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风语完全放弃了防守,他疯狂的攻击猪右卫保,一连串的叮叮当当过后,猪右卫保一脚蹬在鲍风语的心口上,将他狠狠的踹飞了出去。
宋苗苗和顾梨雨连忙指挥巫宠冲了上去,两女纷纷扑到鲍风语身边,焦急万分的她们连忙通过心中的“琴瑟和鸣契约”询问鲍风语的伤势。
鲍风语在心中道:“都是些皮肉伤,看着很吓人,其实没什么大事儿,我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由于大量失血,我已经恢复说话能力了,待会儿你们一边发动攻击,一边想办法逐渐移动到东南角方向,我叫你们发动进攻的时候,你们就把所有的攻击手段都用上,尽最大可能给猪右卫保制造麻烦。”
顾梨雨擦干脸颊上的泪水,乖巧的点了点头。
俏面含霜的宋苗苗,猛然转过身,一条火炎鞭悄然在她的玉掌生成,一声凤鸣般的嘶吼过后,就直奔猪右卫保冲了过去。
自猪右卫保扔下那枚狂化符开始到现在,也就才过去几分钟的时间,近乎惨烈的斗兽把稚嫩的黑袍弟子们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群情激奋的男弟子们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瞪着猩红的眼睛怒吼着少数多愁善感的女弟子,则是一边撒着柔肠梨花泪,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
“鲍风语!鲍风语!我要嫁给你!”
鲍风语哪有时间听她们的呐喊啊?现在的他,全部的心神扑在角斗场上,趁着倒地不起的档口,鲍风语盘膝而坐,双手指诀快速切换,唇齿之间急切的念着召唤咒语:
“盘古启因,娲皇圣恩。
五族同源,万物同根。
图腾牵缘,神魂化引。
天赋共用,同生共陨。
赐名绿瞳,听我召唤。
娲皇作证,苍天为鉴。
图腾为门,唤名立现。
契约同生召唤!
出来吧!我的绿瞳!”
在鲍风语的空间里,红绿阴阳鱼节点嗡的一声荡漾起来,鲍风语感受到了一片无边浩瀚的汪洋,那震动仿佛就在那片汪洋不可触及的彼岸,如同隔了一个世界那般遥远。
一圈乳白色的空间震荡从鲍风语的身上扩散开来,很显然,他的巫宠召唤术又失败了。空间震荡改变的是震荡掠过空间的容纳能力,它不会对空间中的物体产生任何伤害。
空间的容纳能力削弱时,在此空间之外看来,那个物体变大了,它似乎是占据了更多的空间,其实它还是占据了永恒的空间绝对量,它的内部结构是稳定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空间的容纳能力增强时,在此空间之外看来,那个物体变小了,比如芥籽空间,储物手镯就是这样,其实物体还是占据了永恒的空间绝对量,它的内部结构是稳定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就在鲍风语召唤绿瞳的这段时间内,宋苗苗、唐韶泉、金润东和苏宗山等人又对猪右卫保进行了近百次攻击。
“猪右卫保阁下已完成一千次攻防,斗兽进入第二阶段。”
第一阶段,猪右卫保以激发出来鲍风语等人的强大攻击能力为主,一边完美的防御,还要一边展现优雅的贵族风度,说到底还是炫技,主要是炫防御。
到了第二阶段,猪右卫保就要炫攻击了,炫的是精准的攻击控制力,既要持续的伤害“斗兽”,又要让“斗兽”保持活蹦乱跳的战斗力。说白了,就是特么的凌迟。
猪右卫保哈哈一笑:“哈哈哈哈!贱民们!都准备好了吗?我要用你们肮脏的鲜血,染红角斗场上的每一寸土地。”
金润东用巫力凝聚成一只斗大的小鼎虚影,将它朝着猪右卫保狠狠的贯了过去:“我去你奶奶的吧!”
猪右卫保抬起一只猪蹄儿,蹄尖儿上的巫灵力凝而不散,朝着金润东贯过来的小鼎一点,啪小鼎轰的一声溃散开来,爆炸的气浪将大家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而猪右卫保的那个王八蛋,赫然文丝未动,这个王八犊子的实力确实强横,凭鲍风语他们这几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想要撼动它,确实太难太难了。
接下来,就到了猪右卫保的表演时间啦!
