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9章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1 / 1)糯米糍粑包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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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是冷刀,擦过宴辰泽的发丝正中刺客的心脏,一把是铁剑,从宴辰泽前方而来,刺穿了刺客的后脊,于宴辰泽的胸口三寸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很显然,刀和剑的主人都极有分寸。

宴辰泽顿时被吓住了,而同时,身后的南梦突然惊喜了一声。

“依依姐?!”

宴辰泽随即起身抬头看去,只见一袭青衣的木依依从前方的夜色走了出来,而同时,南梦来到了他身边,从刺客身上拔出了冷刀。

唉,又得再擦一遍了。

木依依神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从刺客的脊背上抽出了铁剑插入鞘中,道:“他要用灵术杀你你都没发现,看来这修行还是怠慢了。”

宴辰泽脸色一窘,不由低头笑了笑,而南梦的朝笑声随即从下方传了过来。

“哈哈哈,被骂了吧!”

两人低头看去,只见南梦正蹲刺客跟前拉过他的衣衫擦拭着冷刀,等到上面的血渍干净后,这才满意的插回了腰间的刀鞘里。

宴辰泽顿时有些无语,正欲过去说些什么时,达满贯颤抖的声音突然从后边的车窗里传了出来。

“我说大人,你们弄完了快点上车可以吗?我一个人,在这,有点,有点害怕。”

司南梦和宴辰泽见着他那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南梦随即招呼了一下木依依,和宴辰泽进了马车,然后,后半夜达满贯就被赶出来坐在车沿上,颤颤巍巍的经过满地的尸体,往达州方向赶车而去。

八月初的气候很是凉爽,带着深秋的气息,漫过山间田野,给人们带来温凉之意。

时有轻快的和风从达州往婺州的山间吹过,石林里树影斑驳,在阳光的投射下,能看到一路货队从山道后方缓缓行进而来。

板车上装着是一些翡翠玉器和胭脂水粉,用宽大而厚重的布铺盖着,压得车辙吱呀作响,在弯弯绕绕的石子路和灌木丛生的小道上笨重前行着。

阳光温凉,气候舒爽,最适合人们劳作,而就在货队缓转弯进入到另一条山道的刹那,丛林深处突然冒出了一队人马,手持刀剑,朝货队杀了过去……

货队是达州第一富商林家的,收了婺州两家最大的商行朱红阁和水云斋订单,前往交货贸易。

而像这样一年都不会发生几次的劫匪之事,在今年秋冬之季,却格外的多。

比如六月末往冀州和常州的两次走货,七月初往青州的一次走货,七月中下旬往京都未央楼和西原的两次走货,还有八月初下江南潭州和池州的两次水产生意……

当然,这是林家大夫人的生意。

当然,这也是司南梦的谋划。

简单粗暴,直接了当。

所以,当言筝端着一篮草药走到门外,正好听到两人谈论起林家的事时,一时被震慑住,不禁停住了脚步。

“这还不够。”

南梦坐在桌旁细细思索着,手指时不时轻轻扣着桌面,良久后才给出了一个结论。

达满贯不由惊道:“这还不够?!大人,林家那边都已经欠下快一千万两白银了!”

南梦听着,微微闭眼摇了摇头:“林家三成股份,绝不止这个价。”

“那依大人之意?”

“至少得再有一千万两。”南梦微微思量了一下,转而抬头看向他道:“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达满贯面色肃然整肃起来,立马从怀里拿出一卷文书呈递过去:“都在这了。”

南梦接过文书翻看起来,达满贯同时也挑拣着重点禀告了出来。

“大人,林家四夫人的幼子林虎,今年十二岁,憨厚蠢笨,不甚聪明,而去此次做毁的生意中林家四房占比要比林家三房多,所以,下官认为,此子是最好的目标。”

“嗯。”南梦一边翻看着两份文卷,一边点了点头,继而问到道:“林岚那边呢?有没有核算损失账目?”

