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卷 第八章 望舒情(1 / 1)竹林觅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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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空雾转,凝阶花积,玉山亘野,琼林分道,寒风凛冽,落凌纷纷。正是大荒以北幽魂之地的绝妙美景。

张志永四人一行御剑飞来,受极恶天寒影响,不得不落下飞剑,徒步向前走去,好在离那望舒城已不足半日脚程,但众人的心却都紧紧悬着,不敢放下!

“这一路来,竟未曾遇见半个僵鬼,着实令人意外!”垚说道。

“不错,我们还需加紧步伐,免得夜长梦多!”张志永道。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可常也眉头紧蹙。

“我看啊,定是那僵鬼怕了我望舒城的一众修士,离望舒城越近,没有僵鬼越是自然!双方尚未开战,审慎保持距离,也是应该。”磊说道。

“最好如此,大战在即,我们更要抓紧了!”垚道。

这时,突然阴寒之风陡起,吹得众人无不转身掩面。可常佛袍猎猎,手中念珠却紫电光芒闪现!

“小心!有鬼魅来了!”

众人都警觉凝神戒备。片刻之后,风停雪驻,却见一小男孩儿,蓬头垢面,跪卧于雪地之上,双脚**,冻得发紫,可怜的望着众人,口中咿咿呀呀,伸手指引向着前方两山之间。

“这是……”众人都是大疑,

“这极寒之地怎么有如此幼儿?”说话的正是垚。

“这……好像在哪看到过,一时却记不起来了。”张志永道。

“你是谁,没有家人吗?为何要在这冰天雪地里跪着,还不赶紧起来回家?”磊见那幼儿实在可怜,便欲上前搀扶。

那幼儿仍然是咿咿呀呀,双目无神的指向众人身前的两座大山之间。

这时,可常看着愈发明亮的佛珠大惊失色道:“小心!鬼魅就是这幼儿!”

此时,磊已然向前跨出两步,听了可常之言大惊失色,正欲后退,可为时已晚,突然间妖风大作,暴雪扑面。众人大凛,纷纷施法防御,可常担心磊的安危不顾一切的上前欲将磊拉回,只两步距离,可常身高臂长,瞬间便拉回一人,他大为放心。怎奈睁眼一看,拉回的竟是那幼儿!

只见那幼儿婴眼含笑,口中咿咿呀呀,一手抓着可常僧袍,一手仍就指向远方。

“不好!”话音未落,可常竟已凭空消失!

“哈哈哈哈!想不到鬼王派来这傒囊小娃,竟有如此本领,一瞬间就抓了两人回来!”还剩下两个,我看无须啰嗦,直接将他们擒来!“

“正是如此!”

只见一妖娆女鬼和一戴面具的鬼怪出现在了不远之处,那女鬼形状如鸡,毛色似凤,偶有蓝色鸡冠在额头上时隐时现;而那面具鬼,**上身,通体发黄,一根蓝色绫罗披于两肩,猥琐至极。可常与磊正躺在两鬼身侧,生死不知!

转瞬之间,狂风骤停,张志永与垚看到这三鬼都不寒而栗!二人紧紧靠在一起,垚吓得面色煞白。只见那幼儿仍然是不断的拖着双腿,跪着向二人滑来!女鬼与面具鬼也是满面嘲弄的从侧翼向二人包围而来。

张志永眉头紧皱,伸出手紧紧地抓着垚的手说道:“垚,不要害怕,你心中默想望舒城所在位置,将灵力传与我,我利用土灵珠,看能否遁离此处!”

“是……是……是,张师兄,可是……磊弟和可常师傅……”垚战战兢兢的说道。

“求得援兵,再来救他们不迟!准备,一!二!土之遁离,同为一体!起!”转瞬之间,玄黄色土芒大作,三鬼都是一惊,那幼儿瞬间便挪移到二鬼身边,口中再无咿呀,惊疑不定的望着前方玄芒。

片刻之后,黄光消失,哪里还有张志永和垚的身影?

“可恶!让他们跑了!没想到竟是土灵珠,他们怎么会有这天地灵物!”女鬼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无妨,鬼王素来大度,既是如此,定也不会怪罪我等,如今有了这男娃,就已足够!声音尖涩,那面具鬼说罢踢了一脚昏迷不醒的磊。

“走吧,傒囊小娃,回去向鬼王领赏去!”一震妖风过后,三只鬼魅早已消失不见!

