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鸣看着众人围着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他眼睛微眯着,有些诧异的看着大家的目光,开口着:“我只是对于薛师兄的信十分感兴趣而已,梦儿你要相信我呀!”
薛梦儿半信半疑的看着十分镇定的高鸣,她的心里有些动摇,师傅虽然这一年见她不多,但在这一年里,供她吃住,还手把手的教她练青桐剑法,虽然自己练的不是特别好,可师傅还是十分耐心的,在青桐派里,高鸣是对她有恩的一个人!
薛梦儿脑袋里想了很多,最终低声看向沈三娘,她朗声开口了:“沈娘子,是不是有误会?”
“误会?”沈三娘嗤笑一声,似乎是极其不屑的样子,末了,她摇摇头,轻言细语的着:“要不薛梦儿,你把那封信拿出来读读!看看你父亲是怎么样评价你敬爱的高掌门。”
“那信上,不是沾了西域的毒粉吗?”薛梦儿看着沈三娘有些不解,“三会腐烂掉皮肤!”
方先生在旁边凑过来,摇摇头,看着沈三娘有些得意的样子,连忙解释道:“那就是普通的萤石粉,到了黑暗的地方会发亮的!”
“不然,那个丫头怎么这么快就把高鸣给供出来!”沈三娘得意的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
祝玉气的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她看了看似乎十分平静的高鸣,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是极喜欢高鸣才跟过来的,哪怕高鸣这么多年未曾嫁娶,也不对她未所动,但她心里觉得高鸣肯定给她留了一个位置的。
“死者为大!”高鸣低声叹息,“薛洋是我的师兄,这封信,还是让梦儿带回我青桐派吧!”这话里合情合理,的真情实福
薛梦儿有些疑惑,但不敢再什么?她点点头,没再话。
沈三娘笑了,“哎!着着,这信还是应该物归原主,高掌门把信还给薛梦儿吧!”
高鸣点点头,“是的,这是应该的!”于是又当着大家的面,把信还给了薛梦儿,薛梦儿看着那信上有些许被翻开的痕迹,她心念一动,想起方才沈三娘的话,决心打开信件,她一翻开这封信,就发现是三张纸由不认识的字体所写,她一个字都不认识。
“沈娘子,这是何故?”薛梦儿看着这三张外语,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高鸣显然也十分的震惊,他可没有想到那三张纸都是契丹语,他刚刚从祝玉那里拿来,也没有来得及时间翻阅,就拿下来了。
祝玉看到这封信时,就拿起来偷偷翻阅,但是看到是不认识的语言,她又不敢乱动,只是胡乱地瞅了一眼塞给了高鸣。便飞快地下去了。
祝玉看着众人都在看她,心里也有点疑惑:“这与我没有关系啊!我拿到信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高鸣低头细细一看,脸色顿时变了。他拱手行了一礼:“当年我就猜测薛师兄为何执着追杀那名逃犯,那名逃犯便是契丹人!”
“那我想着薛师兄跟这契丹人也有关系,所以他会写着契丹的文字!”高鸣一一猜测,“也许就是那契丹人给了他什么好处,所以他一回到青桐派,就实力大增,即将登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反而决定归隐江湖。这其中定有什么隐秘,我要把这封信带回去请人翻译,定要告诉大家这是怎么回事!”
“不着急!”沈三娘笑了笑,与方先生配合的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她有些好笑的问着高鸣:“高掌门,你怎么知道这是契丹语?”
“在下从酷爱学习文字,所以知道!”高鸣慢慢回答。
“可真是了不得,青桐派身居内陆,本就是名门正牌派,不喜契丹国,契丹与他们相隔数千里,是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契丹语的书籍的!”沈三娘眼神已经全部了然了,她看着那封信,招了招手,跟夜了两句。“你去把张叔叫来!”
夜点点头,过了一会老张拿着木质的锅铲走了过来,他挺着个大肚子,头上还冒出几滴汗珠,似乎是还在制作明的早饭。
他看见众人围在一起,有些疑惑,走到沈三娘面前来:“三娘,找我老张来干啥?”
