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已经这样，也无所谓了。”苏晓华心里想着，倒也释然了。“吃什么馅的？”他问姜凤媛。“你随便了，又不是我要来吃包子的。”姜凤媛说着，摘下了墨镜，放在一旁。“嗯——服务生！”苏晓华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点什么？”尽管已经很晚了，但是餐馆依然很火，服务员并不是很多，所以态度也是很一般。“要两屉包子，一屉猪肉三鲜的，一屉韭菜鸡蛋的。”苏晓华看了一眼对面的姜凤媛，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

“就要这点儿？”服务员显然有点不愿意伺候了。“再来两个菜，一个油淋干笋，一个清炒菜台。”说着，把菜单把桌子上一甩。

“呵呵，你还挺拽。”见服务员走了，姜凤媛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你看他那态度，好像我白吃他的似的。”苏晓华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见姜凤媛没再说话，苏晓华放下了水杯：“姐姐，这么晚叫我出来，不光是吃饭吧，有什么嘱咐的？”“嘱咐？哈哈，我哪里敢嘱咐你呢？”姜凤媛显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不会吧，说吧，姐姐，我可也是有档期的。”苏晓华幽默地说。“知道你忙，整天歌舞升平的。说说，那个甄佳伊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吧？”姜凤媛严肃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

“嗯——”苏晓华忽然觉得脸有些热，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没你说得那么夸张。”“是吗？你当时趁人家酒醉，非礼——”“嘘！”苏晓华赶忙做了一个手势。

“这个女的记性还真是不错。”苏晓华不禁感叹道。他记得上次和甄佳伊吃完饭，去她那里消遣了半天，隐约中提起过甄佳伊的名字，不像她就记住了。

“不过确实值得投资。”姜凤媛仿佛还在细细品味中。

“好啦，姐姐，说正事吧。您到底想嘱咐我些什么事呢？”苏晓华有些不耐烦了。“看你急的，喏！包子来了。”姜凤媛说着，服务员已经把两屉包子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又端上来两盘菜。

“趁热吃吧。”苏晓华说着，拿过姜凤媛的筷子，给她夹了一个素馅包子，然后又把筷子放在了她的盘子边。

“谢谢啦，你自己吃就好。”姜凤媛并没有着急动筷子。“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工作的事情。”

“工作？”苏晓华的包子吃了一半，瞪圆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女人。

“嗯，你们大四的学生应该有不少开始找工作了吧。”“嗯，对啊，好像是，不过不用太着急吧。况且我们找工作，找不到好的，孬的还是好找呢。”苏晓华笑了笑。

“那你觉得我的公司算是好的还是孬的呢？”“你们公司？不会是有我们学校的去你那里应聘了吧？”苏晓华试探地问。

“这有什么，不少呢。你不会觉得我们是私企，所以没有那么大吸引力吧？”姜凤媛用眼睛瞟着他。

“没有没有——”苏晓华赶忙摇了摇手：“你误会了。”

——艾雪躺在宿舍的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看了看已经睡去的同屋的室友，怎么也看不进去自己手中的书。

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罗金凤的话。是啊，这几个男生把自己的心绪搅得不得安宁。过去那个心静如水的自己仿佛已经远去，也许真的到了情窦初开的季节了。

眼中那个可憎的苏晓华的身影又闪现了出来，不过尽管是那么可憎，但仿佛对她却是不理不睬。但是自己——“我真的很贱吗？”

——“不会吧，让我去当您的副总？”苏晓华差一点把吃下的东西吐了出来。

“对啊，怎么了，觉得太低了？要不然来当我这个总经理，我当你的副总？可不可以？”姜凤媛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意思，你太抬举我了，我根本干不了这个。别看我是工科出身，但是我的水平，你还不了解吗？”苏晓华一着急，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来了。

“我当然知道你的水平。你啊，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是心里却是一副放荡公子的特性。外表一本正经，内心却藏污纳垢——”姜凤媛说得很认真。

“打住，姐姐。”苏晓华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这么说吧，我干不了你这种专业性特别强的事情。你还是放我一马吧！”

“谁让你干专业性强的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姜凤媛用手指着他：“我要你干的是营销副总经理，管营销，怎么样？”

“营销？那也不行，我都没干过。”苏晓华想了一下，还是直摇头。“怎么不行？我觉得就凭你的泡妞经验，完全可以胜任。”姜凤媛夹了一口菜，接着说：“比如说艾雪吧，这可算是你们那的校花吧，不也被你——”

“姐姐，你别取笑我了，我和艾雪没有关系。”苏晓华说着，低着头吃着自己夹的包子。

“没关系？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她看你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的。”姜凤媛肯定地说。

——艾雪熄了灯，躺在床头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很难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前忽然闪过几个男生的影子。第一个过来的就是荆川，他冲艾雪憨厚地笑了笑：“艾雪，不好意思，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好好说说。其实，我一直将甄佳伊当作好朋友，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没错！”艾雪还没反应过来，旁边有人接着荆川的话说。“苏晓华？”只见苏晓华不以为然地来了句：“艾雪，我是真正喜欢阿伊的。而川哥，是真正喜欢你的，我对你并没有感觉，别伤心哦。之前的种种非礼与轻慢，我在此向你道歉。”说着，轻轻地鞠了一躬，悄然地离开了。

艾雪不知所措，无以应对。就在这个时候，郑浩闪了出来。

“你酒醒了？”艾雪愣了一下。“我就没有醉啊。艾雪，你平心而论，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感觉最轻松呢？”只见郑浩微微地一笑，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