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对这样的洛辰不太习惯,连忙对他说道:“我饿了,饭做好了没?”
洛辰脸上的深沉散去,表情缓和了几分:“我知道你睡醒了要吃,排骨萝卜汤,已经炖好了,我这就去盛。”
洛白刚才就闻着味了,要不是被马老太她们来打岔,说不定都吃上了。
“快点,快点。”
很快排骨萝卜汤就出来了,洛白端起碗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洛辰见洛白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失笑的摇了摇头。
可是一想到马老太做的事,脸上的笑收敛了几分,盯着洛白的吃相走神了。
吃完饭之后,洛白把从马老太那拿回来的钱给了洛辰:“昨天在古大夫那又赊了药,等过两天你病好了,把钱给他送过去。”
“还有,我把田地都要回来了,不过种地的事我不懂,你看看要怎么弄?”
洛辰不知道洛白是怎么拿回来的这些东西,想来是跟那家人又闹了一场吧?
不然以那老太太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把东西给洛白?
......
“古大夫,在家吗?”
洛辰上去敲响了古大夫家的门。
过了没多久,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杜春华。
杜春华看到是洛辰姐弟,顿时脸色沉了下去,“你们又来干什么?”
洛辰和洛白三番两次赊账,杜春华怎么可能有好脸色给洛辰姐弟两?
在她看来,这次来肯定没好事。
“春华,谁来了?”
里面传来古大夫的声音,杜春华的脸色变了变,她刚还想说大夫不在家好把这两个打发了。
“春华婶子,今天我们是来给药钱的。”
洛辰说明了来意。
杜春华一听洛辰是来给钱的,脸上顿时带着笑脸道:“哎呀,你早说嘛,快快快,进来吧。”
洛辰和洛白走进去,古大夫见他们来了,温和的说道:“是你们两啊,进来坐吧。”
他又看向洛辰,“洛辰,身体可好了?我再给你看看?”
“不用了,已经好了,还要多谢古大夫肯给我们赊药。”
“哎,谢啥,”古大夫摆了摆手,又问道:“今天你们来是?”
“他们说是来给药钱的。”杜春华连忙说道,生怕洛辰会赖账一般。
古大夫瞪了她一眼,“洛风都没回来,他们两个孩子哪来的钱?”
“你们两个别怕,这钱先欠着,我不会追帐的。”
洛辰拿出钱放在桌子上对古大夫说道:“今天我们确实是来给药钱的,古大夫收下吧。”
古大夫没想到洛辰真的有钱,而杜春华却连忙把钱拿到手里,满脸的高兴。
“这,你们爹还没回来,你们哪来的钱?”古大夫担忧的问道。
洛辰笑着说道:“古大夫不用担心,我姐姐前些天打了点猎物去卖,倒还够糊口的,还不至于饿死。”
“哎呀,既然他们都给钱了,那你就别多问了。”杜春华拿到了钱,哪会管他们的钱是哪来的?
古大夫张了张口,也没有多问了。
洛辰又对古大夫道了谢才和洛白出了古家。
“洛辰,这个古大夫人倒是不错的。”
路上,洛白对洛辰说道。
“是啊,古大夫人很好的,当时你脑袋上砸了个大洞,要不是古大夫,恐怕......”洛辰是真的很感激古大夫。
洛白点了点头,低着头若有所思。
杜宝根家和古大夫的家也没有隔多远,洛白想起之前杜宝根儿子的事,想了一下对洛辰说道:“我们家的田今年要种秧子,不如去问问宝根叔要怎么弄,或者请他帮帮忙?”
“那走吧。”
洛辰敲了门后没多久就有人来开门,是杜宝根和香芹的大女儿杜听荷。
“洛白,洛辰?”
杜听荷十四五岁,跟洛白差不多大,腰上围着围裙,衣袖高高挽起,显然是在做家务。
“听荷姐姐,我和姐姐来找宝根叔。”
“那进来吧。”
杜听荷点了点头,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洛白进去之后,在杜家小院里看了几眼,杜宝根家并不算富裕,房子也是村里普遍的土房。
“爹,娘,洛白和洛辰来了。”杜听荷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杜宝根从屋里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疲累。
“洛白和洛辰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家有几亩地,之前一直是我舅舅他们一家在侍弄,今年我和姐姐准备把地拿回来自己种,但是我们不太懂,所以就来问问宝根叔,我们没有打扰你们吧?”
洛辰见杜宝根一脸的疲惫,有些不好意思。
杜宝根倒是没有表示什么不耐烦,“没有,你们要有什么事直接来跟我说就是了。你们能把地拿回来种是好事,到时候我去帮你们插秧就是了,对了你们家有秧苗吗?”
洛辰有些为难的开口:“没有,我们之前没有打算种地,所以也就没有准备撒秧苗。”
杜宝根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吧,我们家秧苗撒多了一些,你们就在我这拿去种了。”
“这怎么行?要是我们种了,你们再不够怎么办?”
“够的,我自己家的我留下就是了,我自己家多少地我还不知道吗?”
洛辰知道,这是杜宝根特意要帮他们才这么说的。
“那就先把你们家的种了,剩余的再种我们的吧。”洛白说道。
杜宝根还想再说,洛辰便道:“姐姐说的没错,我们家的不着急,等你们家的种了再种也不迟。”
这样一来,杜宝根家的地都种了,有剩余的他们再种就行了。
若是再不够,他们再想办法。
“行,到时候我把家里的地种完了就去帮你们。”
杜宝根答应下来。
“前些日子我看永庆生病了,他现在好些了吗?”洛白终于把话题转到杜永庆身上了。
杜宝根微微叹了口气,明显是不容乐观。
“他还是那样,昏昏沉沉的,刚刚你婶子喂他吃了药。”
“我和洛辰来都来了,去看看他吧。”
“哎,你们两有心了。”
杜宝根让两人进了里屋,屋里一股子药味,香芹在给杜永庆擦手,见到两人进来,就打了招呼。
屋里并不是很宽敞,阳光透过小窗照进来,洛白忘杜永庆的脸上看了一下,只见杜永庆印堂越发的暗沉,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恐怕撑不过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