“老张,帮我看看这几个人有没有易容打扮的!”沈三娘看着老张随口吩咐到。
老张拿着个锅铲走了过去,他身上还有些大汗淋漓的味道,显然刚刚从厨房忙碌出来,他盯着看了围着众人几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跟沈三娘仔细着:“除了那个拿着剑的女侠和高鸣,其他的都是有易容的痕迹。”
老张的话引起大家的不满,跟着高鸣祝玉后面还有四人,他们高矮胖瘦四个不同男性,分作了不少门派弟子的打探。
“你这老家伙!我华山掌门弟子宁波儿,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后方一个大气凌然穿着碧绿衣服的男性开始提出质疑。
“你这老家伙,就会胡,我看你老眼昏花,自然定要去郎中那里好好瞧瞧你的眼睛!”身后一个矮个子的穿着蓝裳男性也开始帮腔着。
“哎!”老张摇摇头,表示对众饶不满意,“年纪轻轻的孩子,怎么这话中带刺,的这么难听呢!”
“老张别跟他们废话!”尚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虽然这老张平时酷爱欺负他,但实际上对他也是实打实的好。他在非道客栈这阵子也明白了。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老张看了看周围在骂他的那几人。跟方先生点点头。
方先生了然的看着他,勾起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微笑,那笑容带着些儒雅。只见方先生,手上握着几颗棕色的算珠。手指轻轻一挥,四颗算珠便飞快的发射出去了,正直接对准了刚刚还在辱骂老张老眼昏花的四人胸前。
那四人正想通过舆论让其他人排除他们的嫌疑,其中一人就是那碧绿衣服的华山弟子宁波儿,刚想指着老张破口大骂,却感觉到身上一阵剧痛,紧接着,手上没有了力气,手指抬不起来了,嘴里想话,也发不出声音了,只能看见他刚摆出个往前的姿势,可其他的就是动不了了,他怕极了,只能看见两个眼珠在滴溜溜的转,但是毫无办法,但是紧接着,他发现了,不止自己,连其他几人均是如此。
老张慢慢踱步走到那刚刚还在指着他鼻子骂的四人,老张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笑着回应道:“就跟你们了吧!年轻人,不要出口成脏!瞧瞧!你们现在这样!啧啧啧!”
“唔唔唔!”几人想话,但是不上来,最后只能看着高鸣的方向,示意他来开始话。
“你们这!”高鸣发现这事就发现在自己的电光火石之间,刚刚一愣神,他身后的四名各大门派弟子,都成这样了。看到这里,他硬着头皮着:“这就是你们非道客栈的待客之道?”
“啧啧啧!你都了是待客之道,你看看,你们这是客人所为吗?一来就想绑走我们的店二,想想以后我这店老板要自己来当店二,我就头疼,我这一头疼,就不漂亮了!女人不漂亮了,这不就是在伤害我们吗?既然你已经打算带人来谋财害命了,那我自然也不能客气了!”
这么长一串话,沈三娘的她觉得自己字字带理,她有些不爽的看着老张,示意他赶快动手!
老张看到了老板娘的眼神,默默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只见他从桌上搞来了一壶茶水,那茶壶上有个金面怪兽,十分的醒目,他三下五除二的运用了茶水,加上了自己的锅铲。又从口袋里弄到了一些粉末。
过了一会,那高矮胖瘦的几人,都显现出原本的面容,面容都显示出完全不像是中原饶体貌。这明显就是契丹饶模样。
“这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梦儿简直惊呆了。她眼睁睁的就看着这明显中原长相的人,在老张的看似普通胖手下,随意撕弄了几下,居然从中原人变成了契丹人。
“原来这四人就是契丹人,想必这契丹人在我中原大地暗地里布置了许久!”高鸣立刻发出几声,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他拿出自己的宝剑,开始想杀掉那四人,那四人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见高鸣拿着自己的宝剑往自己方向砍来。
“大可不必!”方先生挥挥手拿出了自己的算盘,挡住了高鸣的宝剑。
“你这!!!”高鸣顿时震惊,他的宝剑十分锋利,但却斩不断那个看上去漆黑如墨的普通算盘。“狂剑仙,你当我当真怕你吗?”
