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卿许打断了弦,“我结婚为什么要上寺庙啊?”
弦:“这……弦也不知道,这是摄政王大人亲自嘱托的,还要奴代转给您一沓信笺,是让在祭拜之时,点燃放入香灰之中,弦猜测应该是上通界的一种法吧。”
卿许撇了撇嘴,一个咕噜,又躺回了床上,喃喃自语到:“结婚好麻烦,还是不结了吧。”
弦急了:“姐您这是干什么呀!”
卿许依旧躺着床上撒泼打滚:“不起不起,就是不起!”
弦:“对了,南朝先生让我同你传话,若是你临时撒泼,就把你的被吓到尿床的床单,挂到城门上,供人欣赏。”
“淦!”卿许惊了:“要不要这么损,合着不是他起早。”
弦试探性的唤了声:“姐。”
卿许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开是吧。”
弦挥了挥手,身后的一众侍女便迎了上来,十分麻利的将卿许收拾了起来。
片刻后,卿许坐在镜前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白纤儿坐到了卿许身侧,伏在卿许肩头:“我家许儿长大了,都要嫁人了呢!”
卿许笑了笑,揽过白纤儿的手:“谁让你这么早就把我嫁出去的,这下后悔了?”
白纤儿勾了勾嘴角,一滴泪珠恍然跌落眼眶。
“这什么还哭上了。”卿许连忙伸手替白纤儿拭去泪痕,“大不了我就不嫁了。”
白纤儿猛的起身:“嫁,当然要嫁,要不然就你这模样,估计要孤老一生了!”
卿许一脸懵逼的看着白纤儿:“这怎么还学会川剧变脸了呢!”
白纤儿不语,拿起了桌上的红木梳,开始给梳头。
木梳穿过墨发,黑红相映,倒是个极美的画面。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白纤儿低低的念了出来,几乎是一句一顿。
白纤儿摸着卿许的发丝笑了笑,低声:“好了。”
罢便快步走了出去,分明是好日子,可不知为何,卿许却看到白纤儿是掩着面走出去的。
待到彻底梳妆完毕,卿许早已累的打上了瞌睡,弦连忙推醒了卿许。
“哎呀!”卿许惊叫一声。
弦没好气的瞪了卿许一眼,卿许立马回过神来,朝着弦尬笑两声:“嘿嘿,失误失误,继续继续。”
“我们该去大堂了。”弦将卿许扶了起来。
一行人围着卿许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大堂,卿许看了看端端正正的坐在亭中的二老,俯身跪下,三跪九叩,以谢养育之恩。
白纤儿拿过身侧的红盖头,起身走到了卿许面前。
鲜红的盖头缓缓落下,本就因为服饰头面的问题卿许已经走的不大稳,这下卿许彻底抓瞎了。
自从,卿许只得死死的抓住弦,让弦带着自己走,才勉强不会跌倒,自然也就走的慢了些,待走到梵音寺时,早已是日上三竿,各家各户的饭菜香味飘进了卿许鼻子里。
卿许舔了舔嘴唇,拍了拍弦的手:“弦弦,我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呀!”
弦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这……按理来,新娘子未正式进门前是不得吃东西的,空着肚子意欲为新。”
卿许一脸疑惑,高声嚷到:“不能吃饭,把我饿死得了,等我轮回归来那才叫新呢。”
弦连忙捂住了卿许的嘴:“姐,这可不能乱的呀!”
卿许挣开弦的手,冷哼一声:“大不了不结了。”
弦轻声道:“您的尿片……”
“挂就挂,谁怕谁!”卿许索性破罐子破摔。
弦:“这,对了,南朝先生还……”
弦伏在卿许耳边嘀嘀咕咕的了些什么,卿许瞬间脸色爆红,慌了神。
“好你个老家伙!”卿许抿了抿嘴,“算你狠!”
片刻后,卿许终于走进了寺庙之郑
卿许在香坛前站定,十分珍重的插上了香,恭恭敬敬的拜了几拜。
弦将那叠信笺送到了卿许手中,卿许随手翻了翻,却发现这么一沓,竟然都只是空白的:“什么玩意,连个字都没有,烧他干嘛,难道要点火做饭?”
弦掐了把卿许,卿许呼痛出声:“哎呀,疼,干什么玩意呢!”
弦:“快些。”
“哦。”卿许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胳膊,缓步上前尽数点燃,扔置在灰坛之郑
信笺十分欢快的燃烧着,清风吹过,竟然都飘上去,许久后,又皆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地,好似是下了一场灰雪。
卿许伸手揽过弦的手:“是不是可以走了,我现在饿的两眼都快发绿了。”
弦:“好。”,弦携着卿许转身离去。
突然,空之中飞来一群鸟儿,飞璇在队伍上空,姿态万千,华丽之至。
众人齐齐看向空,惊叹到:“百鸟朝凤,竟然是百鸟朝凤!”
卿许抬手轻轻掀起盖头来,向上看去,有了卿许这一眼,上的鸟儿们飞的愈发起劲儿,各色鸟儿争相斗艳,像极了选秀现场的选手们。
卿许:“还真是。”
卿许此番如喘定,那也是有原因的,话自打她降生以来,那每年的诞日,都会有群鸟来贺,绕在房檐上整整三日,不带停歇,卿许这也是多见不怪了。
卿许眯了眯眼,她总觉得此时的百鸟朝凤要比平日里要大的许多……
卿许抿了抿嘴,连忙将盖头掩了下来,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有些发昏,闻着周围的饭菜香味,竟然将上的百鸟看成了一个个跳跃的烤乳猪。
卿许拍了拍弦,催促着她快些走,弦得令,便领着卿许走了出去,原路返回,走到了将军府前。
将军府前,立着大队的人马,一个为首的厮高声喊到:“在下摄政王府,特来迎亲!”
卿许一惊,不由得攥紧了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