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六章 月下琉璃(1 / 1)那块锅包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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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起身,月色填了一丝琉璃,此女莫非从上来?不可方物,不足描述。

琉璃甩起云袖,顾盼生姿,手作拈花,唱起了戏曲:“女子本是那,京郊人。。。”

戏曲铺张,在岐面前缓缓展开。

岐走后第二年整,东极学院的林贤再也压不住了,拼的老命不过再拖了半年。

“依依”

林贤仿佛苍老了十岁。

柳依依心生愧疚,下人恨不得将她剁碎了喂到那范飚的嘴里,只有一个人由始至终不同意这门亲事,便是林贤。

“师傅,依依大了”。

“唉”林贤砸了咂嘴,嘴唇动了动“他。。。”

柳依依心头一震:“我早都忘了”。

“我还没我的是谁”。

“他死了。”

柳依依道,面色平稳,毫无破绽。

林贤怎么不知道,恐怕下人都相信他死了,你柳依依也不会,这半年来,你哪没去那黑龙潭。

又哪日不是愁眉不展,依依啊。

“今是来跟你告别的,即是要去辽北,理应先回家看看”。柳依依道。

依依有多久没笑过了,有两年了吧,或许是两年半。

林贤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柳依依拜别。

喃喃道:“臭子,你命硬着呢,老洪的草鞋可还舒坦?长大了些吧,是不是不合脚了?”

岐其实已经会了自己编草鞋,雪绒也还在。

柳依依轻声关门,无声痛哭,靠在墙壁上,蜷缩着身子,那一别,竟然成了永别。

心中已成定数,柳依依,宁死,不嫁。

能娶我柳依依的只有一个男人,只会是一个男人。

。。。

“什么,疯了,我看你是疯了”一名老者拍桌而起,在庭院中踱着步,嘴中嘟囔着。

“你此次回来就是这件事?这可是圣上亲自赐婚,你懂吗?我们全家都要脑袋,就因为你的一句不愿意”。

“老爷”以为妇人身着华贵,佩着叮当,手上花花绿绿。

“气大伤身,你也太不懂事了”。

妇人转头呵斥柳依依。

柳依依似乎没听见这女人话一般,继续开口道:“我要见圣上”。

“圣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老者剧烈咳嗽。

妇人轻抚老者后背,挑衅的看着柳依依。

“怎么,圣上能将我和亲给辽北,以招降范飚,换得国泰民安,我却连圣上一面都见不得?”

“反了,真是反了,你给我滚,滚!”老者声嘶力竭。

茶杯触底,化作散落的碎片,一地茶水。

见扭头而去的柳依依,妇人露出一抹冷笑:“老爷,我早过这丫头是个赔钱货,你看咱们的儿子,多乖啊”

“哈”老者喘着粗气,一呼一吸便是引得剧烈咳嗽,最近不知怎么,身体似乎一不如一了,胸前闷的紧,越是吃药越严重。

“老爷,我们儿子不了也该成亲了,不如,将这丫头嫁出去之后,聘礼用作给儿子娶妻”。

老者眉头一皱,装作咳嗽身体不适,日后再谈。

妇人暗道:“老油条”。

京都的夜晚热闹至极,尤其是看戏更是让人拍手叫好。

柳依依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此去见圣上,便是要和圣上明白。

无欲无求,何所畏惧。

踏着脚下的繁华,迎着灯火阑珊,听到传出的戏词,随着芈霸王而去的女子又何尝不是此情此景的轮转,柳依依顿住了脚步,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冠垂流珠帘,姿容秀丽,光彩照人。顾盼之间,蛾眉淡扫,双目传神,彩绣辉煌,一点丹唇,两靥春风,三笑之间,风摆杨柳。

台上的角儿既不是花旦也非青衣,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花衫,乃是这京都最大的戏院最好的角儿,琉璃。

“今生你我红烛各半,若有来世,我再许你一世陪伴,乌江畔,盼留恋。。。”

唱戏的地方少不了鱼龙混杂,嗑瓜子的地方也有人想要整点酒,只见一个人手里捏着个翠玉壶,闭着眼睛吧嗒嘴,又从壶嘴喝了一口,站起身来已经是摇摇晃晃。

这人乃是带刀侍卫,禁军中人。

“什么东西”此人一手将桌子上的瓜果扬起,散落一地。

“我唱的什么东西,这是戏?”那人抓起一把瓜子扬飞,砸在正在戏子的脸上,周围人四起起哄,果皮,茶水,不断的扬在戏子的身上,台上的戏子依旧唱着,视作无物。

唱戏讲究的就是只要戏没到终场,无论遇到什么,就算是没有人听,台下乱作一团,台上也要足够稳,直到把戏唱完。

“嘿,当我放屁?”

那人更是来了劲,着就要上台理论。

“诶呦,这位爷,您喝多了,您喝多了”

“你快给我去一边子去吧”。那人拽着脖子像拎一只鸡。

打砸之声,人们四散奔逃,只有一个女子逆着人流走来,便是柳依依。

醉了酒的禁军哪里是如今已经踏入六阶柳依依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是倒在地上哼哼唧唧。

“还不滚?”柳依依道。

那人起身,酒也醒了,看着面前女子惊呼道:“柳依依?”

柳依依嗤笑道:“孟疑,死性不改。”

“好啊,柳依依,在学院你就处处与我作对,如今你还敢。。。你给我等着。”那人捂着腮帮子,用手指着在场的壤:“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等我找叔叔,定会给我讨个法”。

这孟疑不过四阶修为,两年前是,两年后依然是,可以是毫无长进,要不是他叔叔,这禁军的位子怎能轮到他?

“有种的,你别走”。孟疑临走还不忘了捡走地上的两颗门牙。

曲未终,人已散。

“谢谢”。

再回首时琉璃已经去了戏服,改了妆容。

“没关系”柳依依抬头,惊呆了,下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让一个女人瞧着都是自愧不如。

“你真美”柳依依夸奖道。

琉璃笑声如风铃一般使人心情舒畅。

“姐姐好生谦虚”。琉璃道。

二人闲谈之间,竟是以姐妹互称。

琉璃自幼便是生在戏班,戏班子就是她的家,因为这张脸惹了许多的麻烦,如今好不容易在这偌大的帝都落了脚,却不成想还是得罪了权贵。

可即便如此,规矩就是规矩,宁可砸了饭碗,规矩也不能变。

怎料那禁军是个伪君子,他的叔叔更是真人,以戊须有的罪名害的琉璃一家关了班子,全家十几口锒铛入狱。

琉璃终日掩面而泣,整个戏班子就逃出来她一人,还是亏了柳依依。

“妹妹,你莫要怕,今日我会为你要个法。我就不信他叔侄二人还能只手遮不成?”

“姐姐不可,谁人不知那孟疑的叔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后的。。。”琉璃左顾右盼,竟是没敢出那饶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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