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王烨问道。

本森撇了撇嘴说：“没做什么？我只是调查了一下莱顿可能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然后我就依样画葫芦的在他的女儿身上做了一遍。

不过不得不说，我毕竟不是莱顿那样的连环杀手，我的手法可能没有莱顿那么的高明。也可能是因为莱顿的女儿没有我的女儿那么的坚强。

总而言之，还没等我把一切都做完，莱顿的女儿就死了。我得说，这让我有些失望。”

王烨说：“我想知道，在你的心中还有人性吗？”

“啊哈！”本森一指王烨说：“保护孩子，哪怕是别人的孩子，这是我们身为灵长类动物的本能。你的本能还在，这就说明你的人性还没有泯灭，这是很好的。

但是不幸的是，在我的女儿死了之后我的人性可能已经是彻底的泯灭了。不过关于我是否还留有人性的这一点，我们过一会儿还有更好的办法可以验证。”

王烨说：“所以你就是这么攻破了莱顿的心理防线？”

本森说：“没错。”

王烨说：“那你这一次是不是也不仅仅将我们三人请了过来？”

本森笑着说：“没错，我记得在当年的一档电视节目上，有个黑人曾经提到过鲁珀特是有个女儿的吧？”

这时鲁珀特开口说道：“没用的，我的女儿你是抓不到的。”

本森笑着说：“这倒是没错，你的女儿确实非常的优秀的。但是你不会以为你女儿和你的秘密在我的面前能隐瞒的住吧？”

鲁珀特的脸色大变，他吼道：“你做了什么？”

本森没有直接回答鲁珀特的话，他只是淡淡的看着王烨说：“你看，事情就是这样。当年他牺牲我的女儿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大义凛然。现在轮到他自己的亲人之后他不一样是紧张、难过、痛苦了？”

说着本森看着鲁珀特说：“现在你看看我，你来告诉我。你后悔了吗？”

鲁珀特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本森说：“我绝不后悔。”

“很好。”本森笑着抬了抬手，他似乎按下了一个隐蔽的机关。只见地面裂开了，一口崭新的棺材从莱顿女儿的棺材右侧的地面上升了起来。

这个时候格林似乎才如梦方醒的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森笑着对格林致意道：“我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清楚的吗？你们两个当年毫不犹豫的就牺牲了我的女儿，你们一个个看起来大义凛然的，似乎你们都是维护法律和正义的斗士。那么我想问你们，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说着本森一指鲁珀特说：“你就不用说了，关于你的事情你已经无数次的说过了。我对你还是很了解的，我想问一问格林先生你怎么说？”

格林吼道：“我怎么了？当年那些警察过界了！他们使用了超过法律允许的权利，我能怎么做？难不成你让我视而不见吗？”

本森笑着说：“你看看，每一次他都是这么的大义凛然。可是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说着本森打了一个响指，只听在墓室之中响起了两个男人的声音。很明显那是两个男人在对话，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王烨刚刚才听过，很明显那就是格林的声音，只不过录音中的格林似乎是比现在要年轻一些，而且他那时似乎还有些微醺的意思。

“怎么想的？兄弟，你还不明白吗？当年那个案子受到那么大的关注，无论是谁只要能和那个案子扯上关系他都会名声大噪。

只不过当时是铁证如山没人敢站出来说自己能帮莱顿翻案。我和你说，当时其实发现那个案子之中的破绽的人并不是我。

可是发现这个破绽的人不敢和当时的警方和民意对抗。但是我敢！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成功了，在这个行业之中我就是风头最劲的一个。

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按部就班的在律所之中打拼，那我要过多久才能有现在的地位？可是你看看我现在呢？

至于你说的那些受害者？我只能说抱歉了，她们毕竟已经死了。如果她们的死能为我上位做出贡献，那她们也算是没白死，总比她们平平淡淡的就那么无人问津强。

现在这个案子被我弄成了一个判例，我想即便是过了一百年都会有人记得她们。这样不好吗？”

到了这里，录音似乎是结束了。本森跳着脚说：“精彩！好一段自私自利的独白！那么我就好奇了，刚刚你的大义凛然哪里去了？格林先生？”

“你让我怎么办？”格林恼羞成怒的大吼道：“她们已经死了！即便你将莱顿送进监狱又怎么样？她们能活过来吗？

你看看我！我是个好律师，因为那些女孩的牺牲，我成功的上位。因为我的上位有多少人因此获益你想过吗？”

本森说：“说得好！问题是你有没有问过那些女孩愿不愿意牺牲呢？”

格林吼道：“有什么关系吗？你还能让我找个法师召唤她们的灵魂去问问吗？”

本森说：“你可以去问她们的家属，比如我！”

格林继续吼：“家属也不能替她们做决定！”

本森依然平静的问道：“那么你就能了？”

格林依然还是很愤怒，但是这一次他似乎是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了。本森则继续说道：“如果你的记忆力没有出问题的话，你应该还记得这些年我曾经好几次的试图通过一项法令。我希望能永久的杜绝二十年前我们所面临的悲剧。

但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做的吗？每一次你都是坚决的反对。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毕竟你就是靠着当年的那个案子上位的，如果我的法令通过了，那你当年的所作所为就都成了无用功，你自然是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当你做出了这样的事之后，你怎么还能那么大义凛然的站出来说你自己是出于正义去做的那些事。”

“因为我就是！”格林声嘶力竭的大吼：“我就是！”

本森抠了抠自己的耳朵对王烨说：“当年在法庭上他也是这么的大声疾呼，好像自己就是正义的使者一样。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不觉得可笑吗？”

王烨说：“你也不要把自己说的多么的高尚。你在推行改革之前可是就已经开始从事你法外执法者的事业了。所以在那之前你心中的黑暗就已经将你吞噬了。你应该还没忘吧？莱顿的女儿是在什么时候死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莱顿的女儿应该是无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