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五章剑歌行

雷音派，剑灵坪，知气堂。

“道贯三才为一气耳，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

雷厉长老于堂前正在为弟子们授业传道。众人都在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的听讲。

“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雷之肃敛，无坚不摧；风之肆拂，无阻不透；土之养化，无物不融……”

这时，却见小胖子叶永增心猿意马、东张西望，时而朝这个弟子挤眉弄眼，时而又向那个弟子卖弄风骚。

“哼！叶永增！”雷厉长老发现后怒的喊道。

小胖子叶永增赶紧起立，肚子挺得丰饶，竟差点将书案向前顶倒，小胖子见势赶紧护住，道：“是！长老！”

“哼！脑满肠肥，浮头滑脑，你不仔细听讲，可是都已经明白了？”

“额……正是！长老！”叶胖子道。

“哼！那我且考考你，五灵相克众人皆知，你且说说五灵如何相生？”

“嗯……五灵水生风、风生火、火生土、土生雷、雷生水！”叶胖子回答道。

“好！那五灵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雷，雷克风，风克土，是为何解？”

“这……水来土掩，所以土克水；而水能灭火，自然是水克火；火克雷……家中书阁有一仙术，曰烈焰燃雷，想必定然是火克雷，而雷克风……”叶胖子搔首，道：“不知，但这并不紧要，只需记得相克顺序，遇到麻烦时使用相生相克的仙法就好！”

“哼！胡说，不知原委，又怎能用好仙法！张志永，你且来说一说！”

“是！”张志永起立正襟，声若玉石，抑扬顿挫。

“火焰可以被风吹、被土挡、被水灭，唯独无视雷电的存在，还可以燃烧掉万物让雷电绝缘，是为火克雷。雷击产生的根本原因是灵气对流，而雷击发生之时更能压缩灵气、产生强大的灵气冲击波——雷电，这说明雷在根本上是压制风的；而风克土——风吹动大地，形成沙暴，荒漠之中，沙丘随风势迁移，更能说明风克土！”

“不错，你且坐下！”雷长老瞥向叶永增道：

“看见没，多加修习！”

“弟子知道了！”叶永增委屈的刚要伸手作揖，可是肚子实在太大，又顶到了桌案。却见桌案猛地向前倒去，“哗啦啦”笔墨书本撒了一地。

“哈哈哈哈……”众弟子哄笑。

“你！……混账！罚你半月不准御剑，并且每日为这剑灵坪铲除杂草，也好好减一减你身上的赘肉，免得污了叶师弟送你的佩剑！”

叶永增假装抹泪揉眵，疾首痛心的说道：“是，弟子知道了！”说罢，还不忘向一旁的李振诚挤眉弄眼。

“哈哈哈哈……”众人又大笑，李振诚也被他逗得合不拢嘴，差点从木凳上摔下来。

雷长老又生气的叫道：“李振诚！”

“是！弟子在！”振诚赶忙正襟起立。

“刚刚张志永解释了五灵相克，我且问你五灵水生风、风生火、火生土、土生雷、雷生水又做何解？”

李振诚被叶胖子逗得还正自憋笑，熟料雷长老竟突然叫他阐释作答，一时竟没答上来。

“哼！空有异灵脉，却不好好学习，枉费了天赋！”雷长老十分生气，看了一圈众人，又说

“凌纤儿！你来作答！”

“是！弟子在！”

“五灵水生风是指水陆的冷暖差异产生了风；风生火是指风能助长火焰燃烧；火生土是指烈焰焚物而滋养大地。土生雷是指大地能够引导雷电；而雷生水是指打雷就会引起下雨……”凌纤儿娓娓道来。

“甚好！”雷长老赞许的点了点头，又对李振诚训斥道：

“你瞧瞧你，多向你妹妹和张志永学习，真是妄为兄长！”

众人一听雷长老将凌纤儿和张志永的名字提在了一起，又是嘘声四起，哄堂大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雷长老尚不明所以。

一旁的韩晶捧腹笑道：“对，对，对！雷长老您说的正是！向他~们~学习！”故意把“他们”二字之音拉的颇长。

凌纤儿满面绯红，张志永也粲然轻赧。

众弟子又是一阵嘘声四起。

气得雷长老转头挥袖，无奈道：“放堂！”

摇铃声响，众弟子欢声雷动，三五一群的跑出了知气堂。

少顷，弟子大都已离开学堂，只剩下凌纤儿、振诚、韩晶三人尚在整理书案。韩晶道：

“木头疙瘩、纤儿，我们已经来这雷音派三载有余，学会了基础的御剑法门，五灵仙术也大致修得两层，是以我们应该去执政台接些任务，拿些门派贡献和奖励了！”

