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面对已经有些崩溃的赫尔墨斯，科尔不由得低下了头。

确实，就像赫尔墨斯说的那样，整件事情之中他其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这些年来王，烨一直在催促他尽快搞定神经毒素的案子。

但是实际上他本人在那上面投注的精力相当有限，因为，他始终认为王烨有些杞人忧天了。

当年莎拉对这种毒素曾经做出过结论，莎拉说那种毒素应该是一种天然的毒素，所以应该不存在人工培育的可能。

只要不是现代手段大规模培育出来的东西，科尔就认为，它对社会安定的威胁不大。

所以他就将目光更多的投注在了，那些“更重要”的事情上。包括赫尔墨斯的事情也是一样，他在得知了赫尔墨斯的事之后，他也没有怀疑到詹姆斯的身上。

可以说，赫尔墨斯费尽心思的想要给其他人留下消息，科尔一点不剩的将那些消息都看到了，但是他并没有重视其中哪怕任何一条，所以才导致了赫尔墨斯这么多年来，不得不一直躲藏下去。

更有甚者，甚至就是在亚哈和奥凯西出事之后，他也没能立刻做出反应，他在知道有人在针对当年的那些伙伴，并且已经联想到了赫尔墨斯可能会有危险的时候，他的第一选择还是独善其身。

如果说，王烨当年的作为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么多年来科尔的懈怠与独善其身，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借口逃避的。

其实莎拉那里又何尝不是，当年王烨临走的时候，他可不仅仅嘱咐了科尔一个人，要注意神经毒素的事情。

可是莎拉和科尔一样同样都没有竭尽全力，只不过和科尔不一样的是，早在王烨走之前他就已经认定，自己是没有办法探究出神经毒素的奥秘了。

所以实际上她早早的就已经放弃了，她仅仅只是将这件事记在了脑子里，然后有机会的话，她就跟别人打听一下，实际上她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付出多大的努力。

而且，就像科尔说的那样，莎拉实际上要为赫尔墨斯的遭遇负责。是她请赫尔墨斯帮忙，所以赫尔墨斯才会招惹上白维京。

而在赫尔墨斯逃亡之前，他虽然给莎拉留下了信息，但是实际上在赫尔墨斯走的时候，他是可以向莎拉说出实情的。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即便不去问他，大家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即便是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赫尔墨斯也想要保护莎拉。

可是在赫尔墨斯逃亡的这几年，莎拉在做什么呢？她在享受自己安逸的生活，却完全没有想到赫尔墨斯遭遇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遭遇。

她甚至都不知道，赫尔墨斯一直有生命危险。更有甚者，在科尔调查詹姆斯的时候，莎拉还保持了沉默，虽然她有理由为自己辩解。

但是当她知道，詹姆斯、赫尔墨斯、白维京之间的联系之后，她的感受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为当年的事情负责。”王烨说：“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过去的事情，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弥补我们这些年犯下的错。”

说着王烨看了看众人，又着重看了看赫尔墨斯说：“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团结起来，像我们当年一样，齐心协力的，再次将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人找出来。”

第二天，科尔带着王烨和景小彤，秘密的来到了纽约分部的审讯室之中。

在那里科尔正要和詹姆斯进行一场交锋。詹姆斯走进来的时候，他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人发现了。

他的步态轻松，神情倨傲，他看向科尔的眼神之中，也带着隐藏很好的不屑一顾。

科尔看着詹姆斯说：“坐吧，对这个房间，你可能并不比我陌生到哪里去吧？”

詹姆斯坐下来环视了一圈之后说：“坐在这里看这个房间，就有一些不一样的意思了。”

“哈。”詹姆斯夸张的笑了一下，然后他打了个响指指了指单面镜说：“尤其是在这里能看到单面镜，这个视角我以前可是没有经历过的。”

“别扯了。”科尔说：“当初，你接受审查的时候，这个视角你应该早已经见识过了。”

“原本似乎应该是这样的。”詹姆斯说：“可惜，当初那个冤枉我的人能力实在不怎么样，所以我很快就出去了，当时是什么感觉来着？”

说着詹姆斯冷笑了一声说：“我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科尔毫不在意的说：“如果汉森乔治想不起来，他作为一名罪犯是什么感受了，你不还是有詹姆斯格雷可以帮忙吗？”

听到科尔的话，詹姆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凝视着科尔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科尔俯下身子紧紧的盯着詹姆斯说：“你是不是装探员装的太久了，都已经忘了作为罪犯是什么感觉了吧？詹姆斯格雷。”

詹姆斯故作镇定的靠在了椅子上，他故作优雅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说：“很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科尔冷笑了一声说：“没关系，我可以一桩桩一件件的给你说明白。”

说着科尔就拿出了一张照片，更准确点说，是拼装在一起的两张照片，一张是詹姆斯一张是汉森。

“看看，这两张脸，是不是很熟悉啊？”科尔问道。

“当然。”詹姆斯说：“这都是我的脸。一张是我受伤以前，一张是我受伤以后。”

“是吗？”科尔笑着说：“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受伤前的脸，在你受伤两年之后又出现了呢？”

说着科尔将赫尔墨斯当年抓拍到的视频画面扔给了詹姆斯看，看到那张脸，詹姆斯脸上的冷汗已经是肉眼可见了。

“这可能只是看起来像而已。”詹姆斯说：“当年的技术远没有现在这么先进，画面也没有现在这么清晰。被人误判也有可能的。”

“你这么想啊？”科尔说：“可是当年你父亲的老兄弟们可不这么想啊。”

说着科尔便将一摞证词扔在了詹姆斯的面前说：“看看，这就是他们的证词，他们在里面可是明明白白的说了，你就是詹姆斯格雷。至于那个汉森乔治，可是早就被他们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