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是个姑娘(1 / 1)五时一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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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谢既明带着讥笑来了。“你不是说,人手不够,不便行动吗?”

“你!几岁了还和我闹!”

那男人被他一句话堵住,气得不轻,指尖颤抖着,指着他鼻子半天骂不出来。

可谢既明只噙着笑,挑衅地望着他。

“你先回去吧。”

未几,那男人平复了心绪,回头对陆子歌道。

“这回真走了啊。”

她试探一问,见谢既明并未再次阻拦,她连忙告辞,这回可断不去掺谢既明的浑水了。

“宁宁说你前两日又一身伤回来了,怎么回事?谁能伤到你?”

“去了趟邵地查李召,被发现了,虽受了些伤,但好歹甩开他们了。”

“你怎又擅自行动,上回我都警告过你了,切不可操之过急。况且那李召戒心和防备有多重你难道不知道吗!”

“李召空有警惕之心,手下却没练出什么好兵,我看着全是些花拳绣腿之徒,途胜在人数多。”谢既明双眸微转,又定定地望向他:

“你既不想做,那就由我替你来。”

“我……”叶鸣顿住,神情复杂,随后叹了口气,表情缓和了些。

“我怎么可能不想,侯爷出事时你才十二岁,尚还不懂什么。我那年十八,侯爷养育了我整整十二年,我比你恨上万倍亿倍。”

男人的尾音带着些颤抖,眉角黯然地望着谢既明。他终于收了脸上讥讽的笑意,面无表情地望了回去。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此番去长安查探,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叶鸣复杂沉痛的神色出现些微变化,随后眼中闪着光,道:

“七皇子来信,说是找到了当年府中的马翁,当年他替侯爷南下找汗血宝马,正好避过了府中的洗劫。”

“可从他口中知道什么?”

谢既明骤然抬眸,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那马翁说,侯爷当年确实早有预料,早些便遣散了许多人。和他一同南下的还有沙季。”

“那个归顺侯爷的沙漠骑兵?”

“是,但在南下途中,沙季便与他分开了,据说是往侯爷一行的遇刺之地去了,似是早知那劫寇会来一般。”

顿了顿,叶鸣有些不解的缓缓又道:

“若是侯爷的密令,为何会特地交给那个沙漠骑兵去做?”

谢既明却突然站了起来,脸色笃定。

“便是他了,侯爷早些时候与我说过,他与沙季的交情比我们知道的更深,沙季是他最能嘱托之人,让他所做之事,必是十拿十稳之事。”

谢既明凤眸微闪,喃喃自语:

“凭沙季一人之力,饶是武功盖世,也无法与上百官兵和劫寇相抗,所以侯爷之令,定是其他。”

叶鸣叹了口气坐下,看着罕见的来回踱步的谢既明,好笑道:

“这么激动做什么,如今我们既找不到沙季,又不知道侯爷交代了他什么,依旧是无用的。”

谢既明也轻笑,摇了摇头,似是不赞同叶鸣的话。

“至少有迹可循,知道了要找的人。”

至少下一步,有了希望。

谢既明也停了下来,给自己沏了盏茶,见叶鸣巴巴地望着他,便也给他倒了了杯茶。

“你昨夜去偷圣旨,有没查探出驿站的情况?”

“嗯,张首寄带来的护卫不多,主要集中在两处,一处是他的书房,还有一处,是驿站门口。”

“是高将军……这张首寄虽是没用的,但警惕心却不低。”

“是,但每日傍晚看守囚车的护卫会有一次换班,若是能拖住换班的护卫,便能取得营救的机会。”

“此事不急,如今圣旨没了,他必不敢冒然行动。”叶鸣盯着手中的茶杯,沉吟片刻,突然抬起头来。

“对了,方才那人既看过了圣旨。需不需要我……”他作抹脖子动作示意。

“无妨,那小子怂得很。”

叶鸣手中茶杯一顿,“你不会没看出来,那是个姑娘吧?”

……

望着谢既明茫然迷惑的表情,叶鸣爆笑出声。

“你不是吧,这你看不出来?叫你不成家,如今连个姑娘都认不出来了哈哈哈!”

“滚出去。”

最终以谢既明沉黑的脸色告终,叶鸣却仍没笑够,仿佛被人戳了笑穴,捂着肚子跑去找夫人分享了。

谢既明沉着脸甩上门。

是个姑娘?

那清瘦干瘪的毛头小子是个姑娘?谢既明蹙眉微怔,心中一股荒唐之意。

转念想起在贾府的最后两日,从陆子歌身上感受到的怪异之感便有了解释。

她换上素净少年扮相,再加上在贾家吃得丰盈了些,姑娘家的娇憨之感便自然流露出来了。

回想起他拎着陆子歌回洛城的那夜,他扛着陆子歌的腰身,明明是苦劳的命,腰身却格外柔软,无意间触碰到丰腴之处,他竟没有细想,只以为是懒惰之人身上的肥肉。

念及此,谢既明不自然的干咳一声,握了握掌心。

陆子歌这会从小楼上下来,心中有些懊恼。方才一进去便被谢既明牵着鼻子走,竟忘了问贾家的事儿。

见她从二哥楼中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方才一直在楼下蹲墙角的那姑娘惊讶地跑了过来:

“方才听楼上争吵声音那么大,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呢!”

“你二哥和你大哥吵起来了!”陆子歌轻笑,却见眼前姑娘却出乎意料地松了一口气。

“那没事了,他们俩经常吵架。”

“这、这样。”她讪讪地笑了笑。

这姑娘热情地要送陆子歌出去,却在酒铺后门处撞见了个风风火火的男子。

“是你!”那男子见到陆子歌,显然吓了一跳。

陆子歌有些茫然,并不认得眼前之人。仔细端详之下,这锋利眉眼依稀有些熟悉……

“你是阮安!”

“是啊。”他用力点了点头,凶悍的模样倒显得有些憨傻。又问道:“你怎会来这儿,是二哥叫你来的吗?”

“嗯,来给他送个东西。”陆子歌挠着脑袋,讪笑两声,便赶忙溜走了。

而同时走进院中的阮安却无辜挨了谢既明楼上的一壶水,他无辜震惊地喊道:

“二哥你干嘛!”

“办事不力,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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