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打一个，两个远程一个近战，本就很难避开全部攻击。

更何况陈牧还只闪不攻，两个远程都不需要想着拉开和他的距离，只需要肆无忌惮的射击就行。

再加上尹宁这个近战不断贴身逼迫，他还不提速，想要三分钟不被打到一次几乎不可能。

三人都觉得陈牧太狂了点，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陈牧真就把速度控制得和尹宁一致，任由她不断攻击自己，而他不光不反击，甚至都没有四处逃窜。

他就一直围着尹宁转，始终都没离开她五米范围内。

尹宁很快就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挥剑，都摸不到陈牧一次。他的闪避看起来很轻松，有时候还会给人一种并不快的错觉，偏偏就是打不中。

而外围的季灵薇和康泽彦也是火力全开，几乎将那片区域变成了暴雨区，但带来的效果却像是相反的。

他们没打到陈牧，反而好几次差点误伤尹宁。

三分钟之后，陈牧毫发无伤的退出战圈，三人再也无话可说。

别说是他们三个，就连远处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樊黎也不禁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陈牧，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他是识货的人，刚刚那种事他也能做到，因为他本就比尹宁强，速度比她快。但如果像陈牧这样控制着速度，还能不能做到他就不确定了。

“教我这个吧，我想学。”

尹宁服气了，陈牧这一手在她看来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她从没想过甲士的战斗还能这样操作。

如果自己也能做到这一步，那即便面对九级甲士，都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了。

陈牧松了口气，她终于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不再追问什么精神力和能量了。教这个，他毫无压力。

……

西云学院附近的一间公寓内，艾小彩毫无形象的侧躺在床上，雪白的皓腕露在外面，胳膊枕在枕头上撑着侧脸，百无聊赖的盯着前方的几个投影画面。

画面上，正是西云学院疗养院周边的场景。

这位菜鸟特工认真起来，能做出许多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入侵西云那并不算太严密的普通监控。

她并不知道，自己监视陈牧的同时，陈牧也已经通过那项链知道了她的位置，对她的监视一清二楚，两个人目前算是隔着空气斗智斗勇。

伯尼特现在为了找她都快找疯了，因为艾小彩本身的价值比塞西尔的秘密还要宝贵。只是，当事人艾小彩并不清楚这一点。

这个时代的化妆技术远超从前，从外表看，现在也没几个人能认出这个大明星来。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上游戏啊！”

“快点露出原形，让我抓住啊！”

大部分监控画面都是空无一人的，枯燥得不像话，而她对训练场的训练也毫无兴趣，耐心一点点被消耗着，都有点不耐烦了。

现在她恨不得冲到陈牧面前，按着他的脑袋，逼着他上号给自己看。

距离她这房间百米之外的另一间公寓内，石平正在给自己上药，他的后背有着一道狰狞的伤口，长约半尺，深可见骨。

上次伯尼特突袭圣殿各据点，石平那两名圣殿同伴都被当场击杀，他虽然反应及时，但也还是受到了攻击。如果不是逃得快，可能也已经死了。

逃离之后，他重新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选择这个地方，除了藏身，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监视陈牧的动向。

石平一直怀疑陈牧有问题，虽然不像艾小彩那样确定了九成五，却也把他当成了重大嫌疑人。

他有种直觉，那么多目标，只要盯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如今陈牧已经在无形中成了调查局和圣殿这两大组织的头号敌人，经历上次的刺杀之后，伯尼特也已经把他和暴揍先知划上了等号。

只是那次刺杀暴露出来的实力，让他不敢硬来罢了。

至于圣殿那边，他们倒是不知道陈牧的真实实力，也不觉得他是暴揍先知。但莫江死得不明不白，陈牧还当众宣称是自己干的，那圣殿理所当然要对他做点什么。

通讯仪亮起，他接通之后，对面并没有影像，只有声音。

“西云那边没有异动吧，陈牧不打算出来了么？”

石平叹道：“没有，瞿元伟像是要执行龟缩战术了，陈牧被他保护得很好，没什么下手的机会，而且……”

“而且什么？”

“我不建议报复陈牧，至少不要太直接。”

“为什么？”

“他的实力很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强。”

“他没那么强，莫江和加拉赫肯定不是他杀的。”对面那人说得很笃定，仿佛亲眼看到过一样。

石平又叹了口气：“但你们想过没有，他终归从那两人手下成功带回了艾小彩。而且前两天他遭到了一场刺杀，又成功活了下来。连续的巧合，让我不得不怀疑……”

对面打断了他：“既然他宣称莫江是他杀的，那无论真假，他都必须死，这是上面的态度。你不用想太多，继续盯着他就行。”

“好吧，除了干掉陈牧，上面打算怎么应付调查局？”

“上次陈牧遇刺，厉元州震怒，星加联盟开始向长桦市周边派驻军队封锁，入境会被严格盘查，高手都被盯上了，暂时很难进来。”

石平苦笑了一声，抱怨道：“那我们不是要继续被调查局吊着打了？”

圣殿目前在长桦市的力量其实很薄弱，上次被调查局袭击了一次之后，目前剩下最强的也就一个D级能力者，而调查局那边不光有两个D级，还有伯尼特这个C级坐镇。

这么一对比，圣殿就显得薄弱了很多。如果继续下去，那只能躲躲藏藏，根本没有正面和调查局对线的资格。

“这件事还是有转机的，目前我们在和他们谈，星加联盟应该会松开口子，放一部分人进来。”

“这又是为什么？”

石平不解了，如果他是星加联盟的高层，看到其他组织在自己的地盘搞风搞雨，那不光会封锁，甚至还会把两大组织全都清除出去，怎么可能还放一部分人进来。

“因为他们也很好奇我们和调查局在查什么，目前外面甚至传出了长桦市有宝藏的消息。”

“哈？宝藏？”

“没错，这个消息就连其他四大联盟都被吸引了。目前各联盟蠢蠢欲动，近期都会派人进来。星加联盟自然也想得到那所谓的宝藏，只是他们毫无线索，一旦将我们赶出去，他们反而没了目标。”

“所以，他们离不开我们？”石平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