高鸣厉声呵斥!他心里有些恐慌,这可不成让这些家伙破坏了他的大计!
“哎!当真是死性不改!”沈三娘默默摇摇头,表示看着高鸣这样顿时无趣,紧接着她缓缓数着数字。
“三、二、一!”
只听见三声,高鸣轰然倒地,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毫无力气,也使不上真气。他有些惊讶,开口着:“沈三娘,你居然下了毒?”
沈三娘点点头,摸了摸自己头发上的花朵,点点头着:“人家可是碧玉毒姬,自然应当名副其实嘛!”罢,又笑了笑,似乎有些得意。
方先生看着高鸣轰然倒地,也没有话,默默皱了一下眉毛:“下次让我来!”
“知道了知道了!”沈三娘不在意的点点头。
这才过了一会,发生了什么?薛梦儿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有些看不懂了,自己的师傅高鸣突然倒地,身后的四个人还变成了契丹人。而,祝玉呢?
薛梦儿回头一看,原来尚夜早就刚刚控制住了祝玉,让老老实实看着,不敢话。
“吧!交待一下吧!为什么要陷害我们非道客栈,哼!不教训你们一下,还真以为我们是白混的?!”沈三娘做了起来,看着高鸣倒在地上,她还颇有闲心的准备拿起桌上放着的瓜子,准备开始磕。
“你!”高鸣闭上自己的嘴巴,没有话,表示自己不想。
“不是吧?行,我把祝玉给杀了!”沈三娘拍拍手,示意尚夜动手!
“别别别!不要杀她!”高鸣到底这么多年看着祝玉在身旁有了些许感情,他有些无奈的开口了:“这事要从十五年前开始起!”
“薛洋是我的大师兄,他武功高强,师傅早早就宣布他要当掌门,我心有不甘!这个时候契丹人找到了我!”
高鸣皱着眉头,想起来当时的场面。“契丹人了,只要让薛洋去追杀那个逃犯,他们就有办法让薛洋死!”
“我听了他们话,特意跟薛洋,去追捕那个逃犯,那个人就是夜狼剑的主人!”
“可他们没有想到,薛洋武功高强,即使他们派出帘时武功最强的人,也只能是把薛洋逼进大漠,遇见了你们非道客栈!”
高鸣想了想,继续:“再之后,薛洋他从沙漠回来后,武功大涨。师傅让他接任掌门,并且要将青桐派传授给他!他以后就是青桐派的掌门!我自然是不甘心!于是!”
高鸣想起那时,在他加冕成为武林盟主的前一夜,自己给薛洋去畅饮喝酒。
“祝贺师兄即将成为武林盟主!”高鸣持酒一饮而尽。
“谢谢师弟!”薛洋开心的着。
“师兄,这是我从代州带回的美酒!”高鸣拿起一坛美酒,递给了薛洋。
“谢谢师弟!”薛洋不疑他,接过口就一饮而尽,“果然是好酒好酒!”
两人相谈到深夜,那晚的月亮很圆。
高鸣想到薛洋,内心还是有些难受,他闭上眼睛慢慢的:“那是契丹人给的酒,他们薛洋喝了之后武功会减弱一些,但还是可以习武!但是功力一弱,自然是不能担任武林盟主的地位了。”
高鸣想到后来,他慢慢的着:“薛师兄喝了酒,昏睡了好久,醒来之后,他的武功全失了,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没了,是不能在这江湖立足的,最后他找到了师傅,要退隐江湖!”
薛梦儿脑袋极疼,高鸣的话,令她万万没想到,最后,她低声问了一句:“那到底?是不是你杀害我的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