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手脚冰凉,心中恐惧的不敢再看宸樾的眼睛,一时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你走吧。”
琉月慌忙的抬眼向宸樾。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再过来。”
“宸樾……我……”
“别等我反悔。”
就算心中再不舍,她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她不舍得离开他。
“幽,”宸樾从椅榻上坐起,蹙眉看着自己胸前敞开的衣襟。
“尊主。”一身黑袍的幽走到近前,掩在黑袍之下的脸看不清神情。
宸樾起身走向里间,声音缓缓传来:“带她过来。”
幽:“是。”
——
“哗!”
一个眼大如牛,满脸沟壑,身却形只有**岁孩童一般大的人,将手里的一盆凉水向趴在地上的人泼去。
见地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随即不耐烦的抬脚将面朝下趴在地上的人的头,踢向自己:“啧啧啧,”长得倒是还不错,可惜了~
“喂!喂!”
踢了一脚没有反应,最后一脚可是用了些力气才把人踢醒。
“咳咳咳!”
“还没死啊~”随即动了动手指,身后立马出现两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上前来,一人捞起一只胳膊就把人提了起来,向地牢外走去。
地牢外突然吹起一股风,给这人冷的打了一个哆嗦。缓慢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光亮又迫使她闭上眼睛,任由这两个人将自己带去别的地方。
小七本以为她会灰飞烟灭,却没想到,竟然活了下来!
不知走到了何处。
二人将小七扔在地上,使她痛哼出声:“见过护法。”
耳中没有听到回应。
然后二人重新又将她提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又被重重的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差点被摔出来。
“启禀尊主,人已带到。”
微弱的水声响起:“下去吧。”
“是。”
二人应声后退下。
小七心中升起怒火,哪怕她闭着眼睛,仅凭着声音也能听出是宸樾!是那个作恶多端加害自己的宸樾!!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沐浴后的湿气靠拢了过来。
“想不到吧,你还没有死,这劫后余生的感觉,是不是还不错?”
小七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若是说话声音大了些,都能听见一点点回音。她缓慢的转头看着一双玉白色纤尘不染的锦靴,停在自己眼前,嗤笑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说道:“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留我一命。”
宸樾饶有兴致的蹲下身子,白嫩的手指将小七脸庞上粘着的湿腻发丝掖到耳后,漏出一双墨色的双眸:“你这具肉身,是从哪里找来的?”
“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七冰冷的看着一脸自得的宸樾,恨到了骨子里。
“哦?”宸樾手指滑过小七的脸颊,小七身子轻颤,一滴黏腻从脸颊流到嘴唇上,鼻中充斥着血腥。
“要杀赶紧!你不是想为你弟弟报仇吗?!怎么?这是怕了?怕杀了我,以后成不了仙?”小七嘲讽的看着宸樾,冷笑出声。
“成仙?”宸樾低喃的重复着,手下又多了一道血痕:“仙又算什么?只有我想当不想当。至于……”他顿了顿:“至于你这条命,我当然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我弟弟所受的苦,定让你百倍千倍的偿还!”
“嗤,哈哈哈哈,”小七笑看着面容扭曲的宸樾,故意提醒着他:“这世间最折磨人的酷刑,好像都在地狱里,就你?还是省省吧!”
突然!
小七身子腾空,撞到冷硬墙上发出重重的响声,像个破抹布一般掉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宸樾冷眼看着小七,迈步向她走去:“你是想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小七看着宸樾,宸樾双唇一张一合道:“痴人说梦!”
最终,她挨不过这般痛处,昏了过去。
多么希望等她醒来,这一切都是梦……
只是她在灵山做的一个梦,醒来有师尊,竹眠,还有那个经常瞧不起自己的树精……
不知何时
小七悠悠转醒,入目皆是一片漆黑,她愣了一会儿,听着大殿之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才坐了起来。
脑中一片眩晕,闭目缓了缓,才睁开眼睛向四周看去。
现在她法力全无,身体不知被那条白蛇种下了什么术法,是她真气无法聚集,与普通的人再无区别。
……
小七抬手向另一只手摸去,光秃秃的手腕,七彩琉璃已不见踪影……
她咬咬牙,一点点的站了起来,赤着双足向走在漆黑的空间之中。
“啊!嘶!”
她不小心踢到了桌子痛哼出声,无奈的摸索着坐了回去:“有人吗?”
回响的声音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有人吗?”
正在她以为没有人会回答的时候,漆黑的空间之中响起了一阵开门的响声,一些光亮也从门外照了进来,她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哪里。
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殿中。
小七试探的开口说道:“这里是哪里?你是谁?那条白蛇呢?”
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回道:“尊主有要事。”
“尊主?”
她不屑的说道:“一个白蛇也能称尊?真的是天大的笑话!”