“纤儿妹妹，我也正有此意，每天憋在山上很是无聊，确实应该下山历练一番，斩妖除魔。更何况，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爹娘了，咱们应该回去看看他们！”振诚也答道。

“嗯……好，只是我们三个修炼时间较短，尚不足以应付过强的妖魔，不要接一些太难的任务才可。这样也能有充足的时间回家看看！再者师门有训，任务都有时间限制，还是不要违背师门规定才好！”凌纤儿道。

“嗯！好！那咱们就去执政台看看吧！”

说罢一行三人来到了雷音派执政台。

“师兄好！我想看一看最近可有什么清剿简单妖魔的任务，我们三个打算下山历练一番！”韩晶来到台前对一名执政台男弟子道。

只见那弟子看了韩晶三人一眼：问到，“仙术修炼至第几层了？”

韩晶道：“我已风灵两重小成境！”

振诚道：“木灵两重小成境！”

凌儿也说道：“水灵三重小成境，土灵尚在一重乍练境！”

仙术修为本分十重境界，一重乍练境，二三重小成境，四重神会境，五六重大成境，七重纯青境，八重登峰境，九重造极境，十重入化境，在向上大荒难有，据传闻说是深不可测的不测境。

“好纤儿，你水灵仙术都已经到小成境了？”韩晶震惊的问道。

“刚巧今日才突破的！”凌纤儿羞怯的说道。

“那当然！纤儿妹妹刻苦认真，自然比你我都要快了！”振诚也说到。

“好吧，看来还是要抓紧时间了！”韩晶暗自下定决心。

“妖兽的厉害程度分为九级，从一到九，越高越难对付，四级以上便能通灵，开启灵智。根据你三人修为，小河洞附近有一二级妖兽‘血蝙蝠’，正危害小河村的牲畜家禽，村民叫苦不迭，你们三人将它拿下定然不成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韩晶问道。

“这血蝙蝠极擅夜行，十分敏锐，速度也很快，而它只属二级妖兽，奖励不高，能找到的话就极为简单。想来一人多耗费些时日也可完成。而你三人共同前去，先不说耗费时间与一人不会有什么差距，单单是奖励却又不值，不过此妖兽倒也十分适合新手。”那执政台弟子解释道。

“这……可还有再稍微难些的吗？我们是三个人呢！”韩晶有些不满意，继续问道。

“有倒是有，只是三级妖兽没有了。不过现有一四级妖兽幽灵虎出没于吕梁一带，原本以三位修为应断无可能将其击杀，奈何前日曾有弟子看见那幽灵之虎已经受伤。若是以你三人前去的话，应该也是有机会的，只不过这幽灵虎擅浊阴，属五灵水之属性，怕是以三位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韩晶顿足道。

“若是你们能找到一名修炼在三层左右的土灵天赋之人一同前往，就应该没有问题了！”这名弟子道。

“三层以上……土灵天赋……哈哈，我知是谁了！”韩晶一拍手笑道，“我的好纤儿，这就全靠你了！”

“你……你是说找志永公子一起吗？”凌纤儿问道。

“叫的这么亲密，当然是啦！正好给你俩多多熟悉的机会！”韩晶说道。

“可是，兄长与他隔壁宿室，都是男子，兄长去叫更好……”凌纤儿难为道。

“就是，我现在就去问他去与不去！”说罢，振诚便欲转身去找。

“哎……哎……哎……疼疼疼！别揪别揪……”

凌纤儿回首一看，原来是韩晶正揪着振诚的耳朵，悄声说道：“你这个木头疙瘩，掺什么乱啊！”复又看向凌纤儿道：“纤儿你快去叫张志永，看他敢不敢来，我这有话同木头讲！”说罢便拧着李振诚到一旁去。

凌纤儿无奈，遂离开执政台来到弟子归附近，却环顾四周，不敢进入。正巧此时，小胖子叶永增刚刚拔草回来，看见凌纤儿在此，遂打招呼道：“纤儿师妹，你怎么在这里？”油光满面、大汗淋漓。

“我……我……我想找志永公子，有事相商，烦请叶……叶公子能否帮忙通传一声。”

“哦，好说！好说！”只见叶永增随即冲着男宿大喊：

“张——志——永——凌纤儿来找你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

小胖子叶永增的声音就连雷音派的镇派神兽石像听了都扑簌簌的落了一地灰，更何况其他人了。

众路过弟子都纷纷止步望来，悄声议论。

凌纤儿大窘，羞的面红耳赤。

“叶公子……不是这样……叫，你快停下！”

“哦？不是吗？……喂，志永，在这里，凌纤儿在这里等你呢，快过来！”又转头向凌纤儿说道：

“看吧，看吧，张师兄已经出来了！我都是这么传话的，绝对没问题。”说着搔首嘿嘿傻笑。

张志永出来看见凌纤儿和叶永增在一块站着，转念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走上前对凌纤儿行礼问道：“不知纤儿姑娘让叶师弟叫我出来，所谓何事？”

凌纤儿犹自害羞，看了旁边叶永增一眼又没好意思说，支支吾吾道：“这……这……”

张志永随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转念对叶永增说道：“叶师弟，刚刚雷长老还问我，你可曾将剑灵坪的杂草拔干净了？”

傻乎乎的叶永增似乎并未看出赶客之意，自信道：

“拔干净了，一颗不剩！”

张志永啼笑皆非，转念又道：“我可是听雷长老说了，他过会就去检查，你若是留得一丝绿意未除，定要再加倍罚你!”

