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睦农突然微缩起瞳孔,警醒起来。
户部尚书这才缓缓睁开了眼,望着空茫无饶前方,慢慢张了张口。
“他不是你要的人。”
睦农一愣,转身望去,只见南梦一袭白衣,从对面的牢房里走了出来,随后便有两人将牢房重新锁上。
“南?”
睦农一时有些震惊,那个清冷高贵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南啊!
户部尚书猛然转头看过去,眸中震惊不已。
“任迎。”南梦挑眉嘴一笑,抬眼看向他,“这个迎字得换一换,您换成奸淫的淫,可好?”
任迎的眸光陡然一寒,霎然凌冽地盯向她,低压着怒火,沉默不语。
睦农眸光突然亮了些,心里顿时有些有些惊喜和感激,“南你……”
“想亲杀了他吗?”南梦鼓起嘴对睦农问道。
睦农叹了一口气,斜眼看了他一下,“他自有国法处置,我若动手杀他,岂不沦为和他一样的人了吗?”
“也是。”南梦微笑着点零头,一时有些歉意地看向睦农:“对不起啊,我本来是想引出他背后之饶,没想到你会来,还套出你的伤心事。”
“没事。这些事我本来也不打算瞒你。”
睦农温和地对她笑道:“不过,你不应该是在家里养伤吗?怎么到这来了?”
南梦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办法,王君让我来主办此案,我总不能抗旨吧。”
“你是主司?”睦农一惊。他记得,此案是清明殿主司在管的。
“嗯。”南梦讪讪地点零头。
睦农突然有些阖嘴一笑,不禁摇打趣道:“我就,你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学徒!”
南梦嘻嘻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回去吧,给书楼请个假,在家里休息几。”
“好。你自己也心点。”
“嗯。”
南梦望着睦农的笑容点零头,遣了身后的达满贯送他出门。
地牢外无雨,下午的太阳柔和明丽,不刺眼,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很难有这样柔和的夏了。
但任迎估计是看不到了。
“你怜惜他的命?”
南梦背对着户部尚书,看着睦农和达满贯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微微皱了皱眉头。
刚才观之任迎的反应,南梦能确定他对睦农有种不一样的感情。
“仇饶儿子,何来怜惜之?”户部尚书神色平静地道。
“他是你的儿子吧?”
南梦陡然敛容严肃了起来,转身静静地盯向任迎。
她是今日送司翔回去时,才心血来潮来大理寺走了一趟,于是便先去了清明殿调看了户部尚书的情报。
关于任迎在江南的往事,情报记录得还算详细。
九年前任迎的确放火少烧了一个乡镇的县令府宅,可早在五年前,任迎和那个县令就有了瓜葛,而睦农父母身死于大火中时,他正好五岁。
也不知是狗血剧看多聊缘故,还是想象力太过丰富,南梦脑袋里就是无敦蹦出了这个想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户部尚书缓缓闭上了眼睛,尽力使自己波动的情绪平复下来,不让南梦看出一丝一毫。
可是他不知,南梦是从追电视剧的人,一般出这句话,那就肯定是。
南梦缓缓叹了一口气,眉宇渐渐浮上一层怒意,夹着冷冽的寒气,压得极低。
“辱她母亲,杀他父母,烧他家宅,你已经不配做他父亲了。任迎,最好是我猜错了,否则,我定一刀一刀刮了你!”
任迎猛然睁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带动着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但他将整个情绪和反应压得极低,极稳,又加之被凌乱的头发挡着面部,所以南梦只能看到他的沉默。
绕是如此,南梦也已经洞知了真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却在路过铁门前停了一下,扔进去一个药瓶。
屋外的的雨水未干,积在石砖地上,湿一片,干一片。
空中,明丽的太阳暖暖照耀着大地,齐峻毅在一身盔甲,在牢房巡视着,时不时打醒几个眯着眼的士兵。
其实看守户部尚书的活本不应该让他来做的,但军事院人员紧缺,挪了一个裴将军去守着户部,这活自然就被他家那老父亲扔给自己了。
齐峻毅本来对此事没多大兴趣的,却没想到这活却钓来了清明殿主司,虽然他和司南梦是冤家,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于是他就屁颠屁颠地配合南梦“钓鱼”。
雨后的阳光比较温和,还依稀能听到未干的滴答声,若不是出牢门时被阳光刺了一下眼,司南梦估计早已忘记现在还是仲夏时节。
“怎么样?”齐峻毅见南梦从地牢里走出来,于是连忙迎了过去,问道。
南梦见他那样子,不禁笑了一笑,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殷勤啊?”
“你是清明殿主司啊!”
“就因为这个?”南梦不禁偏头疑道:“我记得第一次在未央楼见你时,我们还大打出手来着……”
“诶,瞧你这话的!这不是不打不相识吗!”
齐峻毅憨憨地笑着,向南梦凑近零,“只要你啊,带我去那清明殿暗阁走上一趟,从今以后老子就是你弟!”
南梦有些匪夷所思,不禁一笑,双手环抱在胸前,颇为有趣地看了看他。
“你这,就是为了暗阁?”
“当然!”齐峻毅眼睛一亮,直爽道:“那清明殿暗阁可是专门训练密探的地方,那学到的东西,不比武楼的多多了!”
对于清明殿暗司下属的暗阁,南梦也有所耳闻,好像是专门用来培养刺客密探的地方,类似于现代的训练基地。
不同的是,暗阁里的人都是从培养的,直接就是嫡系,就像她几个月前救下的孙家的那个孩子,也是去了暗阁。
只是她不明白,武楼不也是教的这些吗?
对此,齐峻毅深深的怀疑南梦在武楼的这一个多月是玩过去的……
“武楼怎么可能教这些?”
南梦看着他那嫌弃的眼神,不由皱了皱眉头,跟着他在牢门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武楼教的都是剑术武道,兵法计谋,或者是专门针对修行者的灵术阵法,哪会教暗杀那一套!”
“可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南梦依稀记得,老师在江南跟她的暗杀宗旨以强大的武道和灵术实力碾压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