“因为做毁的生意较多,所以林岚小姐那边还在核算,不过,怎么得也得有千万两白银吧。”

达满贯说着,一时感慨的皱起了眉目,不禁抬头朝南梦看去。

大人的面色很平淡,就像是没听到达满贯禀报似的,只是微微轻蹙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文卷,片刻之后才有了反应,起身走到桌边的烛台前将文卷处理了,淡声开了口。

“进来吧。”

达满贯瞬间一疑,不由朝门外看去,只见一位抱着一篮草药的粉衣女子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窘意。

“南梦姑娘,我不是有意……”“没事,这些事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

南梦一边看着手里的文卷燃烧殆尽,一边转身看向了言筝,随即示意了一旁的桌椅:“坐吧。”

言筝微微俯身作了一礼,转身将药篮放到一旁的木柜里,到桌前做了下来,这时,南梦才将目光看下桌前候立的达满贯。

“这个数字我之前就估计过,想要吃掉林家,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你先放出消息,就说,林家最近亏空白银万千,已经快不行了。”

达满贯一时犹疑了起来,不禁道:“大人,这样一来,林家还能有可利用的余地吗?”

南梦眼神里不由闪过一丝惊疑:“你知道我的打算?!”

达满贯讪讪的笑了起来:“这个,在来之前殿长就吩咐过,让下官好生配合大人在江南行事,这自然,得先知道大人的目的不是?!”

南梦顿时来了兴趣,不禁颇有玩味的抬头看向他笑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达满贯脸色顿时微红起来,不禁抹了抹脸羞怯道:“大人您是奉命查官员走私的,又不是查这些皇商的,这从各州皇商入手,肯定是要通过这条路打入各级官员之间的。”

“哈哈哈,倒是聪明!”

“大人过奖。”达满贯随即笑色拱手行了一拜礼过去。

南梦不禁一笑,挥手示意了他下去:“回去吧,想办法对说服一下那个林虎,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里的股份抵押出来。”

“是。”达满贯随即领命离开了房间。

而这时,才将他们之间的话听了个模模糊糊的言筝这才反应了过来,不由震惊的转头看向了南梦。

“林家最近出的事,都是你做的?”

“是啊。”南梦看向她一笑,从桌上拿了快糕点咬了一口,咀嚼起来。

早在七月份她到达州时,就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同言筝挑明了,顺便还拿出了静文给自己的那块令牌替言温求了楚楚的医治,所以,对于言筝会这么问,她一点都不惊讶。

相反,她就是要让言筝知道她的手段,或者说,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你为什么要对林家这么狠?!”

南梦看着她,将手里的糕点塞进了肚子,笑着道:“狠吗?也许对你言家,我也会这么做呢?”

言筝眸光霎然闪过一丝惊恐,不由慌乱的站起了身来:“你要怎么对付言家?!”

南梦不由抬眸打量了她一下,继而笑道:“你不是恨言家吗?怎么这么关心我要对付言家的手段?!”

“我……”言筝一时语塞,不由乱了一下心神,低头道:“我是恨言家,我也想杀了言家主,将二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都赶出府去!可是,可是我也是言家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祖辈们的心血毁于一旦!”

南梦听罢,神色一时沉了下来,不禁低声道:“既是祖辈心血,那为何对你父亲,就是非杀不可呢?”

这是南梦一直在意的问题,因为清明殿和十字会的情报毕竟有限,不可能将言家当年的往事查得一清二楚,虽然其中通过一些隐隐约约的线索,她能猜到一些,但那终究是片面。

所以,她必须将事情了解清楚,才能和宴辰泽商讨对付言家的法子。

言筝不由一愣,眸光闪过一丝悲恸,不由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南梦突然顿了一秒,继而抬头看向她,缓声道:“作为朋友,我不想说我也不会逼迫你。但是,你要知道,只有我将这些事情了解清楚,我才能帮助你。”

