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五福晋见到煜宁眼泪再也忍不住,纵使肚子再痛,她都强忍着没哭出来的。
煜宁上前握住五福晋的手,焦急指使奴才赶紧熬药。
“你先别急,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安心养好身子,等好了我帮着你去对付她!”
五福晋闻言气愤的闭上了眼,自己腹中是她嫡亲孙儿啊,她也忍心如此对待!
奴才很快端过安胎药进来,煜宁掉转身子让五福晋靠在自己身上,方便她喝药不被呛着。
五福晋用了药,府医也给扎了针,可腹痛依旧未停。
“怎么回事?就你这本事还敢入贝勒府?不过是动胎气罢了!何至于半止不住血!”
煜宁急得团团转,五福晋血量虽然不多,可到底怀着身子,流血终究不好!
“四福晋息怒呀,福晋在地板上跪了太久,寒气入体实难救治呀!”
府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煜宁气的一脚上去给他踢了好远!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刘太医托着药箱边喘粗气边往里头跑,他身后便跟着那日的药童。
煜宁见到刘太医直接推着他进了内室,身后的药童犹豫了一下,连忙跟上。
刘太医进去后便去给五福晋把脉,脸色逐渐凝重。
“回四福晋的话,五福晋寒气入体,腹中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刘太医低头回话,煜宁闻言紧咬着嘴唇,看了一圈最终将视线停留在那药童身上!
“先生……那日承蒙先生救命之恩,如今五福晋危在旦夕,你可还有法子?”
煜宁激动的抓着药童的袖子,如同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承蒙五福晋记着了,奴才愿尽力一试。”
药童红着脸将自己的袖子从煜宁手里别出来,快快的跑去五福晋身旁诊脉。
与刘太医不同,他没摸多久便抽出纸张开始写方子。
“这服药赶紧熬出来,滚上一刻钟便可。”
药童将方子给一旁的奴才,转身又去写第二张。
“这服药三滚成一,须时刻守着,万万不可熬的太过粘稠。”
煜宁闻言推着清宁亲自去守着,生怕药出一丝差错。
药童趴在地上,足足写了五张方子。
煜宁看着架势放心不少,总好过刘太医直接保不住了强呀!
“四福晋,接下来奴才要为五福晋施针。这过程有些痛,您还是叫人上床按着她吧,避免剧烈挣扎错了穴位。”
煜宁闻言拉着兰珠一起上床,颓去她的外衣后,一头一尾死死压住了五福晋。
“隔着里衣你可有把握?我可以替你给五爷开口,毕竟救命要紧,他不会怪罪。”
煜宁不放心的看着药童,这隔着里衣能瞧见穴位???
“四福晋放心,奴才世代专供妇科。隔衣摸穴是自幼练的,总不能叫女人家活了命丢了名分不是?”
药童完煜宁点零头,毕竟医术这东西她也不清楚,一个外行还是不打扰的好。
果然,药童头一针下去五福晋便开始剧烈的扭动。
煜宁连忙用力压着五福晋的手,实在控不住直接半个身子压在了五福晋身上。
反正现在施针在大腿,不影响药童。
药童熟练的下针,一双手稳得如钳子一般。
总算扎完了针,五福晋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