望舒城前,突然间土芒闪耀,守城修士大诧,遂的弯弓搭箭,凝神戒备。不一会,“咳咳……咳咳”声现,烟尘过后,正是张志永与垚二人土遁至此。

“慢着!是垚少主,快住手!放下弓箭!”一为首修士说道。

“少主,你总算回来了!”那修士满面热情,直接从城墙上御剑而下向垚行礼后,突然又觉得奇怪,少主如此狼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奇怪,磊少主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来!”

垚一阵咳嗽之后,道:

“磊弟被僵鬼抓走了,快去通知派中长老,来谏政阁!”

“什么!这……是!少主!”

说罢,垚带着张志永,二人头也不回的向望舒城中御剑而去!

望舒城,谏政阁。

“什么?僵鬼如此可恶,竟敢掳我望舒城少主!区区小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望舒掌门玉娥拍案大怒道!

原来,垚和张志永早就将这一路归来,磊、可常被僵鬼掳走之事告知,望舒派掌门听了大怒。

“掌门莫急,我看此事非同小可!”一侧长老说道。

“环英长老,请讲!”

这望舒谏政阁内,清一色的女修士,就连掌门和众长老也不例外。

那环英长老行礼道:“掌门、少主!刚刚听少主与这位张公子叙述,掳走少主和西域密宗金刚界可常僧人的并不是寻常之鬼!那如幼儿,见人就伸手牵引,靠近后便能消失的应是傒囊鬼,人一但被他引到住的地方就会立刻死去!而那蓝冠形状如鸡,毛色似凤者,应是伤魂鬼,凡有人被冤杀而死,且有仇不能报,便会化为此鬼,能够化鸟而翔,常常聚集在坟头哀鸣;而那头戴面具,**上身,又有蓝绫披肩者,应是神通鬼,此鬼专门假借人之灵气,说人话,做鬼事,诱惑世人入迷崇邪,渐离人道,而行鬼道。鬼王派出如此手下前来劫掠我望舒少主,却未当场击杀,想来定是以少主和可常僧人为虏,达成他们心中的目的!”

“却是如此,可是磊在这望舒城不容有失,绝对不容有失!他是……他是……哎!”望舒掌门叹道!

“既然如此,不如呈报月宫……!”

“放肆!如此小事就要惊扰师祖,岂非我等无能!”望舒掌门听了大怒!

“是……”

谏政阁内瞬间被压抑的气氛所笼罩,众长老和张志永、垚都不敢出声!

“报!掌门……”

“何事如此惊慌!”望舒掌门玉娥嗔道。

“这……”那来报的女修士吓了一跳,遂手忙脚乱的说道:“这……是那幽魂之地僵鬼一族送来的战书……请掌门过目!”

望舒掌门衣袖一挥,书帛展现在眼前,看过之后,又是一怒,道:“真是欺人太甚!”

“掌门,不知这书上所说是何?”垚小心的说道。

望舒掌门见是垚来问,脸色一缓道:“你们众人且都看看!”

原来是那幽魂之地将臣手下新晋得力干将鬼王送来战书,竟是要望舒城师祖亲自前去赎人!战书下还画了一熠熠夺目的弓,和一支已经折断的箭!

“这……”垚说道,“掌门,如今磊弟和可常师兄在他手中,不如去禁地奏请师祖,看她如何安排!”

望舒掌门深深地看了一眼垚,又看了看无助的众人,摇头叹道:“罢了!环英长老,你先派人安排好这位张公子住处!垚,你随我来,前往禁地,奏请师祖她老人家!”

“是!弟子遵命!”

望舒城后山禁地引月窟。

掌门带着垚来到洞窟深处,一尊石塑雕像出现在二人身前。这雕像上的女子面若桃花,含情脉脉,婀娜多姿,美撼凡尘!

“这……就是师祖?”垚问道!

“正是,哎,想不到真到了麻烦她老人家的地步!师祖,弟子惭愧啊!”望舒掌门望着那女子雕像满面愧色。

垚一脸疑惑,掌门自小便对他孪生兄弟二人管教严格,除了去碣石与风灵之体于凡一同玩耍,很少让二人出望舒城门。且掌门一直杀伐果决,不曾想今日面对师祖雕塑却如此小心谨慎,这师祖究竟是何人,能让掌门如此谦恭畏惧?