言筝眸子里不由闪过一丝光芒,继而恢复平静,严肃道:“好,我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其中原因如何,你都要替我保下言家。”

“行。”

言筝不由沉而缓的吐了口气,慢慢将自己膈应在心底的往事说了出来。

“言家主,也就是我父亲,他和怀王走私,意图垄断江南私盐和玉石产业,我母亲和我哥哥,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被他害死了。”

言筝眸光顿时泛起了微红,不禁哽咽了一下,缓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收了情绪,抬头看向南梦,叹声道:“就这些了。”

司南梦的神情很平静,没有应声而出震惊,可言筝并不在意,她现在只想知道,南梦会怎样对付言家。

“就因为这个,他连他的亲生儿子都要杀?!”

言筝倏忽愣了一下,不由抬眸一惊。

她始终不认为像司南梦这样出身高贵,又入主清明殿主司之职三年多的人会对这种事有多少关心。

世人皆知,凡清明殿之人,都极其冷酷无情,不会轻易相信他人,而身为沽殿长尽全力扶持的后辈,没有人会认为清明殿梦主司是一位亲切和蔼的高官。

即便是她因治理水患之事得了许多赞许,也不会有人否认她手段狠厉的事实,毕竟青州冶炼厂那几十条人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特别是当言筝知道治理水患的那个并不是她之后。

“利益比亲情大,这样的人,如何能为人父?!”

言筝见着司南梦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那一丝火光,神情一时犹疑了起来:“你相信我?”

南梦突然一怔,不禁看向她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像你们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最谨慎的吗?怎会轻易相信一个人?”

南梦不由愣了一下,转而站起了身道:“你是想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应该会如此轻易的帮助你吧?”

言筝陡然一愣,不禁呆住了。

就像南梦说的那样,她实在没法相信,堂堂一个清明殿主司,对付林家都用了那么狠厉的手段,居然会只为了两成干股而如此帮她。

毕竟,无论是玉石矿场,还是她拿出雪谷木牌让楚楚姑娘为温儿医治,或拟是答应帮自己除去言家毒瘤,掌握言家,她帮助她的太多,能从她这索取的也远不止两成干股。

她实在是有些怀疑。

南梦见着言筝那神情,不由弯嘴笑了笑,叹声道:“你就当做,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吧。”

言筝抬眸惊了一下,不由压下了心里的疑惑,转而问道:“你会怎样对付言家?会想对付林家那样用狠厉的手段吗?”

南梦听罢,不由看向她笑了起来:“手段狠厉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林家那些亏空最后都落到了谁头上?!”

言筝心下一惊,不由皱眉沉思起来,将刚才她和那个官员的对话重新捋一遍。

他们说,要通过皇商,打入各级官员之间,这就说明,林家一定不会因为亏空欠债而没落,反而只会在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后崛起,甚至要比以往更加繁盛。

所以,如今这成千万的亏空,最后估计都要落到南梦自己身上。

可是,一个为朝廷办事的官员,又怎能有如此魄力?如此财力?!

她感到不可思议。

南梦见着她那个表情,却只是微微笑了一笑:“你不必对我的行为感到惊奇,毕竟,从玉石矿场那次,你就应该知道,我与一般的官员不一样。”

“可是为什么呢?用如此大的代价,只是为了林家那几成干股?!”

南梦看着她突然怔了一下,继而摊了一摊手,不禁笑道:“也许吧,谁知道呢?”

言筝只觉得难以置信。

即便是她因治理水患之事得了许多赞许,也不会有人否认她手段狠厉的事实,毕竟青州冶炼厂那几十条人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特别是当言筝知道治理水患的那个并不是她之后。

“利益比亲情大,这样的人,如何能为人父?!”

言筝见着司南梦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那一丝火光,神情一时犹疑了起来:“你相信我?”

南梦突然一怔,不禁看向她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像你们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最谨慎的吗?怎会轻易相信一个人?”

南梦不由愣了一下,转而站起了身道:“你是想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应该会如此轻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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