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姐儿,你这孩子,母亲一路走过来,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唐夫人说着又哭有笑。
难过的是她的女儿受了那么多的苦,高兴的是女儿现在气色大好,可见没有郁结在心里。
“父亲母亲不必担心,女儿已经想开了,我受顾家老夫人磋磨数年,一定是要和离的,还望父亲母亲不要阻拦。”唐细辛说道。
“自然,不仅要和离,还要顾家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唐大人说道。
唐细辛有些诧异,唐父察觉到女儿的目光,苦笑一声,解释道:“几月前你欧阳大哥来信,拿顾小子在边疆三媒六聘娶了一个女子,父亲母亲怕你受不住,便没有跟你说。”
唐细辛回忆着原主记忆里繁华而冰冷的家,看来并不尽然,其中恐怕有误会。
原主常去外祖家居住数月,唐大人与唐夫人有意让她早些了解京中的圈子,可原主在京中却生了自卑,心底多多少少怨恨父母,才造就了她既内向软弱又过分善良的性格。
唐细辛受原主残留的情绪影响,确实有些酸楚:“我,我原以为父亲母亲不关心我,没想到父亲一直关心着呜呜呜……”
“傻姑娘,之前是母亲做错了,可悔之晚矣。”唐夫人说道。
“你父亲此番过来,也是要想陛下和摄政王禀报江州治理情况,若是顾家敢有异议,自然有摄政王收拾。”唐夫人说道。
“摄政王?”唐细辛好奇道,书中好像没有这么个人物,原主的记忆中关于朝堂的事模模糊糊,很难知晓多少。
唐夫人眼神无奈,示意唐大人带着人出去,她与女儿说些体己话。
“辛姐儿,这如今主天下的可不是宫里坐着的那位,而是摄政王,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王爷做主。”唐母低声说道。
“母亲本不欲与你说太多,可以夫为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些都是为难咱们女人的东西。”
“你是唐家主母也好,日后嫁与他人也罢,朝堂上的事总要知个梗概,才不会枉死。”
“母亲,我听闻陛下已经是弱冠之年,这位摄政王尚不放权,岂不是。。”唐细辛问道。
“摄政王是先帝幼子,如今还不到而立之年,当初就曾被文惠帝议储,先帝很是忌惮,然朝中无人,幼帝继位后无能,摄政王短短一年就掌握了政权。”
唐细辛回想起,先帝为他们二人赐婚后驾崩,即便原主不关心朝堂政事,似乎也知道动荡过一段时间。
赵允初也在门外偷听着,这故事似乎有些耳熟。
“摄政王治国安邦,但性情残暴,动辄满门抄斩。如今未婚也无子,你若是遇见了,就给我躲远点!”唐夫人叮嘱着。
“女儿知晓,顾景垣回京,恐会有战功庇身,父亲母亲不要与他为难,女儿虽要和离,却不会以伤及自身为代价。”
赵允初:总觉得这些评价听着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