“师祖,弟子带着垚来看你了,你曾说,除非垚、磊出了天大之事,否则便不要来打扰您,只是如今磊已经被幽魂之地的将臣与那鬼王掳走,那鬼王送来战书执意要与您一绝死战,弟子无能,如今只能厚着脸带垚来求师祖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女子石雕头顶突然月光迸发,照的二人不敢睁眼,片刻之后,一个温和缠绵的声音出现在二人耳边。

“你起来吧!我都知道了!前世孽缘,不该你们由你们来承担,缘浅缘深,或许早就该了结了!”望舒掌门和垚只觉被一股温柔舒心的力量笼罩,二人站起身来,望着眼前惊世的容颜。只听那望舒师祖道:

“想不到垚已经长这么大了,磊也是如此吧!”

“师祖!磊弟与我是孪生兄弟,我们二人一样!”垚抱拳答道。

“呵呵,不错!这样我也安心了。走吧,别愣着了,带我去见见那万鬼之王宗布神!”

“师祖竟然知道那鬼王?”垚惊诧道!

“呵呵……看来玉娥果真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们兄弟二人啊!”

“是……师祖不让弟子说,弟子不敢!”掌门玉娥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你不要害怕,这些年来照顾他们兄弟二人,你也辛苦了!我知道你素来小心翼翼,才放心将望舒城托付给你!”那师祖说道。

“是,多谢师祖谅解!”

“呵……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垚,那万鬼之王乃是当今天帝念其功绩,追封的宗布神,统御万鬼,乃是鬼中魁首,而他生前名为——大羿!!!”

“大羿???”垚大惊道:“可是上古帝尧时期,十日并出,民不聊生,射下九日的盖世英雄大羿?”

“不错,正是他!大羿射下九日,得罪了上古天帝帝夋,自此不能重返天界。唯一的希望便是找来不死药……可那不死药哎……那不死药却被我姮娥吃了……真是造化弄人!”

“!!!”垚大为吃惊!

“看这表情,想来你也是听过了人间传说,可人间以讹传讹,你真的认为师祖是那偷吃神药之人吗?”姮娥微笑道。

“师祖……这……这弟子不敢……”

“没关系,你且听我细细说来。大羿虽然不能重返天界,但我与大羿……他在人间相识,更是恩爱美满,可他却一直未曾放弃重回天庭的想法。直到有一天,他外出打猎遇见了洛水神女宓妃。呵呵,一个是拯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中的盖世英雄,一个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不输于我的绝代美人。那宓妃是伏羲的女儿,她渡洛水淹死后,便嫁给了当时大荒声名鹊起的河伯。在大羿还没有出现之前,新婚燕尔的河伯与宓妃自是美满幸福,两人夫唱妇随,游历了九州的江河湖海。但也不知道是河伯厌弃了宓妃还是那宓妃变了心,在大羿遇见宓妃之前,她已经在洛水独居一段时间了。”

“他丰神俊朗,她美貌无双,两个人就……就这样在一起了……可是这段爱情本就伴随着欺骗和背叛。他背叛了我,她欺骗了河伯。那时我尚不知情,仍在家中等候他出去寻找不死神药药的消息;而河伯却难忍耻辱,同他大战起来!”

“大羿拉弓射箭,射中了河伯的右眼,河伯负伤抱着宓妃逃入水中,从此不知踪迹。而那洛水神女最后却以镜为相,通过大羿的弟子蓬蒙,将此事告知与我,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我被他伤害,心绪难平,而他归来之后仍然是假模假意的对我好!实不知我已厌恶至极!”说到这里,虽隔千年,姮娥仍是气得身躯微颤,面色苍白!长长的缓口气后,姮娥继续说道:

“他仍如往常一样,毫不死心,说来也巧,竟然从昆仑西王母处得来不死神药!我自是不能让他如愿,于是便独吞了那不死神药,形单影只的登上了寂寞凄冷的月宫!”

“而他众叛亲离,更是被他的徒弟逢蒙用桃木棒杀了!然不知是何缘故,如今天帝却仍念其功绩,追封他为宗布神,做了如今这万鬼之王!”

“……”

“……”垚与望舒掌门玉娥听下来都是不敢言,这消息从眼前的师祖口中娓娓说出,对他二人简直如晴天霹雳!

“呵呵,想来他即便做了万鬼之王也未放下当年的恩怨,既是如此,我去应战又有何妨?我且不信,他知道磊的身份后还能下得了手!”

