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3章 慢性毒药(1 / 1)程二愣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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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论是班家或是蓝氏这段日子都是兴兴头头的。

但现在诸家持续两道噩耗,阀主的亲娘舅跟阀主夫人的至亲外祖父双双离世,虽然说下人没有为这两位披麻戴孝,但也不行能在这眼节骨上大操大办了。

如果别的下人的婚事,诸瑶儿现在才懒得理会。

但蓝氏与诸瑶儿情分不一样,这些年下来亦仆亦师。昔时帝都沦陷,如果非蓝氏设法,诸瑶儿便便能够躲在密室里荣幸生还,但次子肯定是来不足救了,这关于诸瑶儿来说,是如何都接管不了的。

她晓得蓝氏现在虽然有几个孙辈了,但对倪薇漪这个长孙女却是最痛爱的,否则昔时也不会把别的后辈都留在帝都,只带了这个孙女在跟前。

现在倪薇漪一辈子的大事要受影响,于情于理,诸瑶儿都要安慰蓝氏几句。

蓝氏倒是不留心,浅笑着道:“这些其实都是虚的,班家以后待小薇薇好,便是婚礼寒碜又何妨?也便这么一日,回头过日子还能抱着这婚礼的排场不放吗?”

诸瑶儿叹道:“姑姑您便是体恤我。”便道,“但我也不可以亏待了小薇薇,回头她出阁时,给她把那对羊脂玉鸳鸯放进去。”

蓝氏呀道:“是昔时家里二老爷给的那对玉鸳鸯吗?”昔时诸瑶儿从凤州远嫁到帝都,进汤家门的前夜,跟二叔诸盛仪晤面,诸盛仪在贺礼以外又拿了一对羊脂玉鸳鸯给她添妆那玉是诸盛仪从前得的一块上好羊脂玉,为了侄女出阁,特意找叶家人脱手雕琢了喻意美妙的鸳鸯,其时还配了八根宫绦。

在帝都沦陷以前,这对鸳鸯在诸瑶儿手里算不上顶尖的好东西。因此蓝氏当初给诸瑶儿摒挡解围的行谭时没有带上,后来么便瓜熟蒂落的被戎人拿了去帝都跟燕州收复后,从俘获的戎人手里追回了一批掠物,这对玉佩也在此中,兜兜转转居然又落回了汤天动手里。

汤天下天然便还给了妻子。

以倪薇漪的出身,像比翼栖连理枝血玉对簪级东西,一来她真的没资历用,二来给了她反而是害了她。这对玉鸳鸯倒刚好是她能够拿的最高级好东西了。

“便是那对。”诸瑶儿点头,“那玉虽然算不上稀世少有,但也是不错的了。雕工是叶家的,给小薇薇做压箱底的东西吧。”

蓝氏登时谢绝:“那是家里二老爷跟您添妆的,哪能给出去?再说小薇薇的夫家您又不是不晓得,从前也是商贾罢了,现在换了籍,究竟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您给她这个是领不起的!”

“有什么领不起?”诸瑶儿摇头道,“无非是一对玉鸳鸯而已,也是从前帝都出事,丢了太多好东西。否则还能给她多放几件压箱底……”

“这东西要给小薇薇压箱底,那是连箱子都要坏了。”蓝氏道,“您任意给点便好您便是任意打发一件东西,小薇薇在班家人眼前也便有了面子了。您给的太好,只怕班家民气也要大,到其时候反而不美。”

诸瑶儿道:“姑姑你这便是辞谢之辞,我可不上你的当。再说我是给小薇薇的,又不是给姑姑你的,姑姑你推什么呢?”便叫来怜菊,让她去取了玉鸳鸯出来,硬是给倪薇漪送过去了。

这件事儿了结后,诸瑶儿叫来宗子:“你曾外祖父同大舅公没了,这两个动静必然会报到你父亲他们那边去,只是我们这边也不可以不有所表示。”

汤舒光从没见过商心平,对庄秀茗虽然有影像但也都是很小时候的模糊影象了,因此现在也不是很悲伤,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便问:“是要孩儿去江南大约青州怀念吗?”

“如何大约呢?”诸瑶儿点了下他额,嗔道,“那麽远,现在我们家的大军都忙着,为娘能宁神你远行?”便报告他,“须以你的名义写份悼文,并说明不可以切身前往怀念的原因……让下人跑一趟便成。”

“孩儿尚且年幼,大舅公家那边也还罢了,曾外祖父家那边,听说与外祖父家一样,都是文风极盛的,怕是有些力不可以及。”汤舒光闻言,却没有登时应允,而是沉吟着道。

“你先写,回头让你师傅给你修饰,你再抄一遍不便成了?”诸瑶儿又好气又可笑的再次戳了戳他额,“这会子如何便变傻了呢?”

