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财所骑马匹的品种比沈安然的马优良不少,听了沈安然的话,他不再留手,立即加快马速,片刻功夫就与沈安然并驾齐驱了。
沈安然转头看着陆守财,笑道:“陆兄,就这么想看我穿女装吗?”
陆守财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嗯,刚刚就在心中想象了一下。”
沈安然听了他的话心中微甜,看来他很在意自己嘛。
最终,陆守财以一个马身的优势赢得了比赛,沈安然却耍赖说以后会穿给他看的,但不是现在。
陆守财也只能在心中暗叹可惜,但谁让他开始时并没有和沈安然说定时间呢。
赛马运动还是很耗费体力的,沈安然又在马上骑了一会儿后,就感觉到有些累了,她停下马,对着前方的陆守财喊道:“我累了,去马车中歇一会儿。”
谁知陆守财也停下了马,命令车队停止前进后,他也翻身下马走了回来。
沈安然疑惑地问道:“你也累了吗?那你也到马车中歇一会儿吧。”
陆守财看了沈安然一眼,没有作声,率先钻进了沈安然的马车。
沈安然:“……”她是让陆守财回他自己的马车,怎么进了她的马车中?
沈安然眨眨眼,也跟着上了马车。
她一进入马车关上车门,就被陆守财猛地拽到了怀里。
沈安然刚发出“哎呀”一声,就被陆守财堵住了嘴。
沈安然惊讶过后,就沉沦在了这个吻中。
一吻罢,沈安然娇嗔道:“你又占我便宜。”
陆守财顺了顺沈安然动作间散乱的鬓发,满眼宠溺地道:“喜欢你才占你便宜呢,好了,你不是累了吗,就在我怀里休息一会儿吧。”
有人愿意当人肉沙发,沈安然乐得自在,扑到陆守财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功夫就睡着了。
陆守财却一直睁着眼睛,一脸温柔地看着沈安然,时不时地伸手捋捋她的头发,摸摸她的小脸,忙得不亦乐乎。
沈安然却丝毫没有别打扰到,睡得格外香甜,足足睡了半个时辰才起身。
陆守财见她坐了起来,才开始活动有些发麻的四肢。
沈安然不好意思地帮他揉了揉胳膊,说道:“你都不知道动一下的吗?”
陆守财可怜兮兮地道:“我这不是怕吵醒你嘛。”
沈安然“啵”地一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说道:“补偿你的。”
陆守财瞬间满血复活,问沈安然道:“你饿不饿,先用些点心吧?”
沈安然摇头道:“不饿,我有些渴了。”还不等沈安然伸手拿水,陆守财已经拿起小几上的水囊,拧开盖子,将水囊递到了沈安然手中。
沈安然拿着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后,才想起问陆守财道:“我们走哪条路去定州?”
陆守财早已安排好了出行路线,“咱们先到洛州,途经郑州、邢州,最后到达定州。这一路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
沈安然心中颇感无奈,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还真是让人头疼,最快的脚力就是马匹,人们出行要么走水路坐船,要么走陆路乘马车。
可是吐槽也没有用呀,该赶的路还是得赶,就当是观光旅游了,沈安然只能在这种自我催眠中安慰自己。
有陆守财陪着,日子倒也不难过,无聊时就让陆守财上马车陪着她,心情好了就下马车和陆守财一起骑马。
一路上有着陆守财的安排打点,沈安然万事不用操心。
每日到了傍晚,莫忘和陆云就快马加鞭地提前去安排车队的食宿,沈安然在后面慢悠悠地赶到地方时,住宿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当然也有赶不上宿头,露宿野外之时。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陆守财的细心了,他在出发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被褥,晚上没有地方住的时候,就将褥子铺在马车车厢里,他拥着沈安然一起躺在马车中将就一宿。
其他的随从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要么几人挤在一两马车中,要么只能自己搭帐篷了。
当然也有令沈安然烦恼之事,有一次沈安然下车准备方便之时,陆守财跟在她的身后说道:“走,咱们一起去。”
沈安然脑中盘旋着“一起去”这三个字,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磕磕绊绊地道:“不,不用了,你等我回来再去吧。”
说完就慌忙朝着旁边的密林跑去。
陆守财一向尊重沈安然的决定,倒也没有跟去,只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男人,谁也没有少了那二两肉。
沈安然回来时看都没有看陆守财,只匆匆留下一句“你去吧”,就钻进了马车。
陆守财不解地摇摇头,自行方便去了。
马车中的沈安然越想越不好意思,连羞带气的,一上午都没让陆守财上马车。
不明所以的陆守财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哪里得罪了她,只能忍到中午吃饭时,才不由分说地将沈安然拽下了马车。
此时沈安然脸上的红晕早就消失了,这事本也怨不到不明内情的陆守财,沈安然也就装作无事样儿地吃起了午饭。
一路虽然有着一些小插曲,倒也顺当,没有什么大的波折,一行人于二月二十日顺利抵达定州。
这是陆守财第四次来定州了,因此他熟门熟路地将众人领到了他每次来都会下榻的一家客栈。
客栈的老掌柜虽然每日里迎来送往很多的客人,但对于这位言谈举止不俗,出手还很大方的公子,他还是记忆犹新的。
他快速地给几人办理了入住手续后,就让一名机灵的小伙计将几人带到了二楼。
住在二楼的只有沈安然、陆守财、云烟、莫忘、陆云和陆风六人,其余的车夫和护卫都被安排到了一楼的一间大通铺中。
楼上陆守财只要了三间房,原本他打算和沈安然一间房的,但被沈安然以让云烟侍候惯了为名给拒绝了。
陆守财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同意了让沈安然和云烟一间,他和陆云一间,莫忘和陆风一间。
在客栈中一连休息了两晚,沈安然才觉得活了过来,二十二日一大早,沈安然起床梳洗后,就敲响了对面陆守财的房门,却半晌没有人应答,沈安然奇怪地道:“怎么没人来开门呢?难道还睡着呢?”
她刚想抬手再敲,旁边的门却被打开了,陆风探出脑袋说道:“六少爷去厨房了,沈公子先回房等着吧。”
沈安然虽然奇怪陆守财去厨房干什么,却没有多问,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