叶永增听完思虑片刻后，猛拍大腿道：

“不好！尚有几颗雏柳在那，未曾拔得！张师兄你且等我，我去去就来！”

“噗嗤……”凌纤儿掩口轻笑，复又觉得不好，道：“志永公子，这样是否有些不妥，那雏柳……”

“纤儿放心，我本是故意欺他，这叶师弟每日最爱粘人，黏住不放，我也大感头疼。且根本没有雷长老要去检查一事，更何况有叶长老护着他，一定会没事的。”

“哦，那就好！”

“走，咱们去思净亭那边！”说着张志永引着凌纤儿又来到上次谈话的思净亭。

“不知纤儿姑娘让叶公子唤我有何要事？”张志永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凌纤儿顿了顿，继续道：

“我与兄长、韩晶三人想接取执政台任务，下山去吕梁一带，铲除一四级幽灵虎妖，奈何我三人正好被那虎妖灵力相克，所以想烦请志永公子和我们一同前去。公子放心，所得奖励必定公道分配。只是，我等除妖完毕后，还要回一次居竹谷探望父母，怕是会太多耽误时间！志永公子也可先行回到宗门……”

“好！我答应你！”温润如玉，转瞬应允。

“啊……我还未曾讲完，他怎的就……”凌纤儿内心想了想又道：“那就说好了，明日巳时，咱们在山门前集合，一起御剑前往吕梁山！”

“好!纤儿姑娘，若是除妖顺利，我可以和你们一同去居竹谷吗？我也想看一看你们长大的地方！”

“嗯！自是可以！”凌纤儿十分高兴。

“对了！”志永又道。

“怎么了？”

“嗯……今天知气堂上，众人……起哄的话，还请纤儿姑娘万万不要在意，想来都是大家开玩笑的……”

“哦……”不知怎的，凌纤儿竟有些失望，又道：

“放心吧，志永公子，我没有往心里去，知道大家戏弄呢。”

“嗯……是的……”张志永也剑眉轻锁，稍有失望的低下头来。

夕阳，余晖依旧；古亭，芳草萋萋。

雷音派山门位于青蔓湖前，平时有大阵守护，寻常百姓，自是不能发现。几近巳时，凌纤儿、张志永、李振诚、韩晶一行四人来到雷音派山门前。

虽然已经学会以灵气御剑飞行，奈何凌纤儿和韩晶之前学习所用的是剑阁中申领的普通铁剑。现在要前往吕梁，相隔数百里，若无品质上好的佩剑确是万万不行。韩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振诚，你的‘荆芳’剑，可能载两人？”

“当然可以，叶长老曾讲过，这御剑除了要看飞剑品质，更要看御剑之人的修为。我现在木灵二层，用‘荆芳’载上一人，应该没问题的！”

“那就好！快拿出你的佩剑，带上我，咱们这就出发，前往吕梁。”

“可纤儿妹妹……”

“她就不劳你操心了，好吗？”韩晶向凌纤儿眨了眨眼，转头对李振诚道，“走了。”

李振诚遂向凌纤儿和张志永说道，“纤儿妹妹、张师兄，我和韩晶先走一步！”说罢，驱使飞剑，口中捻决，“荆芳”剑，绿意盎然，李振诚载着韩晶瞬间便驶向天边！

张志永遂也拔出佩剑，捻决控剑后，登锋履刃，足碾剑尖，道：“纤儿，快上来吧！”。

凌纤儿点了点头，坐于志永之后，“舒”的声响，“破尘”飞舞，直至天边。

天际，只留下一黄、一绿两道灵绮，在风中舞动！

吕梁山，华幽洞。

“木头疙瘩，你御剑太不稳了，颠的我现在还难受呢！根本不像张公子，你看你纤儿妹妹，一点问题都没有。”韩晶抱怨道。

“我已经尽力了，还不是某人那么重！”振诚小声委屈的说道。

“你说什么，敢说我重，你找打！”韩晶怒道，顿时也不管腰酸背疼了，便要去揍振诚！

“好啦，晶晶！兄长也是第一次御剑带人，还行了这么远的路，你不要怪他了……”凌纤儿拦住韩晶安慰道。

“哼，你俩是一家人，当然偏向他了。”韩晶不忿。

“呵呵，振诚平时自是有些毛躁，但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韩姑娘就不要在怪他了。”张志永替振诚解围道。

