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出发,终南山!
杨舟跟柳了心中的想法,柳自然是一口答应,对于柳来,升不升级什么的不是很重要,跟着杨舟游山玩水好像更重要。
杨舟看着柳逐渐向下耷拉的眼皮,又看了看时间,杨舟不知不觉又泡在游戏中两多了。
“要不下线休息一下吧,我有点累。”杨舟对着柳轻声道,柳看着生龙活虎的杨舟,知道杨舟是照顾自己,也顺着话道:“好哟,我困……”
柳一句话没上一半,便光速下线了。
杨舟也摘掉眼镜,耳边的背景音乐渐渐消散,眼前也少了许多明丽的色彩,现实或许就是这么无趣。
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杨舟在一楼大厅转了几圈,才轻悄悄的走上楼,看了看柳。
柳的卧室门开着,杨舟向里面看去,柳穿着睡衣,在床上睡着了。
卧室的窗户也大开着,杨舟轻手轻脚的走进柳的卧室,悄悄关山窗户。
又心翼翼的走到柳的身边,把粉色的兔子拖鞋从柳的脚上脱下来,轻轻脱下柳的外套……
从旁边拽了一条毯子,给柳盖上。
杨舟悄悄在柳的额头上闻了一下便迅速出了柳的卧室。
柳身上的味道险些让杨舟把持不住,耳根通红,做这一切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但下楼的时候瞬间便红透了脸。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第二晚上的般多了。
杨舟没有早睡的习惯,但却有早起的习惯,此时百无聊赖,索性推开房门出去溜达溜达。
扬州城的深冬,气干寒,丝毫不像温婉的江南水乡。
杨舟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想起从前的日子,从四川的大山中考出来的杨舟,正经历着任何人都体会不到的人生。
走在路上,夜晚的风让杨舟更加清醒,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和李柏生活的画面。
从破烂的网吧中把李柏拽出来,到求着周姐让李柏来公司工作,直到现在……
也许自从李柏开口骗杨舟的那一刻,杨舟心中的信任也就轰然倒塌了。
朋友还是朋友,只不过回不到从前那种感觉了。
杨舟双手撑着栏杆,看着河流缓缓在夜色中流淌,河水中映照出路灯的倒影,连灯光也变得凉飕飕。
杨舟又回顾起白在游戏中灵光一现的计划,李柏和陈三月是现实中知道自己穿越而欺骗自己的人,而李修缘口中的灵鹫宫,则是在游戏中探寻这件事情的神秘组织。
他们之间互不相知,但都有一颗共同的棋子:杨舟。
杨舟努力在两方势力中寻求真相,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这两种势力的存在。
这两种势力互相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因此杨舟便有无限多的可能,在其中斡旋。
而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利用李柏。
李柏从看见谕子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她,杨舟自然心知肚明,掏出手机给李柏发了个消息:兄弟,出来喝杯酒,我请客!
李柏回消息的速度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发地址!
杨舟看着眼前这张下第一贱的脸,怎么也没法将他和阴谋,诡计,这些词挂钩。
李柏像狗一样闻了闻桌上的菜,略带滑稽的道:“杨哥,你这是发达了啊,没想到离开陈三月你还这么潇洒。”
杨舟听见这话有些不乐意道:“陈三月是个啥,不过是我起飞路上的绊脚石罢了哈哈!”
李柏夹了一口菜,一边嚼着一边跟着杨舟笑了起来。
杨舟又跟李柏随便扯了两句,李柏一顿诉苦,直言陈三月是如何如何欺负他。
这些杨舟都一笑了之,酒饭过半,杨舟才进入正题道:“李柏,还记得谕子吗?”
李柏浑身一震,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捏紧了些道:“记得,记得。”
李柏凡是语气沉闷,眉毛不动,眼神向下,那就一定不是撒谎。
杨舟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李柏,早就成了李柏私人测谎仪。
杨舟的一句话,问到了李柏的内心深处,李柏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语气也变轻道:“自从那次活动结束,就没联系过她,她也没联系我……”
杨舟看着李柏一副不争气的样子,心中骂道:妈的!你个废物,人家跟李修缘你侬我侬呢,有个屁的功夫联系你?
李柏不话了,杨舟沉静下来道:“李柏,你也老大不了吧,要是能在游戏里成就了爱情,到时候一张机票的事情,总比一辈子单身强吧?”
“呸!”
李柏触底反弹,尖着嗓子呸了一口道:“杨哥,你这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找老婆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杨舟挑起一边的眉毛好奇道:“怎么,你有经验?”
李柏摇了摇头,摇着酒杯道:“现在这年头,追女孩基本不会成功,你和嫂子也是互相喜欢吧。”
杨舟回想起来,李柏的也没错,柳之前的一举一动,杨舟就算再迟钝,也能察觉出柳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
看着李柏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杨舟开始充起了狗头军师道:“兄弟,明是初八,再过几就是元宵活动,你赶紧跟谕子聊聊,到时候你俩组队做个活动,听见没有!”
杨舟怕李柏心不在焉,最后还加了一句强调。
李柏刚想摇头,又看见杨舟犹如恶婆婆一般的眼神,只能用手抵着额头,把摇头换成了搓额头。
沉吟的片刻,李柏仿佛下定决心般道:“杨哥!这回我还是听你的!我堂堂唐门大师兄,还没有怕过的事情!”
杨舟听见李柏的那句话“杨哥,这回我还是听你的”,心中一酸,是啊,就是这样一个总是听我的的人,反过来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瞒着我。
感叹了一会,杨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醉酒后满脸通红,掩盖着眼眶的红。
李柏端起酒杯和杨舟碰了一杯道:“杨哥,你是真心对我好,可……”
李柏只了半句话,声音戛然而止,杨舟心中有愧,李柏自然也有愧。
两个人谁也没有话,半杯酒,半杯泪,通通灌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