猪右卫保随手一刀,将宋苗苗的火送回了巫神洞天。接下来纵身一跃,跳上了金润东的巨石泰坦背上,啪啪啪啪双肩、后腰、腿弯、脚踝,眨眼间七八张爆破符就被帖到了巨石泰坦身上。
猪右卫保一个懒驴打滚骨碌碌滚了出去,随后一掐指诀,喝了一声:“爆!”
轰!
所有爆破符同时引爆,巨石泰坦哗啦啦化作一地碎石,随后化作一缕青烟,同样被猪右卫保送回巫神洞天重生去了。
片刻之后,唐韶泉的金鳞虎,林毅夫的烈焰玄龟,戴文渊的灵角锦鸡,燕溪莎的剑翼飞鱼纷纷被猪右卫保用爆破符打散。只有顾梨雨的那株开满鲜花的树妖,还有苏宗山手里那头巴掌大的金甲玄龟得以幸存。
清除了绝大多数巫宠之后,猪右卫保挥舞着菊花妖刀,开始了它血染云巅的疯狂行径。
那个叫做燕溪莎的女孩勉强施展了一个水箭术,不出意外的,一串水箭慢慢悠悠的打在猪右卫保身后的空地上。
眼看巫术未能奏效,燕溪莎娇喝一声,选择了近身肉搏。巫道世界的人,身体素质都很棒,经过十几年的锻炼,差不多每个人都有着一般武林高手的实力。
燕溪莎的拳脚带着劲风,劈头盖脸的向猪右卫保打了过去。
嚓嚓嚓
猪右卫保的连续几个跳跃,灵巧的躲过了燕溪莎的拳脚。
唰唰唰唰唰唰唰
戴文渊手中一支灵笔在虚空中灵巧的画下数支利箭,随着戴文渊大笔猛地朝着猪右卫保一挥,那些利箭砰的一声同时射了出去。
噗噗噗噗
利箭打在猪右卫保暗淡的护身灵光上,荡起一圈圈惨淡的涟漪。
太弱了!
实在是太弱了!
猪右卫保连蹿带跳,一会儿扑到东,一会儿滚到西,身后还翘着一条黑不溜秋的猪尾巴。
嚓嚓嚓
嚓嚓嚓嚓嚓嚓
妖刀频频闪动!
只见众人的身上,左一道口子,右一道口子,鲜血不断的飚射,在角斗场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殷红。
鲍风语单手持着兽牙匕首,疯了一样的朝着猪右卫保进攻进攻再进攻,他的肩膀上、胸膛上、胳膊上、大腿上、后背上、乃至额头上、脸颊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浸透了。
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一次又一次的爬起。
鲍风语怒吼着:“来呀!”
然后再一次被猪右卫保狠狠的踹飞
砰鲍风语在布满血迹的石板上又滑出了一道崭新的血迹
刚刚替燕溪莎挡下了一刀,戴文渊单手捂着肋下的刀伤,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土辰三狼护着浑身浴血的顾梨雨和宋苗苗,宋苗苗的黑袍上平添了几道伤口,露出大片洁白莹雪的肌肤,刀口上渗出的鲜红血珠格外刺目。
激战之中,邱思源一把将唐韶泉推向了大杀四方的猪右卫保,自己则连滚带爬的朝人群后面躲去。
唐韶泉的手臂已经兽化,一双手掌已经化为尖利的虎爪,猪右卫保的妖刀迎面劈来,唐韶泉正要闪躲,谁知后背突然被大力推了一下,原本的侧身闪避一下子就变成了迎刀而上。万般无奈只下,唐韶泉只好挥爪拍向猪右卫保的妖刀,否则这一刀很可能就会斜肩带背的将其劈成两半。
嚓啷
虎爪精准的打在妖刀的侧面,唐韶泉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猪右卫保的夺命一刀。
嚓
猪右卫保反手撩刀,在唐韶泉的腿上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倒飞出去的唐韶泉看着邱思源狼狈逃窜的身影,目光里充满了浓重的仇恨。
“杀!”
宋苗苗怒吼一声,手中再一次燃烧起火焰鞭,她飞蛾扑火一般的朝着猪右卫保扑去。
“杀!”
满脸鲜血的金润东,勉强的睁开肿胀的眼睛,一瘸一拐的朝着猪右卫保冲了过去。
“杀!”
“杀!”
“杀!”
单手捂肋的戴文渊,连爬带滚的林毅夫,泪流满面的燕溪莎
每个人都怒吼着冲向了猪右卫保
“杀!”
