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就当秦树晚和秦路在商量下一站去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秦树晚冷冷的道。
“秦公子,不知身上伤可有好转。”柳钰楠推开房门。做出一副紧张的表情。
“原来是柳公子,恕在下身体有恙,不便起身迎接。”秦树晚见柳钰楠,抱拳行礼说。
“秦公子真是太见外了。”
“还未当面感谢柳公子的赐药之恩,那在下就现在此多谢柳公子,赐药之恩来日必定相报。”
“哈哈哈,秦公子,你就别再说什么报不报恩的了,在下平日中最钦佩的就是你们这些行走江湖之人,日夜盼着能和你们结交,现下能与秦公子结交,自是在下的福气。”柳钰楠大笑道,手中还不停扇着扇子。
“好,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好驳柳公子的面子,在下也很乐意与柳公子结识。”秦树晚平静地说,此时的他应该对柳钰楠放松了些警惕。
“哈哈哈,爽快。”柳钰楠一把将扇子收起,笑着说,“其实在下今日来是想和诸位商量一件事。”
“请说。”
“其实我想离开风祥,和你们一道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我也不怕秦兄笑话,在下从小的梦想就是学习武艺,行走江湖,成为一代大侠。所以小时候我爹也在江湖中请了一些师父,尽管这些师父都没什么名号吧,但至少我爹还能让我学些粗浅的武艺。但是在我年满十八时,我就想着离开家去外面闯荡,奈何我爹死活不让我走,最后我便和他大吵一架,他就将我放到了风祥,说是让我在这反省一段时间。城中守将是他的旧交,我刚到风祥时,他就吩咐了风祥守将,决不允许我踏出城门一步。唉,到现在,我也被关在着一年多了。”柳钰楠苦笑道。
“这...你父亲是对的,毕竟江湖险恶,你若武艺不精,很容易就会被他人夺走性命。加上你这聚宝阁少主的名号,说不定就会有人想要谋你财害你命。”秦树晚转了转眼睛说。
“我自是知道我父亲的良苦用心,但是我志在江湖,除非他要把我一直锁在这风祥之中。”柳钰楠严肃的说。
“也罢,多一个朋友总归是好的。可是你要想好了,即便是我们也不一定可以护你完好。”秦树晚思考良久,勉强说道。
“你能答应那真是太好了,我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又怎么会担心陷入危险,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拖你们的后腿。”柳钰楠听秦树晚答应他的请求,顿时激动了起来。
“可是,既然守将不让你出城,又当如何。”
“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就行。”柳钰楠拍拍胸脯,看上去极其自信。
“那在下就先回去准备,秦兄什么时候想要出发了,派人来聚宝阁告知我一声即可。”
“告辞。”秦树晚抱拳。
说完,柳钰楠便离开了。
“公子,你对他放心吗,这柳公子对秋儿姑娘可是...”见柳钰楠走远,秦路转身对秦树晚说。
“柳公子他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应该也不会对我们不利,毕竟对他也什么没好处,至于秋儿嘛,我虽与他青梅竹马,但是我也没有权利干扰她交朋友。”秦树晚冷冷笑道。
“公子分析的对。”秦路咧嘴一笑。
“这件事先这样吧,小路,说到昨晚那黑衣人,我有一个想法。”秦树晚舔了舔嘴唇说,“守引蛇出洞!”
“他的目标是我,因为他认定是我杀了他的父亲,所以我猜想,他一次未得手,一定会寻找机会再来刺杀于我。”
“所以公子你想...”
