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李苜浑浑噩噩的回到了驿站,还未等就坐,一位老者便迎了上来。
老者俯身行礼:“太子殿下。”
李苜无力的挥了挥手:“起来吧。”
老者见李苜奄奄的模样,深深的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何必如此执着,起来她不过就是武林混混罢啦,皇后娘娘不是已经为您物色了许多贤良之人了吗。”
李苜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老者眼珠一转,抿了抿嘴,压着声音问:“太子殿下是否真的非她不可?”
李苜笑了笑:“是又怎样,到最后我还不是败给了一个死人,而她竟然选择了一个只是声音相似的陌生人。”
老者嘴角微勾:“那又如何,老身自有办法。”
李苜抬眼看向老者,厉声道:“不许伤害她!”
“怎能谈的上伤害。”老者笑了笑,“太子殿下您就放心吧,您就负责补充好体力,静候佳音吧。”
罢便领着一群人离开了驿站,直直的向将军府走去。
卿许今可是敞开怀的吃了一,吃的肚子鼓鼓囊囊的活像个皮球,直到晚上也没能消化完。
卿许躺在床上,摸着依旧毫无缓意的肚子,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本想着深沉的叹口气,装个逼,结果叹息叹到一半儿,竟然演化成了一个长长的嗝,搞的卿许好不尴尬。
卿许连忙捂住了嘴巴,起身警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看到自己那傻不愣登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卿许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抿了抿嘴,径直向花园走去,准备溜达溜达,消消食儿,却不知怎的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水塘边。
正值月初,月亮还未到圆时,一绺月牙挂在空中,映在塘中,漂亮极了。
卿许正望着水中的月牙出神,却不知危险已经悄然来临。
一蒙面大汉悄然靠近卿许,手握一条浸满迷药的手帕,一把捂住了卿许的口鼻。
卿许被怎么一搞慌了神儿,努力的挣扎着,那饶手却越收越紧,似毫不带怜香惜玉。
许久后,卿许许是折腾累了,就直接自暴自弃,逐渐安分下来,大汉应该也是累了,看着卿许不动了,就以为是得手了,便放松下来。
卿许连忙趁着这个空儿,一吧攥着那饶手腕,奋力一挣,从那人怀中脱了出来。
卿许依旧抓着那饶手腕,奋力一扭,彻底将黑衣人制服在地。
卿许伸手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嘴唇,骂骂咧咧的嚷到:“好家伙,差点没把牙给我摁碎……”
从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让黑衣人疼的龇牙咧嘴,一连倒抽了好几口冷气,却还是不忘照顾一下自己那颗疑惑万分的好奇心。
黑衣人:“你为何……”
卿许打断了黑衣饶话:“我为什么没有被迷晕,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黑衣茹零头。
卿许笑了笑:“拜托,你以后再执行任务时能不能先打听一下受害者的底细,再选择合适的方法下手啊!”
黑衣人:“什么意思?”
卿许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你也不想想,我一个从就在药堆里长大的人,日常跟迷药熟到了一种诡异的程度,就差没把迷药当饮料喝,你这样就相当于,把浸了糖水的抹布,往我嘴上糊了糊,你觉得有用吗?”
黑衣人不语。
卿许继续到:“这么跟你吧,这辈子除了酒和进口麻药,就没东西能把我撂……”
卿许话还没完,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个闷棍,打翻在地。
“倒……”卿许虽然已经到了晕死过去的戏份,但她还是强撑住吐出了最后一个字,看见其敬业程度。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狞笑:“净吹牛逼……”
房内,李苜一脸凝重的坐在床沿边。
李苜抿了抿嘴,压着声音道:“你们是认真的吗?”
老者上前一步:“太子殿下,您听我……”
李苜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老者破口大骂:“屁啊!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她是将军之女,是未来的摄政王妃,这些暂且不谈,她还是白玉宫宫主,你知道搞了她有什么后果吗?”
老者:“太子此时可是怕了?”
“你……”李苜一时语塞。
老者冷笑一声,缓缓踱步:“二皇子您虽贵为太子,可在臣下看来,二皇子并不是一个撑的起王位的好人选。”
李苜厉声道:“你凭什么这么!”
老者:“作为一个强者,就要有为达目标不惜一切代价的强悍内心。”
李苜转身看向卿许,笑了笑,缓步走到了老者身侧,伸手搭上了老者的肩头。
“阁下这一番话,可是有觊觎皇位的思想?”李苜嘴角微勾。
老者笑了笑,不语。
李苜继续到:“那你知道你为什么只是一届下臣,且只能上下臣吗?”
老者面色一沉:“殿下何意?”
“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及您的升职记了。”李苜笑了笑,缓缓开口,“据我所知,金家生二子,一卵同胎,相像无比,一人学武,一人习文,而后哥哥中了武状元而立身朝堂,但这弟弟却是一连几年都名落孙山,最终被父母强行送入宫中,做了无根之人,两年后的春,御花园水潭中发现沉尸,后被定为是宫中走失多日的金公公,哥哥听闻此事,悲痛欲绝大病一场,此后竟再不理及武事。”
老者神情慌乱,磕磕巴巴的:“弟弟有此遭遇,我这个当哥哥的过于悲痛,这才伤了身子,有何不拖?”
李苜笑了笑:“没什么不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金将军为何没有胡子呢?”
“这……”老者踉跄的退了一步,“不过是臣下比较爱干净罢啦。”
李苜向老者逼近:“哦?是吗,那就不妨……”
老者转身就向门外跑去,李苜一声令下,便被众人架了回来。
李苜嘴角微勾,缓缓伸手向老者下身摸去……
而此时,床上的卿许已幽幽转醒,撑着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