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当真不见太子了?”来人将手中缰绳递给将军。
“不必了,这东极学院的确是个育人之地,太子在林贤那,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你回来的路上不是还说,那半截入土的老头有什么能耐的?”
见将军面色,这名军武中人紧忙闭了嘴。
“那老头实力确实不咋地,可有资格当师傅,那洪立更是,哈哈哈哈”。
易将军心情大好,一甩缰绳,绝尘而去。
“将军,等等我等啊,我去,将军的风雷怎么那么快”
“那当然了,那可是陛下御赐的。。。”
“小七,我见大哥心情很是不错啊,可是有了什么好事?”
“六哥,大哥说了,今日见了个半妖。”
“半妖?诶,诶,小七,你等等我,小七,小崽子。。。”
。。。。
丹木堂,结冰的湖面映着形影只单的木桥,姑娘坐在桥上,看着湖面,怪了,这冬景没有夏色美,姑娘觉得夏天的蝉鸣不烦了,秋天的落叶也不再成堆,片片飘落,唯有这雪,冷的彻骨。结冰的湖也怪了,映照的不是姑娘的面庞,是一个小子的傻笑,和坚毅的目光。
蠢蠢欲动的来势汹汹让姑娘的心事重重。
。。。。。
起鼎过后,洪立丹木堂上下闭门思过,一月内不得踏出丹木堂一步。
岑珲不战而胜,如愿的入了内院,不过无一人肯收他,最后无奈拜在孟凡之下,做个执事副手,说得好听,也就是往来朝廷与东极之间的一个跑腿小子。
此后又过三日,看台之上的人来了又走,比赛再提不起他们的兴趣,直到这最后的一决雌雄,旌旗招展,扶摇直上,场内出奇的座无虚席。
铸星窟五郎卦棍长安。土岩峰双枪陈忻,流水阁巨剑冉昊。焚墟谷小魔头赤嵘。上一届论剑大会脱颖而出的师兄和本届的天才,最终谁会夺得那天才的宝座,众人拭目以待,期待已久。
这便是论剑大会的决战,刀剑无眼,你的资历便也是你的天分,你的实力也是长年累月而来,出了学院谁会给你一对一公平的决斗?起码在学院中还会保住性命,若是江湖见,当是分高下,决生死。
第一战,长安对陈忻。
长安在登那阶台之时,陈忻一脚点地,一步抢登上台笑道
“长安,你的棍和你人一样慢,依我看,你就不必上台了,何必和五年前一样,自取其辱。”
长安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缓缓说道:“我近几日心情不好,多说无益,今日我便来领教领教你勾魂夺魄双枪。”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把短枪飞出,直取长安,长安侧身躲过,退扫四方,双脚将那短枪夹住,一个回身,竟是将那短枪踢了回去。
陈忻闪身,一把抓住飞来的短枪,从背后又取一枪,一黑一白双手各持一支,飞身刺向长安,这陈忻成名便是靠这勾魂,夺魄双枪,五年前一战赢得长安一招,夺了冠。
只见双枪齐出,直取长安下盘,猛烈的攻势让长安不自觉后退,脚尖闪过之处,短枪刺出道道裂痕。
长安躲闪之际,脚跟猛地向后踢去,只见背后一物冲出红布,布落地之时,长安单手持棍,金色的长棍耀眼夺目,长棍之上五星骤亮,这长安竟是个五阶修士,手中五郎卦棍更是六星道器。
夺得第一的陈忻也不是傻子,他见长安手中长棍已出,丝毫不敢怠慢,将手中两杆短枪合二为一,手持双头长枪,这夺魄勾魂本就是一体。
那五郎卦棍可不仅仅是长棍,以棍化枪,伤而不杀,棍法横扫太极生两仪,纵落四象化卦,头点地,化六十四卦,故得名五郎卦。
只见长安双脚撵地,向左行弓步,背于右后的长棍由右向左劈下,陈忻以枪抵挡,长棍劲力之大,直震得陈忻虎口发麻,那钟善浩的十锤与这五郎卦棍相得益彰。
“好!畅快!”