汤舒光尴尬的道:“孩儿这不是跟母亲都是有话实说的吗?”

子母两个再说了一番话,有下人进入禀告,道是闻余兰求见。

“母亲,那孩儿先引去?”汤舒光也要回自己房子里去温书了,见状顺势道。

诸瑶儿摸了摸他头,嘱咐他几句,便放他下去,命人:“请闻小姐。”

汤舒光先出去,受命请闻余兰进去的下人不敢赶到他前方,加上现在又不是什么急事,便落后了几步。

他走到天井里,刚好遇见闻余兰站在廊下。

本日闻余兰穿了一件过年时诸瑶儿命人给她做的青狐裘衣,裘衣的衣襟跟袖口露出紫地折枝梅花宽袖上襦与水色留仙裙的陈迹来,衬着她过来时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脸,整片面显得娇俏可爱。

看到汤舒光出来,闻余兰忙让了一让,笑道:“汤二弟弟好。”

“闻姐姐你也好。”汤舒光客气的朝她行了个礼,他当初由于晓得堂姐汤舒颜被母亲诸瑶儿夸了一句才学过人,便叫闻余兰胶葛至今。为了怕繁难,汤舒光严令下人称誉自己的学业,但闻余兰在明沛堂里住久了,或是未免听到风声。

幸亏汤舒光身份不同于汤舒颜,闻余兰胶葛他几次后,汤舒光还没翻脸,诸瑶儿等人都找上闻余兰,让她不要打搅汤舒光的进学了。

有这么一番不算过节的过节,汤舒光自此对闻余兰敬而远之。

现在打了个呼喊,他便急忙而去。

闻余兰看着他的背影,赞道:“汤二弟弟天资卓绝,还这么埋头,怪道作业老是那麽好。”

出来请她进去的使女怜兰抿嘴笑道:“可不是吗?我们二公子素来埋头。夫人也说二公子乖巧懂事呢!”

“夫人现在能见我吗?”闻余兰笑了笑,问道。

“请您进去呢!”怜兰柔声道。

进去以后,便见诸瑶儿放下茶碗,虚扶了一把让她没有多礼,温言问:“余兰有事?”

“回夫人的话,刚刚有人给余兰送了一封信,余兰想单独请教一下夫人……”闻余兰尴尬的看了眼四周。

诸瑶儿会心,道:“你们都退下!”

等人都下去了,诸瑶儿招手让闻余兰到自己跟前来说话。

不想闻余兰虽然靠到她身边,却低声道:“夫人,其实没有如许的信。”

“嗯?”诸瑶儿一皱眉,随便反馈过来闻余兰是为了找个捏词跟自己暗里说话,不禁微微蹙眉问,“怎的了?”

闻余兰下分解的攥紧了衣角,道:“刚刚余兰在园子里跟使女捉迷藏……不想潜藏的处所,刚好六夫人跟前的谭嬷嬷同一人走到附近提及了话。”她咬了下唇才继续道,“余兰并非有意偷听,本有望登时走出来的,可听到一句话却又不敢了……”

诸瑶儿眼神微微一凝,道:“是什么话?”

“谭嬷嬷说:事儿欠好办,现在二老爷人都不在西凉,那药拿着反而烫手,万一被发现……那可便繁难了,或是先放回你那边去吧。”闻余兰轻声道,“而后余兰便看到,谭嬷嬷拿了一个药瓶要给那人,那人却不肯收,说什么你现在是六夫人的心腹,谁敢任意动你房子里的东西?倒是我那边晦气便,你且收着等二老爷回归了再动手吧。”

“……有呢?”诸瑶儿面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闻余兰当心翼翼的道:“而后使女找到了附近,谭嬷嬷他们发现后便走了。”

她又道,“余兰绝对没有存心偷听。”

“这事不怪你,倒是亏了你。”诸瑶儿压住肝火,温言安抚她几句,嘱咐她出去后不要多讲,如果有人问,便照她适才找的来由,说是闻伢子那边递了什么动静给她,不让外说的那种。

等闻余兰走了,诸瑶儿交托摆布先不要进入打搅自己,单独盘算了下

从闻余兰听到的部分来看,谭嬷嬷等人的指标是汤敛实,权且不晓得是否仅仅只是汤敛实,但从这两句话里是没有朝别的人动手的意图的。因此诸瑶儿倒也没有忧虑他们会对蒲清泠母女晦气,至少这两人还期望用谭嬷嬷受蒲清泠信重这一点来潜藏那瓶药,短光阴里不会让六房出什么事儿的。否则到时候一查抄,谭嬷嬷岂不是便要露出马脚来?

