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宁强忍着没笑出来,硬生生把脸都憋红了。
“爷先进去换身衣裳吧,我问问是什么情况。”
四爷嫌弃的拎着衣摆,生怕那上头的东西蹭到腿上。
待四爷进屋,煜宁直接叫人搬了桌椅上了茶点,就在门口直接坐下了。
“行了行了!都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本来衣裳头发都乱糟糟的了,这么一哭像什么?”
煜宁厌烦的看了李氏一眼,这是个被养大的胎盘吗?全然没有脑子。
“福晋要给奴才做主呀,奴才不过是看年妹妹手上的玉簪精致,想借过来把玩一番而已。谁知年妹妹吝啬不愿给瞧,她一时没拿稳才掉地上的,反倒怪在奴才身上了。”
耿氏哭哭啼啼的恶人先告状,年氏闻言膝行上前,狠狠瞪她一眼继而开口。
“福晋,根本不是她说的这样!奴才好生戴着那玉簪,她是直接抢去的!还在手上随意把玩,那是家母遗物,奴才怕她不小心弄坏了才去拿的。谁知耿氏竟直接松手丢在了地上!奴才自知动手有错,可今日实在是气急了!”
耿氏和年氏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煜宁在上首听着只觉心烦。
“福晋,奴才在一旁看见了,就是年妹妹没拿稳才掉了的!可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她……”
煜宁拿手扶着太阳穴,皱着眉看几人乱糟糟的白话。见李氏又要来搅和连忙开口打断。
“都给我闭嘴,一个二个如喜鹊一般叽叽喳喳的不停,李氏你不和稀泥会死吗?原本与你无关的事,你就不想想你为何也被打了?”
煜宁言毕直接转头看向别处,李氏这种蠢货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毕竟智商不高会传染……
“福晋怎能如此说呢?奴才是想去劝解,怎奈年妹妹牵扯无辜,上来就打我!”
煜宁身子往前倾了一些,细细的端详李氏一番。
啧啧啧,一只眼睛被打的青紫,左脸估摸着被扇了,肿的老高,左侧的头发如今松散的挂在肩上,乱糟糟的全是结。
这怎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这都快被打成猪头了……
再看耿氏,虽然是她与年氏起的冲突,可如今除了头发乱些并无明显伤痕。
用脚后跟想都能猜到,肯定是李氏这沙雕说什么胡话刺激到年氏了,不然她怎么比耿氏还要严重些?
“福晋明鉴,李氏出言侮辱奴才家母,还辱骂奴才及富察妹妹。奴才本不想理她,是她跑上来拉偏架抱住奴才不愿松手,奴才忍不住了才对她动手的。”
年氏说话时,四爷换好衣服正好出来。
闻言鄙夷的撇了撇嘴,真是人多是非多!
“爷………”
四爷坐到煜宁身旁,耿氏见了他委屈的喊了一声。
不过她比李氏矜持多了,不过喊一声而已,跪在那里动都没敢动。
“瞧瞧,爷的后院多热闹啊,天天唱着大戏。传出去不知其他兄弟多“羡慕”呢,爷是不是还要给你们发赏钱?”
四爷黑着脸讥讽她们,耿氏和李氏闻言齐齐低下了头。
唯独年氏,虽也跪着,可挺胸抬头的满脸皆是问心无愧。
“年氏起来吧,这事你虽有错,可也是她俩挑事使然。日后切勿这么冲动了,去到后头洗个脸再过来回话。”
煜宁靠在太师椅上,吃着清玉给她剥好的葡萄,看着耿氏和李氏不服的神情,真真是好不惬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