……

雪夜,月圆。照的整个幽魂之地如同白昼一般。望舒众人与幽魂众僵鬼伫立在幽魂鬼门之地。

姮娥素衣披肩,仗剑肃立幽魂之地鬼门正中!

鬼王玄衣黑袍,持弓凝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两千年了,你终于出现,月宫寒冷,过得可好?”

“无所谓好过不好,只梧桐玉兔,不及你百鬼夜行!”

“你可还是记恨当年与宓妃接触的我?”

“你是否放下了不死神药的一生执念?”

“呵,看来你依旧像从前那样任性妄为!不愧是帝夋膝下的天之骄女!”

“哼,你也仍然像从前那样毫不死心!不愧是父亲封赏的宗布鬼神!”

“话不多说,出剑吧!”

“你的箭呢?单单有弓怕是不行!”

“对付你,还用不上箭!”

“哼!狂妄自大!”

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弓剑交锋,照亮了整个幽魂之地!

他,虽不出云箭,却防御自如。

她,虽剑花翻转,却手下留情!

“还不出箭!”

“你不也是未尽全力吗?”

“胡说!纳命来!”

“呲!”的声响,缠月剑刺穿了宗布的胸膛,黑血瞬间崩溅了姮娥的白裳。

“大胆!”一道黑影闪过,竟是众僵之首将臣!他抱起万鬼之王宗布,狠狠的望着姮娥。姮娥也是一时失神,想不到竟然真的刺了出去。

“兄弟,你怎样?”僵神虽面无表情,仍语含关心的问道。

“无妨……她舍不得!”

“胡说!”姮娥嘴上否认,心中仍是颤抖。

“姮娥!你这疯女人,你可知当年大羿他……”

“好兄弟,过去的事,不要再说,是我先辜负了她!”宗布拦着将臣说道。

“不!你看看她都什么样了,若她再不知当年实情,你连命就没了!”将臣大吼!幽魂之地群僵齐鸣!

“是我自愿!”宗布道。

“实情?还有什么实情,当年他私通河伯之妻宓妃……”姮娥尚未说完,将臣就怒道:

“闭嘴!女人!你没资格说他!更何况他根本没有!”

“哼!不可能,否则怎会大荒纷纷传言,而那宓妃又以镜为相,让蓬蒙传讯于我!”姮娥冷冷道!

“大羿他并未与洛水神女有染,只是想从他口中得知不死药的去向!”

“哼!不可能!”

“呵,你还不信,当时洛水神女与河伯夫妻吵架之时,河伯被气得离开洛水。正巧大羿来访,洛水神女知他为射日的英雄,敬佩仰慕,热情招待!而背后却有奸人挑拨河伯,让他回来后便看到了大羿与神女在一起的样子,河伯大怒,不听解释,大羿又性格刚烈,是以他们二人大打出手,中了小人奸计!”

“小人?那小人是谁?”姮娥将信将疑道。

“正是蓬蒙!”

“!!!”众人都大惊!就连宗布也抬头看着将臣,惊疑不定。

“那蓬蒙也想得到不死神药,遂的拜大羿为师,怂恿大羿在大荒之中四处奔波,而他却想坐收渔翁之利!他设计陷害大羿、洛水神女、河伯,还有你!”说罢,将臣深深的指向姮娥。

“啊!”姮娥花容失色,虽心有不甘,转念想来,已然信了大半。

“那以镜传相就是蓬蒙作假,而他在陷害大羿之后,发现大羿早就将不死神药交给了你,所以才威胁你交出神药!”

“你胡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姮娥眼含泪水,内心悔恨,再也顾不上清冷形容,跪坐在冰面上。

“是与不是,你想一想便知!若是还不信,那就看看这个!”将臣说罢,轻挥衣袖,一团幽光向姮娥飘去。

“这……这是……”姮娥颤颤巍巍的问道。

“这是那蓬蒙生前之忆,我素来率领幽魂众僵,知他于人间作恶,遂抓了他,搜魂灭尸,想不到竟查到他这般恶心的勾当!”将臣愤愤。

姮娥望着那幽幽的记忆谜团,凭她修为,只一瞬便已明了,遂的心灵负疚,无地自容,一句“大羿,我……”。

“哼!”只见将臣衣袍一挥,道“天帝尚知人间真情,知我兄弟受了委屈,这才让他当宗布鬼神,如今我兄弟已为鬼魅,你是不是也要以死谢罪,陪他一起做鬼?还有他们!”说罢又是一挥衣袖,磊与可常被扔在了冰面!

