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太子爷此话说的不错啊,都是成年人,都要为自己负责的!”
要么说太子脸皮厚呢?话都说成这样了,他还是挂着笑,面上无一丝慌乱。
“好了大哥,今日兄弟齐聚,不说不高兴的了。太子爷既然都到了,是不是也该开席了?”
三爷此时开口调节,太子就坡下驴不再多说。直郡王哼了一声转头去了一旁,反正他如今不急,左不过……就再忍两天罢了!
这么一闹腾,众人谁还有吃饭的心思?
冷冷清清的吃几口,到了点都找理由回去了。
“爷,我觉得大哥怕是忍不住了呢,按他今日做法,估摸着……策划好了!”
回到帐子后,煜宁便迫不及待的分析今日局势。
“嗯,爷想的同丫丫一样。大哥今日激进了些,应该是近期就要动手了。”
四爷说完垂眼思索一番,又掐着手指算了下日子,随即拍桌开口。
“后日!定是后日!”四爷激动开口,后日康熙爷组织诸位爷同蒙古王子们赛马打猎。
介时虽跟着侍卫,可也并不会很多。
如若直郡王提前埋伏,要动手也是易于反掌!
“既如此,那爷预备如何?”煜宁皱着眉,心想着……夺嫡之争这就要开始了吗?
“爷吗?爷后日染了伤寒,不能骑马。介时去观战吧,陪着你在上头坐着不好吗?”
煜宁闻言噗呲一笑,真是个狡猾的狐狸精,鬼的唐长老!
“爷,费扬古大人给送来个狐皮,说是叫福晋做个围领御寒呢。”
苏培盛捧着一张白狐皮过来,煜宁接过来揉了几下。
是块好皮子呢,不过上头味儿极重,应该是刚猎得不久。
煜宁正欲放回托盘,就见狐狸尾巴上缠着个东西。
四爷和煜宁对视一眼,叫苏培盛出去后便解下了东西。
细看是个竹筒,打开一看,有个纸条!
“福全将军部下有异动,已叫人混入其中。”
短短两句话,叫四爷看的目瞪口呆。
费扬古凭一己之力做到今日这个位置肯定不简单,但是这处理事情……未免太直了吧?
有异动就直接往里塞人?就这么信能塞进去?
煜宁环视四周,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桌上未动的玉兰卷上。
抄起四爷桌案上的笔,挥手在纸上写下按兵不动四字,随后便将笔递向四爷。
“这四字足矣,接下来我们安心看戏便是。”
煜宁闻言,将那几个字撕成小条,随后卷进了玉兰卷里头。
“苏培盛,你亲自送去给我阿玛。说是我亲手做的,跟阿玛说多日操劳,切要注重身体。”
苏培盛得命忙往前头大帐去,路上一直在疑惑。这明明是膳房送来的,什么时候成福晋做的了?
可是主命难为啊,叫你咋说就咋说吧~
赛猎当日。
四爷借口因伤寒不便骑马,陪着煜宁坐在了观赛席上。
直郡王骑在汗血宝马上,身穿铠甲手持弯弓,远远看着好不威武。
太子在他前面一点,可终究比不得直郡王长年征战沙场的气势。
康熙爷下台持弓,一箭过百步直中靶心,众人忙拍桌叫好。
“今日春光无限好啊,是个打猎的好日子。猎物最多者,朕重重有赏!”
康熙爷慷慨激昂的说着,只见他一声令下,众人忙策马而去。
煜宁和四爷在上头悠哉悠哉的品茶,完全置身事外。
“爷今日不参赛可连领赏的机会都没了呢。”
四爷闻言往椅背上一靠:“怎的?爷没了厚赏就养不起咱家小福晋了?”
四爷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此时他已跑出好远,身后跟了不少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