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被踢下床。
松散着盖在他身上的羽绒服也滑倒一边,他脸色潮红,眉头紧皱,跌到床下的那一刻,闷哼了一声。
齐霁掀开被子,看着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松了口气,这才开始思索问题。
江临川昨天晚上说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在她这里睡觉?
她秀眉皱起,趴到床边,刚准备低头质问江临川,就看见他不正常的面色。
难不成是踢出内伤了?
可她没有用力啊?
齐霁有点心虚:“江临川,你没事吧?”
江临川手肘撑着地面,站起来,头一阵发晕,他晃了晃,弯腰去拿落在床边的羽绒服:“没事。”
齐霁看到他通红的脸,用手碰了一下,滚烫的触感从指尖传过来,她收回手蹙眉。
“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昨天晚上齐霁踢了一整晚的被子,她给她盖了一整晚,折腾了一晚上,又在外面冻了一晚上,凌晨的时候他就觉得头晕晕涨涨的,只以为是水土不服,没想到发烧了。
他身上一点劲都没有,齐霁一拉,他就坐回到床边。
她手脚并用爬下床,把江临川按在床上让他躺下,又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被子上还残留着齐霁身上香香的味道。
江临川觉得自己没有刚才那么无力了。
齐霁从行李箱里翻出提前准备好的退烧药,赚了一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杯,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热的。
她没有多想,取出一片退烧药让江临川吃下去。
喝完水后,江临川躺在床上,眼底都是红的,看着齐霁笑。
她水杯里的水都是甜的。
齐霁接过水杯:“你还笑,你笑什么?昨天晚上如果你在自己房间睡觉的话,会发烧吗?”
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回身摸他的额头:“怎么还是这么烫?你上一次不是吃过退烧药后很快就好了吗?”
江临川轻咳一声,心虚的眼神飘向一旁,声音沙哑:“可能,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齐霁将信将疑,刚站起转身,手就被一阵滚烫的温度附上:“你要去哪里?”
齐霁回身:“我去隔壁换衣服给你去拿温度计啊,难不成在这里换?”
江临川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满眼都写着不让她走。
齐霁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轻声安慰他:“你乖乖睡觉,我去给你拿完温度计就回来,好不好?”
江临川这才松了手。
齐霁不仅把温度计拿回来,还把校医带过来了,身后还跟着校长。
听说江临川发烧了,他也一脸担心。
走到走廊后,校长走在前面,刚准备打开江临川的房间,就被齐霁出声制止了。
她虽然内心里极度不好意思,但是面上还是云淡风轻:“校长,江临川他不再自己的房间。”
校长握住房间把手的手停住,面露疑惑:“江先生他不在自己房间,那会在哪?”
齐霁在校长诧异的眼神中,掠过他,淡定的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把门打开,对着两个人笑了笑。意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