“没错,我想以我当诱饵,诱他出现,我们再一起将它抓捕。他与十一年前掳我父亲的那势力必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行,公子你重伤未愈,要是失手怎么办。”秦路紧张的说。
“你放心,自然不会是现在,他那日与我对拼,虽说他更胜一筹,但是我的大玄碎心掌也不是给他挠痒痒用的,此时他身上必然也带有伤,所以他暂时不会出现的。”秦树晚看了一眼紧张的秦路,笑道。
“可是公子三日后就要离开,那他有怎知我们去哪。”
“三日后,柳钰楠也要出城,想必总不会正大光明地走,所以我们的行踪应该无人知晓。况且我身上伤也不轻,那黑衣人定会认为我们依然在城中停留,只要我们留下一些线索,并且故意被他发现,他自然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
“原来如此,公子这招真是高啊。”秦路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聚宝阁。
柳钰楠刚回府就支开了自己房间中的所有人,可以说,这聚宝阁中基本都是他父亲的耳目,所以他只能偷偷摸摸的收拾,为了不被发现他只能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小厮都给支走。其实对他来说行囊也没有什么东西,毕竟若是他拿着包裹出去的话必然被发现,所以他要唯一要带的就是他这些年存下来的所有钱财带走。他用了一个盒子将他所有的碎银和黄金都带走,并将它们全部换成银票,柳钰楠不愧为聚宝阁少主,这些年积攒下的财富都可以买下一栋豪宅了。接着他便去了铁匠铺,画了一百两银子打造了一把玄铁剑,玄铁剑可以说是民间可以打造出来最好的武器了。他如果要出城,必定不能用聚宝阁的马车,所以他还准备了一辆马车藏在了聚宝阁后院外。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
三日后。
寅时五刻。秦树晚就派了秦路去通知柳钰楠,此时的聚宝阁府内,基本上所有的下人都还在熟睡,大门紧闭。秦路直接运起轻功,翻墙而入。聚宝阁后院就是柳钰楠居住的地方。不过聚宝阁毕竟是聚宝阁,即便是个分部,面积也不小,特别是这后院,更是犹如迷宫一般的存在。不过柳钰楠的房间还是很好认出的,毕竟是个富家公子,总不能和下人一起生活。
柳钰楠的睡相真是不敢恭维,秦路刚摸进了柳钰楠的房间,就发现床上一片狼藉,而柳钰楠则是半躺在了地上。秦路想将柳钰楠推醒,可谁知这柳钰楠起床气还挺大,秦路没少费功夫。待柳钰楠一切准备好离开时,天已经快亮了,为了不被下人发现,柳钰楠在床上做了个手脚,外人看来还是有人躺在床上,这才和秦路驾驶着匆匆离开。
这时候韩宫秋和秦树晚早已经等在了客栈门口,不久秦路便驾驶着马车停到了客栈门口。马车不大,仅有一排横着的座位,但是容下三人正好合适,秦路就在外面驾驶马车。
“柳公子,你这...”一向喜欢身着白服,手拿折扇的柳钰楠,今日居然换成了一副脏兮兮的装扮,玉扇也收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了从前那贵公子的气质,反而更像府中的小厮。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小撮胡子粘在了嘴上。
柳钰楠将秦路唤停说:“等等,等等。”
“怎么了,柳公子。”秦路用力将马勒停。
柳钰楠下车说。“应该再转个弯就可以到城门了,小路你先坐车里去,让我来做这个车夫,毕竟我这一身装扮...坐车里也不适合,待安全出城再换回来。”说完,秦路就钻入了车中,而柳钰楠虽不会驾驶马车,但是拉着马车走还是会的。
不久,转过了弯便可以看见城门了,柳钰楠毕竟也不是通缉犯,所以也不可能有画像拿着对比,所以只是靠守城士兵的记忆了,再加上这次柳钰楠粘上胡子,换上下人的衣服,士兵也认不出,所以也就是简单的盘问了几句便放行了。
车内,柳钰楠笑道:“哈哈哈!小爷我就是这么聪明,我爹一定没想到我已经离开了。”此时柳钰楠将胡子给去掉了,简单的将头发理了理,不过毕竟在户外,也没有带衣服,所以也只能凑合着过了。韩宫秋吐了吐舌头说:“切...这不过是骗那些笨蛋的小把戏而已,你肯定没有我小晚哥哥聪明。”韩宫秋挽着秦树晚的手,靠在秦树晚肩上。
“柳兄,你这么出来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了又当如何?”秦树晚冷冷的道。
“额...这个,天下之这么大,他就是知道了要找我,又谈何容易。还有,秦兄弟啊,你说接下来,咱们可是要一起闯荡江湖的,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板着个脸啊,像你这么英俊,不多笑笑,这不浪费了这张绝世无双的脸吗?”柳钰楠已经和他们算是熟识了,所以柳钰楠也放下了以前那样翩翩公子的架子,和他们相处说话倒也放开了许多。
秦树晚嘴唇微启道:“我一向如此,不苟言笑。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笑就不好看了?”
“不,哎,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意思,哎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了,哎。”柳钰楠顿时不知如何回答,秦树晚不愧为话题终结者。
“哎,你就不要老是缠着小晚哥哥说话了,他现在伤还没好呢,要是累坏了他的身子,我保证马上把你提下车去!”韩宫秋狠狠的说。
“秋儿,现在时间尚早,平日里你都是辰时才起床,你还是靠在我肩上多睡会吧。”秦树对韩宫秋温柔地笑道。
“好~”韩宫秋眯眼笑道。
柳钰楠委屈的说:“嘿!你们这一个个的...罢了,我柳某人也要睡觉了,哼!”柳钰楠歪过头靠在马车角落中。闭上眼心里想:唉,这个臭苦瓜,还什么不苟言笑,我看你就只对这秋儿笑过。唉,秋儿啊...
......
在秦树晚一行人离开三日之后的晚上,那与秦树晚交手的黑衣人趁着夜色摸上了悦来客栈秦树晚曾经住过的房间,却发现此时房间空无一人。但是就在他在房间中搜寻秦树晚线索的时候,他突然踩到了一封信,信上说:庸平城中,蓝家医馆,蓝雪侃是韩家山庄庄主的弟子,或许能够治好秦树晚的伤。署名柳钰楠。
“庸平...蓝雪侃...哼!秦树晚,上次让你躲过一劫,下次必定让你挫骨扬灰。”黑衣人嘟囔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