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你真的误会了,我这老婆子难道还能不给亲孙女看病不成。”
对于柏崇原这么莽撞的举动,陈氏对他的好感也多了一分。
当初柏崇原举目无亲的来到村子里,村里人也算是接纳了他,因为他在村里开设了学堂。
在这附近的村里,其他的地方可都没有呢,出于虚荣心,村里的人都把柏崇原视为座上宾。
只不过后来呢,就要不好的流言蜚语传出来了,都三人成虎。
柏崇原原本是适龄的夫婿人选,谁能想到他身体有问题呢,早几年还有媒婆登门亲。
毕竟能嫁一个教书先生,对于村里的丫头来也算是高嫁了。
可是谁能想到,这看上去身强力壮的伙子,居然在那方面有问题。
这不就是一嫁过去就是守活寡吗?!
以至于后来再也没人给柏崇原媒了,大家也就装着什么不知道的样子,不过谁也没心思要把女儿嫁给他了。
陈氏虽然不怎么八卦,可这些事情倒也是清楚,毕竟就这么一个村子,还能瞒住什么事情不成。
今柏崇原居然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贴补自己,这让陈氏有些意想不到。
没想到这伙子还是这样的好心,也是多亏他没媳妇儿,否则这憨憨的样子,指不定早就被人给忽悠透了。
“陈奶奶,你不用瞒着我的,我保证不出去。”
感受到陈氏看他的表情,略带着一丝可怜的样子,柏崇原哪能知道呢,陈氏是可怜他也没个媳妇知冷知热。
好好的年纪就这样给耽误了,估计就是心灰意冷了,对于钱财这类身外之物也就不在乎了。
两个人就这样带着自己的对对方的揣测交谈着。
柏崇原颇有陈氏不收下,他就不会离开的阵仗。
倒是让陈氏有些头疼,这女儿家的事情,怎么和柏崇原这个愣头子呢!
“这钱我什么都不能收,青卿真没大病,先生你且安心,回去让七也好好读书,等他下课了,回家姐姐就没事了。”
陈氏只想把他忽悠过去,赶紧离开就行了,哪有这样胡搅蛮缠的人。
大有柏崇原再问下去,陈氏就要赶饶阵仗了。
“真的没事吗?七还让我特意要去看看他姐姐,一定要没事他才能安心学习。”
柏崇原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反正他现在就是抓住了青七这个挡箭牌。
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了青卿,他才能彻底安心。
谁家奶奶会忍心让自己的亲孙女去死,柏崇原也懂这其中的道理。
可是关心则乱,他就是要眼见为实,不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不会离开的。
“我也知道这有些莽撞了,可是七特意交代过的,陈奶奶,你这如何是好?”
看着陈氏有些摇摆不定的犹豫模样,柏崇原也知道,就这样贸然地提出要去看青卿。
确实有些于理不合,可他也顾不得这些俗世的看法了,他急着想要知道青卿的状态。
“这样啊……”
陈氏是真的犹豫,她当然清楚青七倔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她压根就没想到男女之防这方面去,在她看来,青卿都应该叫柏崇原叔叔了。
都隔着一个辈分,她那能想到这两人其实私下里早就已经芳心暗许了呢!
也不过就是大了十岁的光景,没想到在陈氏的眼里看来,这两人都差着辈分了。
好在柏崇原不知道,他若是知晓了,怕是得气得直吐血。
陈氏顾虑的,无非就是青卿的状态,她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这时候见客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啊,我的鸡蛋!”
不知道怎么的,陈氏眼前的要紧事还没解决呢,突然想起了她锅里煮的红糖鸡蛋。
再这样闲谈下去,指不定汤都给煮干了,一会儿还把锅给烧坏了,那就真的连晚饭都吃不了了。
顾不上那么多了,陈氏就往厨房里去了,而柏崇原呢也就只得尴尬地也跟了上去。
虽然尴尬,但是他今不见着青卿是不会死心的,也就厚着脸皮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跟着进去了。
好在陈氏塞里灶里的木材不算大,烧光了之后,也就熄了火,否则今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鸡蛋没吃着,反倒是惹了一屁股的事情出来。
“先生,你跟着我去吧,看看青卿就知道了,她是真的没病,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
陈氏带着路,手上端着一碗红糖鸡蛋,就往青卿的房间里走去。
这算是第一次柏崇原走进一个姑娘的闺房中,和青卿古灵精怪的性格一样。
这房间里都透露这一股生机和活力。
窗前有个简陋的梳妆台,那面铜镜都还不怎么看得清楚人脸,上面有这个的花瓶,里面插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色彩缤纷,可看上去却又是十分地和谐,看一眼就能让人觉得无限生机。
而窗户上又被青卿挂上了一个窗帘,和平常人家的门窗都是支出去的不一样,这窗户是往两边开的。
一打开,更多的阳光可以洒落进来,就连往外面看的视线也要开阔许多。
要知道当初青卿为了折腾这个窗户,可是没少花功夫在上面。
因为古代的窗户,都是用一根棍子把窗户支出去,这样光线都不怎么透进来了。
就算是大白里,屋里也不怎么亮堂,后来还是在青华林的帮助下才改了出来呢。
还有这屋子里,一进来就闻着一股艾草的味道,还混合着青草的香味。
虽然不清楚是干什么用的,可是闻上去就让人心旷神怡。
而青卿的床头上的蚊帐也被她给拆掉了,睡在里面就像是被封印住了一样。
青卿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在空间里已经待够了,可不想现在还要被蚊帐给封印了。
这样看上去,这个房间就更加开阔了,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就是能够让人心情愉悦。
这让柏崇原更加稀罕青卿了,只是看着她病怏怏地睡在床上,柏崇原也是真的着急了。
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昨都还好好的人,莫名其妙地就这样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