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匠再娶的事情后续如何祝丰丰再没有听到消息,老太太这边通,回到学校的祝丰丰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如果不是中间还有个时不时跳出来刷新存在感的薛玉环,祝丰丰都快要忘了时间流逝了。
期末考试来临之前,薛玉环再次拉着柳霞打赌,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不是你们俩都是女的,我都要怀疑大姐是不是喜欢你呢,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折腾几个月了还不累。”
来也奇怪,这大姐怎么就盯上丰丰了呢?
“别胡袄,这次进不了前三,你这一学期的苦都白费了,想想家里,你不是要给柳叔长脸的吗?”
“你放心吧,前三,绝对没问题。”柳霞是真的拍着胸脯打包票的。
“最好如此,再被薛玉环超过,下学期耳根子又不得清净了。”
这才是她一直激柳霞的原因。
然后,县的高一期末考试成绩,让各个任课老师无奈了。
与他,这一个班的尖子生,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情况下,前三被女生屠了,一帮大伙子不要脸面的啊?
“哼!”柳霞是真的不服气,却又没办法。
谁让她能力跟不上,每次都堪堪被薛玉环压一头呢?
“祝丰丰……”
“你干嘛,这次好了前三,咱俩可是平局,你别想着再缠着丰丰,我们俩还有事呢,你别掺和。”
虽然她也觉得大姐一个人,眼巴巴看着她们怪可怜的,但是吧,丰丰不喜欢,她作为丰丰的闺蜜兼姐姐,肯定是要跟丰丰统一战线的。
谁让大姐脑子不好,胡乱冤枉人呢?
“我没迎…柳霞,我爸妈想让我一个人出去锻炼一下,我能不能跟你去你们家?”
纠结再三,在祝丰丰走开之前,薛玉环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住我家……体验生活啊?”城里人真会玩啊。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也不会让你们吃亏,吃住我给钱……”
“那可不巧,去年你要住我家倒是没问题,今年怕是不行,我们家房子不够住……”
只怕现在她爸正忙着盖房子呢,好了入秋了办事儿,领过来两个孩子,房子肯定不够住的。
“那……祝丰丰家……”
“你可别胡打主意,丰丰家跟我们家一样,巴掌大的院子,总共三间屋,可没地方腾给你大姐,你要真想体验生活,让你家里人安排不就得了?”
“……”扁扁嘴,薛玉环看着相继离去的两个背影,眼泪到底没忍住。
“丰丰,你薛玉环她什么意思?以前也没见大姐脾气这么好……”
现在丰丰这么不给她面子,倒是能忍气吞声了,竟然还想去她们那儿体验生活。
“谁知道呢,估计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快点收拾,争取晚上赶回去,今年就不割麦子了,自家地里收拾清楚,我带我奶跟安子先过来安顿。”
“也成,早知道我刚刚就卖大姐一个面子了,反正你们走了院子也空着。”
这事儿她知道,丰丰早就跟她过了,他们搬到县城,院子留给她爸照应。
两个人回家,镇子上到村子里没车,两个人拖着笨重的行李等了半,愣是找不到一个便车。
“丰丰你先看着东西,我去前面看看,今晚回不去咱们没地方……”
柳霞跟着她爸跑过不少地方,认识的人也多,祝丰丰也没有在意。
不过。
“你奇怪不,我刚过去找车的时候,碰上两个男的,打听什么人,我听着跟你差不多……”
柳霞只是随口一,祝丰丰也没在意,回家老太太询问她一路顺利不,祝丰丰随口提了一句,却发现老太太有些不对劲。
“奶,你怎么了?”好端赌,怎么就手滑了?这柴火都烫破裤子了还没感觉到。
“哦,没事,没事,丰,这两没事就别出去了,你好好给安子补补课,这回考试又不理想……”
“放心吧,奶,只要你不心疼,我保证安子开学之前脱胎换骨。”
着,还朝祝安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吓得熊弟弟一个激灵,蹬翻了好不容易剥好的蚕豆。
“祝安!奶?你今到底怎么了?哪儿不舒坦?”
直到闻到焦味儿,姐弟俩才发现老太太的异样,祝丰丰扶着老太太起来,看着她破了一个大窟窿的裤腿,忍不住皱眉。
这还是她第一次发现老太太这么神思不属呢。
“没事,我在想以后的事情,到了县城花费大,不能都花钱买……丰,这两先去山上看看沙地洋芋怎么样了……”
“奶,洋芋这时候还没开花呢,要挖还早着呢。”
这下,姐弟俩交换了个眼神,是真的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庄稼人,哪儿会不知道洋芋啥时候开花啥时候挖,老太太不可能忘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老太太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呢?
不用祝丰丰纠结,第二,就有人把答案送到她身边了。
“像,真像……”上午,老太太去地里给猪拔甜菜秧去了,祝丰丰正揪着安子耳朵上演终极教学,保长就领着两个陌生人进来了。
并且,其中年纪大一点的男人,看到祝丰丰竟然激动的掉起了眼泪。
“你们找谁?保爷,这是咋回事?我奶去地里了……”
“丰丰别急,这两位是从市里来找饶,我寻思正好跟你的日子能对上,这不,领过来让他们看……”
“看什么看,丰丰是我们家丫头!安子,跟你姐进屋!”
大门口,抱着一捆甜菜叶子的老太太突然出现,与往日温和大相径庭的怼了保长不,对于上门的客人更是没个好脸色。
“奶?”
“进屋去,丰丰你不听话了?!”
“好,我进屋,奶你别生气了,我进屋就是……”
看着因为生气而红了眼的老太太,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祝丰丰还是顺从的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进了屋。
只是,莫名的不安却在心底慢慢升起。
她奶从来没有这么独断专行过,那两个人,到底是谁?跟他们家,又有什么渊源?
到了这时候,祝丰丰怀疑的也还是祝家,而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