就在这个时候,苏宗山出手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那只巴掌大的金甲玄龟朝着猪右卫保掷去。
“杀!”
顾梨雨娇喝一声之后,突然机关枪一般的快速叫喊起来:“砍你的头!劈你的脸!挖你的心!割你的肝!刺你的眼!砍你的头!砍你的头!劈你的脸!劈脸!挖你的心”
顾梨雨粉嫩樱唇开合,洁白玉齿轻叩之间,一柄柄虚化的利箭和飞刀就从她的唇齿之间飚射而出,正是顾梨雨的本命巫技:唇枪舌剑。
顾梨雨说砍头,那飞刀虚影就去砍猪右卫保的头顾梨雨说劈脸,那飞刀虚影就去劈猪右卫保的脸顾梨雨说刺你的眼,一柄长枪就直奔猪右卫保的眼睛飞射而去
疾风骤雨一般的唇枪舌剑来的太猛烈了,志得意满的猪右卫保确实有些大意了,正在看向猪尤矢殿下,用目光询问到底是应该把这些人干脆利落的都杀光,还是留下他们一条命给白熊添堵的他,吓的赶紧频频挥刀连劈,好不容易才挡住了顾梨雨的唇枪舌剑。
与此同时,苏宗山的金甲玄龟也如离弦之箭一样,飞快的掷到了猪右卫保的跟前。那金甲玄龟迎风暴涨,眨眼之间就长到了丈许,沉重的金甲玄龟如崩摧的泰山一般平推过来。这要是被它给撞中了,即便是猪右卫保也会狼狈不堪。
一时之间,宋苗苗的鞭、顾梨雨的箭、苏宗山的龟、金润东的鼎
孤注一掷的巫法攻击,淹没了猪右卫保前后左右的各个方向。
猪右卫保不敢硬接,只好用尽全身力气,猛的向上一窜。竭尽全力的一跃,竟然跳起三丈多高。
砰砰砰!咻咻咻!
就在猪右卫保刚刚跃升至最高点的那一刻,它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三声弓弦的炸响,伴随着三声凄厉的箭啸声,猪右卫保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颈项之间那一丛漆黑猪鬃猛然乍了起来!
轰!
猪右卫保气势陡然爆开,一个能量圈从它的身上倏然荡漾开来。
啪啪啪!
鲍风语拼尽全力射出的三支利箭,在猪右卫保身后三尺之外,被狂暴的能量圈撞成了三缕细碎的粉末。
手中弓弦还在嗡嗡颤鸣的鲍风语,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然后两眼一翻,向后仰面栽倒
呼!
角斗场上,一阵清风刮过!
玄夜巫皇党森彦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鲍风语的身边,他在鲍风语的肩头轻轻一拍,正在跌倒的鲍风语就像一片轻盈的羽毛缓缓了飘了起来,身上的那一道道恐怖的伤,也犹如阳光沃雪一样,缓缓消融,眨眼之间就愈合如初。
玄夜巫皇朝着宋苗苗等人一挥袍袖,一道轻灵的黑雾飘过,一干人等的伤口同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站在杆头的金毛鼠书鲸光朗声道:“斗兽迫使斗士动用超过其匹配境界的实力,斗兽结束,幸存的斗兽获得永久自由,万族律将保护你神圣的复仇权。”
“哗!”
“好哦!”
“鲍风语!”
“鲍风语!”
猪右卫保的黑漆漆的脸上一直都是那么狰狞,看不出它的情绪怎么样。
鲍风语被大家的欢呼声惊醒,他勉强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宋苗苗和顾梨雨充满关心的俏脸。
既然猪右卫保已经输了,蟹尔盖那边也就不用继续了,它停下了连绵不绝的攻势,嘿嘿一笑道:“你们都有着惊才绝艳的天赋,假以时日,必定会成长为名动一方的人物。只可惜,你们才刚刚觉醒不久,现在还是太稚嫩了,我只用一只手,就可以在五个呼吸之内,杀光你们所有人。
知道为什么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那都是因为我们仁慈的酒加诺夫殿下,下场之前,他再三嘱咐我,一条破鞭子而已,输了就输了吧!脸面什么的,也不要去在乎它。不能保护臣民的贵族,还有什么脸面而言呐?一定要让它们好好的活下来。”
说完这番话,蟹尔盖轻轻的拍碎了防护罩,纵身回到酒加诺夫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