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一大人，最近怎么老是看通讯牌，有事要发生么？要不要我去探查一番？”秋羽郡山巅府邸中，犬吠疑惑的问道。

羽一心不在焉的道：“无事，不用麻烦你了。”心中却暗暗想着“都离了几天了，这丫头也不传条消息，怕是玩疯了吧。”叹了口气，收了通讯牌，不再言语。

看羽一大人的样子，与当年自己追阿零娘亲时何其相像。

犬吠心中暗暗狐疑，也不多问，心中却下了定论（羽一大人思春了......）

......

“再有不远便到玉城了。”

“天色还早，到城里一定要弄几件换洗衣服！”千羽嫌弃的扯了扯身上沾满泥泞的白麻衣道。

“髅叔，你来过玉城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有趣的东西么？”千羽小跑几步与髅岚并肩，边走边问道。

“玉城，玉城，自是以玉闻名，玉城拥有西夜最大的玉矿，几乎家家采玉，户户卖玉，到了城中你便知道了。”髅岚解释道。

犬零好奇道：“又不能吃，采那玩意干嘛？”

髅岚叹了口气，手指弯曲，给了犬零一个爆栗道：“整日里就知道吃，改叫犬猪得了。”说完似是觉得好笑，自己率先笑了起来。

犬零一脸委屈，嘴中不服气的嚷嚷着：“妖以食为天！”

掉在后面的岳染尘纳闷，低声道：“不是民以食为天吗？”

“闭嘴！”犬零气道。

岳染尘顿时吓得不再言语，头低的更低了。

千羽瞪了犬零一眼，犬零似乎没想到少年这么脆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你呆会喜欢什么就挑什么，记在零哥头上。”犬零对岳染尘道。

少年点点头，也不言语，低着头，眼中似有水雾弥漫。

犬零嘿嘿笑了两声，略觉尴尬。

千羽看着这一幕心中叹了口气，想着大概是少年是年龄太小第一次离家的缘故吧。

......

抵达玉城，在城门每人交了五文钱，犬零想帮少年付钱但被拒绝了。

与南陵城不同，玉城大街挨家挨户摆着玉石、玉雕摊位，各大城池的珠宝商人游走其间。

几人先是找了个衣裳铺，弄了两身干净衣服，又在城中找了家浴场冲洗了一番，找了家存马的地方，这才悠闲到城中晃荡起来。起初岳染尘死活不去，但哪架得住犬零的力气大，强拽着替他置办了身新衣，少年一副死活不愿意占便宜的态度给犬零塞钱，被犬零吼了一嗓子后又低头暗自伤心去了。

“岳老弟啊，我也是为你好嘛，你看你，咱们都是朋友，在大街上塞来塞去的有违体统。”犬零一脸无奈，追着少年安慰。

“那等到没人的地方我再给你。”少年依旧倔强道。

千羽对少年不占便宜的性格倒是心中赞赏，不过性格确实弱了些。

“哎呦……”岳染尘低头未看路，被一迎面而来的大汉推了个跟头。

“对不起……对不起……”岳染尘连忙爬起来道歉。

“下次走路长眼睛……冲撞了我家主人小心你的小命！滚吧！”说着便护卫一个中年人继续走着。

“你怎么说话的！？明明是你先推了我家小弟，来来来……”犬零气急，指着欲走的护卫道。

岳染尘低头咬牙，攥了攥拳，心中虽然气愤但想起母亲的叮嘱（尘儿，出门在外不要惹事，当忍则忍，忍一时风平浪静，过去不就好了？）随即攥紧的拳头又放松下来，低头拉了拉犬零的衣角道:“零哥，算了，都是我没看路。”

护卫扭头瞪了一眼犬零道:“你看他就是个明白人，你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前的锦袍中年人打断。

“是在下护卫失礼了！在下先行给小兄弟陪个不是！”锦袍人抱拳一礼道。

锦袍人心中清楚，妖族若以人身行走世间，除非入了师级，要么就是背后站着师级以上大妖，才会如此自降身份。

刚才还一副气势汹汹样子的护卫此时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不傻，满头冷汗的跟着锦袍人也是一礼。

岳染尘心中意外，他虽不知其中缘故，但也知道与犬零有关，心中感激。

千羽与髅岚在后面看了个清楚，但是并未插手，这个世界弱者是不配生存的，少年本性善良，虽面上不显露，但待人真诚，若能多些磨砺两人倒也乐见其成。

......愿你一路坎坷中披荆斩棘，涅槃重生时仍是那个少年。千羽心中感触，手不由摸向葫芦，深深灌了一口。

“哼！若不你拦着！吾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犬零依旧气愤。

少年无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