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那两个帅气年轻人,听你描述,它们应该是昴宿星人,金发白肤蓝眼。体态美好,但也有亚洲人特征的昴宿星人,走到人类中,人们也发现不了。他们来地球很久了,应该世界各地都有。”
“看来都喜欢地球。”塔尔自嘲。
阿威亚笑笑,各种异星体跑来地球自然各有各的目的,但他们也遵守着宇宙准则条约,不干涉低级文明的进化,隐藏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人类恐慌。虽然各类飞行器飞往地球,很多人有目共睹,但也只是远远看到飞船而已,并不能证明就有外星人,在地球生活,因为外星人的不接触,地球人也只相信他们自己,这个宇宙除了人类再无其它文明。
自大自闭,固步自封,地球人需要的是慢慢接受精神文明的提升,而高纬度文明也在关注着地球进程,适时给予着指导,提供正确的路轨选项,希望地球逐步与宇宙文明靠拢,同步同化提高,加入到星际大家族来。
任务任重道远,昴宿星人也自愿担任着这个指导职责。
“你拿肉喂狗?”塔尔有疑问。
”离地球不远有个星球,物质体的生命不能生存,因为环境的极端不适宜,但是却有一批意识体生命生活在那里,他们不具备具体的实体形象,当它们想吃喝时,精神里就能产生出想要的食物,想要睡觉时,也能随心意变化出舒服的床供休息。”
塔尔惊叹着:”所以,你给那流浪狗吃的是…”
阿威亚点头:“是啊,至少它们有了活下去的劲头,食物给了它们渴望与满足。”
“好吧。”塔尔决定不再关心这个了。虽然还想问下这个猫人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公园这里。
“你应该关心的是你适合什么载体。”阿威亚认真的说。
这也的确是塔尔的关心的,没了石头外壳保护芯片了,它必须配上一个外在载体。
望望天空,己是凌晨两点多了,阿威亚带它来到了一个地方,离公园有七八里地的一个高层建筑物,灯火通明,那建筑物上标示着城北三零一医院。大大的院子,停满的车,不时进去出来的人,穿白衣服的居多。
“这里?”塔尔疑惑着。
“对的。”阿威亚忽然变了装束,头上一顶宽大线帽挡住了尖耳朵和长鬃毛,宽大的黑眼镜挡住金色的杏仁眼,口罩牢牢的挡住面部猫族形人的面容,长长的黑色外套挡住了长尾巴。除了身形像人,灯光下这副装束不会让人怀疑它不是人了。
“你这是哪来的衣服?”塔尔明明与它在一起,不知道它装束什么时候变化的。
“问人类借的。”阿威亚淡淡的不以为意。
“借?”塔尔觉得还是不要问了,问多了显得自己象白痴,高纬度的高级变化文明是它搞不懂的。
进医院后,阿威亚找的住院部,寂静的长廊,沉寂的每一间门户,长廊外坐椅上昏昏欲睡的病人家属,医院是生死之所,人类伤痛,病苦,虚弱,死亡在这里展现。
没几个人注意阿威亚,防护的这么明显,生怕染病上身似的,护士站还醒着的一个护士站起来:“你们找谁?”
一般找病人找不到病床在哪的,护士站可以帮助找。
塔尔知道阿威亚肯定在找目标,却还没确定目标是谁,无法回应。
阿威亚轻轻说:“是朋友家的亲属,很严重了,弥留之际了,朋友有事暂时来不了,托我来看看,不知道在哪个病房。忘了叫啥了。”
护士立懂,年轻的脸上充满同情,手指东边长廊:“那边尽头有两个病房,都是的,你去找下吧。”
阿威亚点点头,朝东边走。护士目光目送着他背影。
最尽头灯光依然明亮,长廊走道尽头墙上两扇紧团的窗,挡住外面夜的寒冷,两边各一个门户,每个里面三张床,里面是昏沉沉的病人躺在医院专备的条纹被子里,几个家属都守床尾昏昏欲睡。
见到这个陌生人,守护的家属们突然就都醒了,看着门口的阿威亚。
阿威亚手指一划,立刻产生了一个奇怪效应,家属一个个垂下头似乎是被催眠了。阿威亚进去一个个走到床边去看病人的脸,一边与塔尔思维交流。
“这个行不行?”
“不要。”
“这个呢?”
“太老了。”
“这个?”
“太瘦。”
一会这个病屋就看完了。塔尔一个不满意。
“你是选美呢?病人有几个好看的。”阿威亚皱眉。
他又走向另一间病房,同样的手法,然后进去看了个遍。结果塔尔还是不满意。
艾木石如果发现那个躯体不好看,会不会以后不理他了?
“艾木石是谁?”一查觉塔尔心思,阿威亚问。
“她是,是我一个人类朋友。”塔尔解释着,艾木石仿佛长成了他心底的一个烙印。一不经意就触到了,即使分开好久,并不能使它忘怀。
阿威亚看着手里泛光闪耀的美丽芯体。转身就走离开了病房。
“看到了吗?是谁?”护士看他转回头就问。
“不在这里。”阿威亚回答“可能找错了,不在这个楼层。”
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病人,护士热心地指导:“那你上楼去找下吧。”
阿威亚没找,直接下楼了,他坐在医院外面中心空地种的花坛边,盯着住院部来去的人。
一辆救护车呜呜呜地疾驰进来停在住院部门口,抬下一个人,医护人员疾忙送进去抢救,正常的门诊部大楼晚上是没医生的。晚上能在的都是住院部的值班医生,还包治急诊。
可能事出突然,病人身边也没家属。
“又一个出车祸的。”阿威亚皱眉,自从人类会开车后,都是不要命的抢道。
“人类不珍惜生命。”塔尔同感。
“但实际上人类是不会死亡的。”阿威亚轻柔的说。
塔尔脑中一连串问号?
“塔尔,的确如此,人类永远不会死亡,之所以有死亡,那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想那样。把这个想象的产物实质化了。”阿威亚脸上是忧郁的神色。塔尔看不到。
塔尔不明所以,似懂非懂。
“好比你,躯体没了多久,现在你还是能与我交流,你说你是死了还是活着?”
塔尔感觉他说的有理,好象不能反驳,可是又觉得这种说法比较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