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宁长老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执法堂。
他刚到门口,一道戏谑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呦,这不是宁大长老么,怎么今天有闲心来我这里了。来人啊,给宁大长老上座倒茶。”
宁长老黑着脸进了执法堂,站定,他向着主位上的黑影说道:
“邢行,你是不是把我的人扣住了。”
“你的人被扣住的多了,你问的是哪个。”
邢行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的掏着耳朵。
宁长老紧咬牙关,脸上青筋暴起。
“都放了。”
“不可能。”邢行毫不思考的拒绝道。“叫你一声宁大长老是给你面子,怎么着?你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啊?你一个管教学的长老来管我一个执法堂的长老,您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宁长老气的脸色发紫,两手打颤,他的手掌紧紧捏成拳头,仍然克制不住身体簌簌地颤抖。
“你当真不放?”
“不放?”
“你就不怕我找来副宗主?”
“呵。”邢行轻蔑一笑。
“我告诉你,当年宗主说过,执法堂和教学部互不干涉,你今天就算把副宗主叫来也没用,除非你叫来宗主,否则我一个也不放。别以为你是个长老,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狗屁都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宁长老不在克制,直接爆发出了自己体内的灵气,一时间,整个执法堂得房顶都被掀飞开来。
“你当真选择要和我执法堂作对吗?你要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邢行毫不在意的喝着茶,仿佛眼前一切与自己无关。
“我最后问一句,你放不放人!”
“你问一百遍也没用,不放。我执法堂有我执法堂得规矩,就像当年你拒绝我一样。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那就动手吧!”
宁长老冲天而起,拿出自己的武器,向下一挥,一道巨大的剑气便冲向了执法堂。
见状,邢行急忙躲闪,可剑气还是顺着他的耳边极速而过,斩断了他鬓角的头发。
“轰隆”
剑气直接将他的座位斩成两半,就连大厅上挂着的执法堂得牌匾都被斩的粉碎。
邢行狼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鬓角大喝道:“宁有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宁长老丝毫没有给邢行反应的机会,他握着剑直接从天而降,直接向着邢行刺去。
电光一闪之间,他的剑便已经出现在了邢行的眼前。
“你……”
“你居然想杀我!”
突如其来的剑,让邢行顿时大惊失色。他恐惧的睁大了眼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你就不怕宗联废了你吗!”邢行强装镇定的威胁道。
面对邢行的威胁,宁长老丝毫没有手软,他控制住剑继续向前。
剑越来越近,邢行颤抖的也越来越厉害。眼看剑即将穿过邢行的时候,一道突如其来的灵气将宁长老的剑身弹开。
“轰”的一声。
剑直直的刺向了执法堂得后墙,顷刻间,整个执法堂的外围被夷为平地。
这时,一道人影突兀出现在了执法堂内,她随意找了把椅子坐在下来,慵懒的说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怎么还动刀动枪的。”
见了来人,邢行连忙装作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大声哭诉道:
“副宗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宁有德他不顾长老的颜面,对我出手啊,您来的再晚一些,我的小命可就没了啊,您看看我这执法堂,都被他毁成什么样了!您要为我做主啊……”
邢行柔肠百转,涕泪交流,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行了,行了,你恶不恶心。”魏琳一脸嫌弃的打断了邢行的哭诉。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给我演戏,你修炼的百战成钢法诀就算挨上一百次宁长老这种威力的剑法恐怕都死不了吧。你早就知道我来了吧,故意在这演戏给我看。”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邢行止住了哭声,摇身一变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就是故意不躲的。只有装作受了委屈,他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见过副宗主。”
这时,宁长老已经收回了武器,回到了执法堂中。
魏琳向着两人努努嘴,让他们找个位置坐下来。
待两人坐定,魏琳开口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邢行抢先开口。“宁长老前几天罚了一个学生一天禁闭,然后我让执法队的人去抓那个学生,结果那个学生反抗,不仅辱骂执法堂,还打伤了执法队的人,我一气之下便关了他七天禁闭。想警告他一下,给他一些教训。”
“没想到宁长老一下子不乐意了,直接打上门让我放人,我不知道宁长老和那小子什么关系,但是我作为执法堂堂主,为了门规,我肯定不能放人。结果我就得罪了宁长老了,宁长老二话不说直接拿剑砍我。”
“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副宗主!不然我执法堂威严何在!当年宗主亲口规定执法堂和学习部互不干涉的,他今天却想让直接放人,他这是越权啊副宗主,一定要处理他!”
听着邢行的描述,宁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王蛋,居然这么抹黑我,还说我越权,还说为了门规。你他娘的找我内定名额的时候怎么不说为了门规!
终于,宁长老忍不住了,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邢行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放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