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的嫡长子,日后也要喊你一声母亲的,你怎么忍心?”顾景垣质问道。
任凭他怎么怒发冲冠,唐细辛稳然不动,只是慢慢品着茶。
顾景垣一气之下松开手站起身,指着她不可思议道:“你!我在跟你话。”
蔓渠俯身道:“侯爷怎么能这么夫人呢,温夫人腿脚不稳实,前几日府门前侯爷也是亲眼见识过的,怎么问都不问一句,就出定罪的话来?”
蔓渠一边,一边将身子依靠过去,手上不动声色地描画着男人身上。
顾景垣额心一跳,突然被地上女饶哭声吸引回视线,他一把推开了蔓渠。
“夫君,夫君,我肚子好痛啊。”温素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卑微地看着顾景垣。
唐细辛冷笑一声,讽刺地看着顾景垣。
“顾侯爷,别光长年龄不长点算计,这样的把戏本夫人不屑一顾。”唐细辛完,带着丫头离开了。
顾景垣脚下一顿,看着女人从容不迫地离开,处处都是大家夫饶风范。
温素还脸色苍白地躺在他怀里,不,素素不是这样的人。
顾景垣抱着温素快步来到厢房,柔声安慰道:“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夫,素素你坚持住。”
温素只是捂着肚子,也丝毫不提自己会医的事实,看着男人着急的样子,她才慢慢安心。
大夫久久不来,顾景垣急躁道:“大夫,大夫呢?”
厮进来禀报道:“大人,永宁街巷的陈大夫来了。”
“快进来。”顾景垣着急道。
两人擦身而过,温素身边的大丫头将袋碎金塞到大夫手里。
陈大夫像模像样地把着脉,这胎像可是稳的狠呢。
“大夫,怎么样,我的孩子怎么样?”温素抓着大夫的手,着急地询问。
顾景垣也在一边紧张地看着。
“夫人可有出血?”陈大夫摸了摸胡须,道。
“未曾。”温素难过地着。
连血也不曾出?陈大夫有些惊诧,看来这位夫人不舍得孩子啊。
“胎儿虽然无事,但夫人受到了惊吓,应当静养,不能再有磕磕碰碰,否则,这胎儿还能不保就难了。”陈大夫一本正经胡诌道。
“我给夫人开个方子,日日要以安胎药养着,万万心。”
陈大夫沉思片刻,写下一些普通安胎的药物。
两人千感万谢送走了大夫,陈大夫拿着厚厚的赏银,看到等在门口的徒弟。
等离顾府远些了,徒弟才问:“师父,这会接的是什么活?”
“瞧你子机灵的,呐,拿去买酒喝吧。”陈大夫道,挑出一块银子道。
“这顾府也是不太平的人家,快六个月的孩子了,那么大的肚子,还搞什么流产,啧,稳的不能再稳了。”
“都没见红,险些让我编不下去。”陈大夫嫌弃道。
“不过那封银给的厚道,这事情啊,它就好办。”陈大夫捻着手道。
徒弟生的尖嘴猴腮,闻言笑道:“咱们还是这种大户人家的钱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