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慎跟在莫语后面进了屋。

为了感谢楚言慎给她带的红豆糕，莫语亲手给他沏了杯茶。

楚言慎却看着她，唇角微勾，眼底带了抹笑意。

莫语将茶盏推置他面前，好奇道：“你笑什么？”

楚言慎眼底笑意更浓，“我没有笑啊。”

莫语道：“你看看你，明明在笑啊？”

秋菊不自觉偷偷瞄了一眼楚言慎，心中不禁疑惑，尚书大人笑了么？

小姐是搁哪里看出来尚书大人在笑的？

楚言慎伸手擦她嘴角的糕屑，说道：“你往后吃饭莫要狼吞虎咽，容易噎着。”

他的目光专注而深沉，就这么盯着莫语，仿佛要将莫语整个人都装进眼睛里。

“多谢大人……”

莫语急忙抬手擦嘴，解释道：“我方才吃红豆糕卡住，是因为大人您说要同我一起出去，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卡住了。”

昨天她回来时，父亲告诫她，不要同尚书大人描述太多案件的细节，被土匪污辱有孕，传出去是极其丢脸的事情，而且莫语这一辈子都会被打上肮脏不堪的烙印。

莫语说好，其实她对芥子山洞的土匪并无过多印象，她所有知道的都跟尚书大人说过了。

此番尚书大人前来，还带了红豆糕给她吃，恐怕是要让她提供案情信息了……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莫语暗自懊恼，方才就不应该贪嘴吃了那块红豆糕……

可莫语的的确确是再无信息提供了，除了那个卖茶叶的可能或许会有点用处……

楚言慎看着茶盏里清清亮亮的茶水，挑眉问道：“同我一起出去有何反应不过来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莫语不解道：“大人，我所有知道的信息都已经提供给您了，还要出去么？”

楚言慎回答道：“自然。”

他的语气有不容置否的意味。

屋外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斜斜照射在楚言慎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