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是从哪里来的？”莫凉用刀尖点在科林的鼻尖，艳红的血液慢慢渗出，形成了一滴的血珠子。

“赶快放了劳资！劳资是荆棘花家族的骑士！你就不怕被莫凉领主剥了皮么？要知道他可是赢剥皮狂魔的美誉。怕了吗？还不快给劳资松开！然后……”科林外强中干地威胁着莫凉，甚至装出了一副浑然不惧的表情。

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就是他所的“剥皮狂魔”，更不会想到被誉为审讯魔鬼的猛人，居然只是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年罢了。

在他的脑海里，莫凉应该是那种身高三丈，腰圆也是三丈。满脸横肉，笑起来狰狞可怖的超级猛模

只不过，他或许并不十分了解，一条普通不加密的消息，每转述一次就会发生变化。或许只是一两个字，后续是一个语气的诧异，又或者是一个句子的区别。

只要多次流传之后，最终的消息就会变得支离破碎，完全失真。“一把火钳”可能会被传成“为了留名不惜用火钳截屁股”。

如果还有人特意提前加工信息，并发送完全相反的消息时，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有趣。

就像是相信泥垢层可以庇护人体，防止疾病入侵的中世纪人。他们就很难相信洁净的身体才是抵抗瘟疫的关键之一，甚至他们会视洗澡为一种惩罚，一种酷刑。

莫凉上一世身处的环境，虽然没有太大的战乱发生，但是网络上形形色色的战争案例，也让他明白信息情报不对称性的重要。莫凉早早的就收编了一些从事信息传播工作的吟游诗人，并配合着家族秘密培养的密探，将自己的信息进行了处理。

不但加大了年龄，“修正”了体型不符合的，“更正”了性格不够阴狠凶悍的。更为过分的是，莫凉居然让人起草，弄出了一份女装变态癖好的版本。最为有趣的是，有的个密探为了讨好莫凉，甚至弄出了萝莉塔版本的假情报。

即使这样，莫凉还嫌弃不够。甚至构造出了一个荒诞的故事，将“莫凉”描述成了一个邪恶狡猾的组织，其中的成员都自称“莫凉”。并把这个组织成了极为隐蔽，少为人知的救赎组织。专门收纳精英，为的就是在大灾变的时候力挽狂澜，或是留下人类的遗火……

看过的这个故事的人硬着头皮问莫凉：“头，这样离谱的故事会有人相信么？他们要是问起来为什么不用一个洋气的名字，我该怎么回答？”

莫凉心里毫无波动，甚至差点笑出声来：“不要在意细节，你得越离谱，越夸张，就越有市场。我并不是指望这些情报可以让对手相信，毕竟我可不相信有人会蠢到这种程度。我的目的单纯只是为了混淆视听，加大对方的收集难度罢了。当然是越直白，越是荒唐，越是离奇，越最容易被不明真相的人知晓传播。”

密探们若有所思，心想着要不要也委托那群写故事的吟游诗人给自己编点人设什么的。不定还真有蠢货相信这个，这样一来自己被发现的概率不就低多了。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又多此一举了。毕竟自己还为被发现，正处于暗面，何必弄一个人设暴露自己的存在。

就在莫凉回忆之时，一口一个“劳资”的科林骑士终于将话完，口干舌燥地咳嗽了几声。

“咦？你完了？”莫凉回过神，装作风淡云轻的样子，完全没有为自己的走神而感到不好意思。

“该死的鬼！咳咳劳资……”科林瞬间暴走，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球。

“算了，不用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博资派的。”莫凉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地道。

“你怎么知道的？！”科林下意识地道。

“这不就知道了。”莫凉嘎嘎地笑了一声。

“该死的，你别想从我这问出一丁点东西。”科林咬牙切齿，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看你这模样，完全一副无名卒的模样，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的。还不如让我来好好研究一下人体，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莫凉完不等科林反应，装出一副狂热的模样，用厨刀剃去了科林仅有的头发。

“你想用这个来羞辱劳资么？我告诉你……”科林恶狠狠地着，只是颤抖的幅度出卖了他的恐惧心理。

“嘘安静，不要话。让我好好清理干净，然后给你拓一份头皮纹路，然后再给你来一场开颅表扬。为了让大脑的运行更活跃一点，我当然不会给你打麻药。我想你一定会爱上这种微微的刺痛感的。”莫凉着掏出了一瓶红色的粉末，轻轻地导入一些水，然后和成红色颜料。用一根羽毛轻轻地在科林的头上均匀地涂抹着。

莫凉一边露出狂喜的表情，嘴角不断上扬，洁白的牙齿慢慢显露，反射着阴森的寒光。只是莫凉的心里却在不断地催眠着自己：我是一个杀人艺术者，我现在很开心，我现在应该很期待，很疯狂。我是一个杀人艺术……

科林看着莫凉的扭曲且变态的笑容，感受着头顶的颜料的冰凉，冷汗不自觉地从毛孔中渗透出来，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别这样，你要相信我的手艺。我是专业的，不会让你抱有遗憾死去的。我会让你在临死前，见识一下你自己的大脑长什么样的。”莫凉露出亲切温和，又狰狞恐怖的笑容。嘴上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该死的，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要下地狱的！”科林开始慌张，理智值开始疯狂降低。若是在动漫中，他的头顶一定会出现一练串的“值1”的字样。

“那可真是太荣幸了，我可是恶魔的信徒。好了，你看这是你的头皮纹路。接下来我就要从这个位置开刀，慢慢地划开一个口子，然后用力撕开它。”莫凉指了指拓印下来的纹路，然后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为了更加生动形象，莫凉狠狠地撕掉了纸张。

“滋啦”一声，纸片被裂成了两半，科林想象着自己的头皮如同纸张一样撕裂开来。仅有的一点抗拒与侥幸，也纷纷逝去。就像是烈日下的薄雪，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我什么都！别杀我！不！别这样折磨我！我不想这样死！求给我个痛苦！”科林剧烈挣扎，语无伦次地道。

“不要放弃，忍一忍就好了！”莫凉一副还不死心的模样。

“不不不！我什么都！你问什么我就什么！我是联络员！我只的有价值！对！我还知道旧派的事情！我不想死！我想活！”科林似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疯狂地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