如许的话诸瑶儿便决意次日再请蒲清泠来,免得风吹草动,那谭嬷嬷等人情急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反而害了六房。

因而到了翌日,诸瑶儿任意找了件家事,把蒲清泠喊过来商议。

这时候蒲清泠是最信任谭嬷嬷的,出入都带着她,引为摆布膀臂。

因此等她们主仆进了门,诸瑶儿便说事儿有内情,把闲人都赶了出去跟着门一关,早便绸缪好的健妇出来将谭嬷嬷三下五除二的给按倒在地,塞了口,五花大绑!

蒲清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她也不是愚笨之人,赶快上前拉着诸瑶儿的袖子问:“三嫂,这谭嬷嬷?”

“去里头把人都交托远一点,再去了她嘴里的布,让她自己讲吧!”诸瑶儿淡淡的道。

蒲清泠心惊胆战的坐到下首,看着诸瑶儿命人劈面审判谭嬷嬷

早先谭嬷嬷百般狡赖,坚持不承认有什么异心,哪怕诸瑶儿命人从她房子里搜出了一瓶可疑的药散,谭嬷嬷也说是旁人歪曲她放进去的。

只是诸瑶儿也不诘问,交托将她拖出去打死,再把三亲四戚都拘坐牢里去挨个审判总之便是宁肯错杀毫不放过。

谭嬷嬷这才服了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老奴绝非环节二老爷,这瓶药也便是……便是、便是一瓶催情散,只是无色没趣不等闲发觉而已,对身子是不妨的。两位夫人如果是不信可以请蓝姑姑或季神医等人一看便知老奴只是想报纳兰八小姐昔时救下老奴单传三代的孙儿之恩……想着季娘子虽然是寡妇,究竟不是寻常人,给二老爷做个妾也够了……这才……”

这话倒让妯娌两个一愣。

蒲清泠脑中灵光一闪,温不得诸瑶儿在旁,便站了起来,厉声道:“上次你撺掇着我跟三嫂倡议让季娘子给二哥做妾?!”

“其时候老奴刚刚得了纳兰八小姐的密信……”谭嬷嬷不敢看她的视野,嗫喏着道,“本想历史六夫人您向三夫人进言,如果是能成最好。不可以成……老奴才想用那瓶药的……”

诸瑶儿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请蓝姑姑过来。”

本日她要找这谭嬷嬷计帐,而闻余兰又不晓得以前跟谭嬷嬷暗里商议的人是哪个,总之是她不分解的。因此诸瑶儿打发了精细的蓝氏去看着那些可以进入后院又没什么时机遇见闻余兰的下人。

她以为这药肯定是毒药,便算不是登时致命也一准是慢性毒药……因此也没须要蓝氏来稽查,逼问出谭嬷嬷为什么要对汤敛实动手以及奉何人教唆这么做,便处分了。

现在谭嬷嬷说的原因给预料的不一样,诸瑶儿想想或是喊回蓝氏考证一下的好。

一会儿后蓝氏过了来,翻开药瓶,倒出少少在银盏里,但见银盏其色固定,蓝氏调查了会,拿指尖沾少少,凑近鼻端细嗅,末了谨慎的舔了少少进口……半晌,蓝氏微微点头:“确凿是催情药,是用普通的方剂悛改的,无色没趣,寻常方法都验不出来。”

顿了顿,她才神采繁杂的道,“应是纳兰八小姐亲手所制。”

她跟纳兰芯淼师出同门,对彼此所控制的单方以及医术虽然不可以说一清二楚,但大致或是有数的。

得了蓝氏亲口证实,谭嬷嬷赶紧道:“三夫人、六夫人,老奴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啊!”

“蓝姑姑你且先出去忙,我还要再问她几句。”诸瑶儿没有理她,先让蓝氏继续出去留意,有没有谭嬷嬷的同伙发觉到谭嬷嬷已经被抓了起来,想趁自己没露出时逃走这事在后院里或是蓝氏办起来最宁神。

等蓝氏走了,谭嬷嬷惶惶然的看着诸瑶儿。

诸瑶儿盯着她,淡淡的道:“芯淼救过你三代单传的孙儿?这是她当初来西凉时的事?”

女配皇妃太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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