“师祖……”磊哭道。

“阿弥陀佛!”可常亦眼角湿润,闭目不观。

“磊弟!”一旁的垚、张志永等人赶忙上前,扶好磊与可常!

“还叫师祖?真是被这望舒城的人教坏了,好好问问你这师祖,到底该叫什么!”将臣愤愤。

磊一时被将臣吓得停止了哭泣,众人都转头看向姮娥。姮娥破涕为笑,竟似疯了一般,不在言语。

“哼!真以为你像世人所说的一般,冷冷清清的住在那月宫之上?两千年前,你多次潜入我幽魂之地,寻找冰镜!呵,这冰镜除了能够改变修仙之人天资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冰封你腹中的孪婴!直到近百年来,你才创立了望舒派,又于十六年前,生下他们!让他们兄弟二人成长于望舒,实不知,他们虽然弱冠之年,却在你腹中冰封千载!宗布兄弟,他们孪生兄弟二人天生神力,擅使弓弩,身兼金灵、阳灵之脉,难道你还不知是谁的骨肉吗?”

“什么……他们竟是我宗布……大羿的孩子!”万鬼之王宗布一时激动,语言凝噎,伤口又加重了一分。

垚、磊都是痛哭流涕,听着这些一万年前的事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众人纷纷望着姮娥,似乎都在等着一个确切的答案。

姮娥停止狞笑,慢慢冷静了下来,道:“不错!他们就是你的骨肉!当年我恨你入骨,又有蓬蒙那小人挑唆,于是便独吞不死药飞往月宫!可我直到来了月宫之后才发现怀了你的骨肉,但他们……垚、磊尚在腹中便已大肆吸收灵力,我能察觉到他们本应是异变金灵之体,但天纵灵体,最为霸道,我的灵力早被他们兄弟二人榨干……没有能力将他们生出来,是以才去幽魂之地寻找冰镜,冰封他们,日后在世间慢慢寻找纯阳之物调解,直至二十年前才生出他们,千年冰封,他们灵体大损,如今已只剩下灵脉天赋!”

“是我无能,是我对不起天资卓越的垚、磊……不过,你身为金灵之体,又是他们的生父!当年抛弃于我,若是你在身边,他们兄弟二人也不会落得如此夭折天赋的下场……”

众人大哀。然而此时宗布神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大羿还有子嗣在世,我说天帝为何将我封为万鬼之魁,除一身浊阴灵力外还留前世一身暗金灵力,无法使用!原来……竟是欠他们的!”

“你们两个臭小子!还不过来!”宗布狞笑道。

“这……这……”垚、磊二人虽已知眼前之鬼就是生父,但仍是踌躇不前,疑惑的望向姮娥。

“去吧!这是他欠你们的!哼!鬼王宗布,如今你受我一剑,又要剥离暗金灵体!可别一命呜呼,我们的帐还没算清!”姮娥道。

“哈哈哈哈……屈屈一剑,就想要我鬼王的命!简直自不量力,既如此,我先带垚、磊前往鬼门,你我旧帐改日再算!”说罢,宗布向将臣一点头,将臣尸风四起,卷着宗布、垚、磊三人不知去向。

张志永虽然已经明了事情经过,但仍是内心焦急,欲要上前。

“阿弥陀佛,张公子,就此作罢!”可常道。

姮娥看了一眼可常与张志永,道:“此番也多谢你们二人了!否则这陈情不知何时才能明了,不如回望舒城休整一下,想必几日后,垚磊便会回来了!”

“多谢前辈!”

“阿弥陀佛!”

正在这时,一式风灵剑讯传到张志永面前,张志永看后大惊失色,道:“不好!纤儿他们出事了!”遂将剑讯说与可常听。

可常大痛:“阿弥陀佛,都怪我没有看护好可乐师弟!”

“怎么了?”姮娥见二人神色担忧便问道,张志永遂将于凡传来剑讯之事简单说与姮娥等众望舒城人说。

“姮娥前辈,抱歉,我二人怕是要连夜赶回碣石了!若是垚、磊归来,希望前辈能够告知他们!”

“哎!真是多事之秋,如今他与将臣已经撤了幽魂之地众僵鬼,你们且快些御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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