神机眼,那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慕容清厉声道:“我真的没有!”
妇人还是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劲:“胡说,你就是整日缠着我家星河!”
“我真的没……”慕容清愣了,反抓住妇人的手臂,“谁?”
妇人抿了抿嘴:“我家老爷陈星河啊。”
慕容清眉头紧簇:“陈星河?他是你相公?”
妇人点了点头:“是呀,我可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老婆!”
慕容清上下打量了妇人一眼:“你既然说你是陈星河的老婆,那我问你,你家住何处?”
“这……”妇人犯了难,也没人告诉她还要回答这样的问题啊。
慕容清:“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妇人抿了抿嘴:“没人,我是他的夫人自然是要理一理家务事的!”
慕容清微微抬眼,望向妇人的眼底,妇人立刻顿住,双眼空洞无神,成了一个可领人随意摆布的木偶。
慕容清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厉声道:“说!是谁人你来的?”
妇人木木的回答:“是一个紫衫少年,他在街上拽了我,给我买了身衣物,还给了我不少银两,说让我前来闹事,就说自己是陈星河的夫人……”
慕容清已经没耐心再听下去:“那少年人呢?”
妇人:“不知道。”
慕容清眉头微皱,眼中紫意更浓:“那少年人呢!”
妇人依旧道:“不知道。”
慕容清垂下头来,叹了口气:“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星河为何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还找人编这么扯的话……”
慕容清猛的抬头,向门外跑去。
此后,慕容清动用兵力,将京都翻了个底朝天,又天南地北的寻了陈星河整整一年,终是无果。
慕容清明白了,若是刻意寻一人,寻了多时,也寻不到,就代表着两个可能,一就是寻的人已经死了,二就是那人故意躲着自己,俗话说得好‘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永远爱不上一个你打心底里讨厌的人’
慕容清一咬牙,一狠心,抛了自己的名誉,开了青楼,还整日向外传自己的浪荡名声,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刺激到陈星河,让他主动现身。
三年过去了,那人依旧不曾现身……
一阵穿堂风吹过,掀起了青姨的衣角,青姨从回忆中挣扎开来,伸手拢了拢衣袖。
青姨深吸了一口气,扶着门框站了起来,稳住身形,缓步走到了水盆旁。
青姨望着盆中的自己,淡淡的吐了口气:“星河……”
青姨笑了笑,伸手撩了些水,将脸上的泪痕洗了下去。
青姨坐到了桌旁,伸手倒了杯茶水,朝着外面嚷到:“找三个闲着的人,来我房内。”
片刻后,一行三名穿着无尽风骚的男子,款款走向青姨的房间。
男子A伸手扯了扯B的衣袖,怯怯的说:“你说青姨每次都叫我们过去,可她也不做什么,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让我们呆站在角落里,连她的三丈远都近不了,到底是意图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