“哼，好！我就给好纤儿和张大公子面子，等回去在看你表现！”

“好，好，好！回去我一定再加倍努力，不让您受颠簸，好了吧，我的韩大小姐！”李振诚无奈说道。

“这还差不多！”

一行四人边吵边闹的来到了华幽洞中。

“小心，‘破尘’异动，那幽灵虎必在此洞深处！”张志永说道，随即暗自念咒，“破尘”剑黄光亮起，照亮了洞穴的一角。李振诚也紧跟其后点亮“荆芳”剑，绿幽幽的光芒使这洞穴变得更加诡秘阴森，洞内阴风阵阵，隐隐听见有滴水的声音，洞中到处都是还未吃完的动物尸骸，酸臭扑鼻，令人作呕。

“好恶心啊！木头疙瘩，能不能把你的破剑关了，本来就够让人毛骨悚然了，你还弄一绿幽幽的在这显摆！”韩晶掩住口鼻说道。

“哼，刚刚是谁说回去还要坐它了……好，好，收回来总行了吧！”李振诚遂赶紧收回佩剑，以购买的火符替代指路。

张志永回头望见凌纤儿和韩晶都眉头紧皱，被呛得寸步难行。遂从怀中掏出两块手帕，交给二女，让他们围在面部，抵御臭气。

凌纤儿道，“多谢志永公子，那你……”

“无妨，我不碍事！”

“看看人家张公子，再看看你，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啊！”韩晶说道。

振诚不理韩晶，遂向张志永望去。

张志永莞尔，“就这两块，咱俩就将就下吧！”

“好吧……”振诚委屈。

待众人行了一会，洞穴越来越宽敞，里面传来丝丝鼾声，那幽灵虎妖竟是正在休憩。

“嘘，噤声，虎妖就在里面。”

众人伏于石柱后面，张志永道：“看，他的前方左腿，已然受伤。”

“正是！不过这虎妖左腿上绑着布帛，尚有止血灵草漏出，像是有人给他治过伤一般！”凌纤儿道。

“谁会救这妖兽，定是这虎妖已经有些许灵智，自己弄的，也未可知！”韩晶道。

“就是！”振诚附和。

“这洞中昏暗难视，即便有火符照明怕是也会成了虎妖的活靶子，何况妖兽自是灵敏，我们在稍微靠前，怕是他会有所察觉。我们应该将虎妖引出洞外，然后在洞外设伏诛杀之！”张志永分析后又道：

“振诚师弟可以在洞口以木灵仙术设置荆棘陷阱；我以土灵之术，崩其洞口让它无路可退；待得他不能动时，纤儿再以冰锥之术刺其双目，使其不能视物。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循序渐进，慢慢消磨他的灵气，再将其击杀。”

“那我做什么？”韩晶问道。

“恐怕要交给韩师妹一个最为重要的任务了，你擅长风灵仙术，短距离跑起来最快，把这幽灵虎引诱到振诚的陷阱里面，就靠你了！”志永说道。

“没问题，看来这第二层中的‘云体风身’没有白白领悟！”韩晶继续笑道：“放心吧，那你们先出去！准备好后以剑鸣为信，届时我就把它带到陷阱里。”

“韩姑娘莫不如先同我们出去，了解好地形、陷阱之后，再进洞引诱。”

“放心吧，不用了，木头疙瘩的陷阱我还是很了解的，倒是纤儿，一定要藏好，给他的眼睛致命一击！你们出去吧，记得以剑鸣为信！”

“那韩姑娘小心。”

“晶晶小心！”凌纤儿也不放心的说。

振诚看着韩晶，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后，随二人一起转身出洞了。

华幽洞外。三人埋伏好后，“苍”的一声，李振诚以“荆芳”为信，片刻之后就听到洞内“嗷！”的一声长啸，震得尘土飞扬，林鸟惊鸣。只见一道浅绿色光芒飞遁而出，正是韩晶。大喊道：

“出来啦，你们准备好。”

李振诚作势准备荆棘陷阱破土而出，张志永御剑凌空于山洞之上拈决欲破洞穴，凌纤儿也藏身于崖边树后，身上冰凌飞舞，蓄势待发。

“砰！砰！砰！”幽灵虎妖踱步走出洞穴，播土扬尘。走到洞口后又是一声巨啸“嗷”震的众人灵力微乱，韩晶险些因灵力不稳从空中坠落。只见那幽灵虎在洞口左右观望，怒目看向韩晶，嘴角呼呼出气，吓得韩晶花容失色，好在虎妖与她中间一带正是振诚所设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