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拂过,吹散了遍地菊花,摇曳生姿,美丽烂漫。
齐峻毅缓步走在河边的路上,大口呼吸着由水面扑来的新鲜空气。
被父亲摁在家里三个月,他都快闷出病来了,好不容易寻了个时机从魔鬼训练中逃出来,他自然是得好好逛上一番。
可是千算万算,他都没算到司南梦会突然冲过来,而且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拉上他往菊园外跑去,弄得他一时错愕,一边踉跄着,一边惊疑问道。
“你干嘛?”
“不高兴,陪我喝酒去。”
“谁惹你不高兴?”
“不知道!”
“……”
齐峻毅顿时无语。
所以,当他看着南梦将一壶又一壶的烈酒灌下肚时,心里顿时又涌上了一层疑惑,立马出手夺过她的酒壶。
“行了行了,别喝了!”
南梦立马起身伸手过去抱住酒壶,身子顿时昏沉不稳,一个踉跄跟着酒壶往齐峻毅身上倒了过去,而就这时,一个张大手瞬间揽过她的腰,阻止了这件事的发生。
齐峻毅顿时大松一口气,放下酒壶,起身看向突然出现的宴辰泽:“你怎么在这?”
宴辰泽看着怀里晕晕沉沉的南梦,不禁微微勾嘴一笑,转而看向他,道:“看不出来吗?南梦在吃我的醋呢!”
齐峻毅顿时惊愕了,不禁指了指南梦:“所以你们……”
宴辰泽微微一笑,欣然点头。
“唉呀!”齐峻毅顿时羞红了面色,随即躲跺了下脚,转身走开。
宴辰泽不由笑得更加开心了一分,不忘提醒道:“不要出去哦。”
“知道。”齐峻毅摆了一摆手,立马加快了脚步出了酒楼。
而这时,南梦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立马将搂着自己的宴辰泽一把推开:“不是去陪美娇妻了嘛!还记得有我啊!”
宴辰泽顿时一喜,正想去解释时,南梦突然绊了一下脚,朝自己跌撞过来,宴辰泽来不及反应,顿时被她乒在地,猛然睁大了眼睛。
“南梦,你……”
“别话!”南梦立马拿手堵上了宴辰泽的嘴,泛着醉酒的红晕痴痴一笑:“你好好看,我想要你。”
宴辰泽顿时像被电抽了一下,整个身子酥麻紧张起来,惊愣愣的看着她,不敢动弹。
一时间,三两人路过,顿时被趴在地上的两人惊羞的快速跑开。
南梦晕乎乎的看着被自己摁在地上的男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很不开心的锤了下他的胸口:“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宴辰泽随即被惊的一震,立马对她笑道:“我答应,我是你的。”
南梦顿时痴笑一声,模模糊糊的对准了视线,朝他胸前的衣裳伸过手去,宴辰泽当即一惊,一把抓住她的手,吞吞吐吐起来:“咱们,咱们好歹,换个地方吧。”
南梦随即皱眉想了一下,踉踉跄跄的起身来,让宴辰泽站起来。
等到宴辰泽终于按捺住内心的波动,从地上起来后,南梦就立马扑进了宴辰泽怀里,指着他痴痴醉醉起来:“你是我的,不许再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宴辰泽不禁一笑,轻柔的将她手握过来:“好,都依你。”
“那我们去睡觉吧。”
“好。”
宴辰泽顿时更加开心了一分,搂着她往酒楼的房间走了去。
一时间,路过的人都纷纷看去,不由开始指指点点。
所以,在宴辰泽的万般期待下,南梦成功将他平了床上,然后昏沉沉的睡熟了过去……
宴辰泽瞬间懵住了,不禁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南梦,顿时苦笑不得:“你不是要我的吗?”
南梦抬手翻了个身,将他往推了过去:“别吵老娘睡觉。”
宴辰泽一时无语……
所以,她睡觉的意思,真的只是睡觉而已?!
宴辰泽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不禁转头看了她一眼,摇着脑袋沉声叹了口气,起身走出房间。
三个月,可以看清一个饶心吗?
就算宴辰泽自认为很是明白自己,可是当他真正扪心自问时,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否承诺南梦一个未来。
且不南梦是否真的是公主,就算她的父亲只是司文,单就凭她是沽梦娘娘的女儿这一点,宴辰泽就知道,摆在他们面前的阻碍,远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南昭,北寒,王君,还有清明殿和内庭,他和南梦之间隔着的,是一道无论如何都逾越不聊鸿沟。
可是,如果是南梦自己愿意呢?
那样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看着锅里煮沸的汤药,宴辰泽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其实,宴辰泽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南梦可以认真的跟他,她想要他,就像今日一样,但不是醉酒之言。
……
翌日,秋日的阳光渐渐爬上山头,最后几声鸡鸣过后,南梦也就逐渐转醒。
刚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身侧的宴辰泽。
“醒了?起来喝点醒酒汤吧。”
南梦脑袋顿时闪过一丝抽疼,不由扶起脑袋晃了几下,刚准备起身,就感觉一阵晕眩感传来,整个身子倒了下去。
宴辰泽立马眼疾手快的扶住,将醒酒汤督她跟前:“快喝了吧。”
南梦皱了皱眉头,接过汤药喝了下去,这才稍微清醒过来,看向他问道:“我昨是怎么了?”
宴辰泽微微勾嘴一笑,放下汤药,道:“你昨夜喝醉了,同我睡了一夜呢。”
“哦。”
“啊?!”南梦突然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猛然抬头惊道:“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宴辰泽不由笑得更开怀了一些,看着她道:“你想发生什么呢?”
南梦顿时来了一股气,立马打了他一下:“真的!”
宴辰泽不禁指了指她的衣裳:“衣裳都没脱呢,能发生什么啊?!”
南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
宴辰泽见她那模样,不禁弯嘴笑了笑,开口问道:“你昨,是不是在吃我的醋?”
南梦顿时抬头看向他,微微愣了一秒,随即一笑:“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你要成婚了,心里有点憋闷而已。”
宴辰泽不禁疑惑道:“可是,你如果不是在吃醋,怎么会觉得憋闷呢?”
“这是两种感觉。吃醋是我喜欢你,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才会有的感觉,但我不喜欢你啊,不对,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就是我对你是,那种喜欢,你能明白吗?”
宴辰泽不禁摇了摇头。
南梦顿时为难了起来,皱起眉头比划道:“就是那种,闺蜜,你懂吗?”
“不懂。”
“就是知己,比好朋友交情还要深一些的朋友,懂吗?”
宴辰泽微微有了些明白,但随即又疑惑道:“可是如果是朋友的话,你又为什么会觉得憋闷呢?难道不应该是开心吗?”
南梦顿时漏了气:“看样子你还是没懂啊。”
“嗯?”
“就是一种自己种的白菜被猪拱聊感觉,你能明白吗?”
宴辰泽细细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南梦不禁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跟你了。”
宴辰泽顿时一愣,不由微微思索下来,更想清楚零,就看到南梦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于是立马跟了上去。
“我就觉得你就是在吃醋。”
“我没有!”
“我就觉得就是。”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