只见陈忻回首一挑,长枪点棍,向后退去,拉开了距离。
“好一招犀牛望月,再来!”这陈忻竟是狂热至极。
“小子,我就知道当年你并未用全力。”
原来这陈忻是为此生气。
一点寒芒出,只见陈忻双枪游身,好似一条黑白蛟龙,长安一招白马亮蹄,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拨,抽,钉,弹应接不暇。
陈忻一枪刺出,长安抽棍抵挡,只见那陈忻手中双头长枪一分为二,黑枪刺出,一枪挑飞长安发冠,长安标棍吐枪,元气游走之间,仿佛出现一个金光的枪头,先伏后刺,棍亦枪,枪亦棍,棍尖点在陈忻心口,陈忻吃力,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去,慌乱之间双手抓住空中招展的旌旗借力,长安一棍挥出,气力十足,旗杆断裂,陈忻无处借力,狼狈倒地。
还未等陈忻喘口气,长安再度袭来,将陈忻一棍挑起,野马分鬃,棍棍游走,棍尖点地,金色元气外漏,脚踏阵,六十四卦成时,长安挥棍落下,只见那陈忻心知退无可退,招来双头长枪,元气涌动,土黄色的元气不断灌入长枪。
长棍落下,劲力之大,掀起尘烟滚滚,只见陈忻吃力,长枪不断下落,手臂弯折,落脚之处,地砖崩裂。
一声脆响,长枪一分为二,不过这次并不是陈忻有意为之,长枪被长棍打碎,陈忻心知这一棍恐要一命呜呼,索性闭上了双眼,没成想这黑白双枪如今竟要见了黑白无常,想起往日自己对长安咄咄逼人,陈忻此时泛起苦水,却未曾后悔。
短暂过后,意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陈忻睁开双眼,只见长棍抵于胸前一寸处,长安缓缓开口:“你输了。”
陈忻起身,毫无怨言,拱了拱手。“长安,你比我厉害的多,我输了,心服口服。”
“侥幸胜了一招罢了。”
陈忻思考片刻后爽朗大笑,长安真的是侥幸么,若是长安说每日都要练习,不眠不休,战斗前更是夜以继日的勤加练习准备,讲的自然是事实,不过他陈忻便会留下心结,如他五年前对长安所做一般。
这些讲的通通正确,但是会给修行之人留下一道很深的心结,怎么,就你努力不成?我便不适合修行?就会将这一切归功于天才。总而自暴自弃,我输了,是因为那人本就是天才啊。
但是侥幸二字,其中含义便会由其他人帮他诉说,比如,我见那长安不眠不休的耍棍,这话从旁人口中说出,味道就变了。
这一战,战得畅快,大方承认技不如人,看台之上欢呼四起。
一波平,一波起。一战以长安告捷。
二战更是引人注目,特别是对少女来说。
比赛尚未开始,少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冉昊,看这里”
“啊!冉昊看我了,看我了”。
“别不要脸了,他看的是我。”
“太帅了”
一剑未出,在人气这一块已然胜出,可这论剑论的并不是人气。
只见冉昊解开背上的绷带,巨剑横扫,剑刃未至,剑风呼啸。冉昊一手将巨剑插入脚下说道:“师弟,我不想和你打,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希望如此。”
“哈哈哈”
赤嵘传来一声大笑,双臂已是元气涌动,只见赤嵘横刀横臂,左脚偏移,右脚一步踏出,脚下火光一闪而逝。
此刀身长四尺一寸,只见赤嵘起刀,刀随身走,不见人形,顷刻间,似火龙游身。
冉昊躲闪不及,长衫之上出现几道缺口,缺口周围火势熊熊,却是伤衣不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